228殊途(1 / 2)
黄蓁听了都觉得匪夷所思?不忿地质问道:“她姨娘这是脑子坏了吗?来娣和招娣在她婆家连肚子都吃不饱?还被她婆家的人讥笑和欺负,来时穿的鞋子都是破的,她怎么这般不长记性?”
阿婆也找到了共鸣似的?气愤地说道:“可不是姑娘说的这般,哪有这样不晓事的人,简直是亲疏不分?”
黄蓁意兴阑珊的摆手说道:“算了,来娣都不计较我何必多说呢?个人有各自的缘法?您瞧那寺里供奉的神佛,恶有怒目金刚,笑有大肚弥勒,所谓殊途同归也是自有因果,我们不必掺和其中?来娣是个内里有数的人,您在填些压箱银子给她。”
“阿婆痛快的应了,还说那日您不能出门?要是憋闷的话。老奴帮您请聂东家过来和您说话如何?”
“不是还有承影她们吗?黄蓁说让红瘦她们都去热闹去,家里不必留人?您也安心地出去松散,厨房里留下使唤的人就成,到时候我想吃什么就做什么?自在的很?”
“就这么不想喝药膳吗?阿婆好笑地问道?姑爷大早地派人送来养生的方子,都是平日里常吃的那些,说是按着上面的搭配,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还送了两包燕窝来,老奴瞧了那燕盏的厚度不便宜呢?说着三根手指并拢在一起比划。”
黄蓁看着好笑,阿婆只要有机会就在自己面前说陈世元的好话,整日的姑爷长,姑爷短的?这样换着花样来试探自己的心意,莫非还怕自己会逃婚不成?
阿婆见黄蓁听了也只是含笑不语,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姑爷自打定了亲就守在松江府没回去?听承影的话锋,说姑爷是担心蒙古人再来使坏?
自己可是知道的?每日夜里老钱都会开门放人进来守夜,天明在离去。
而且白日里连巷子口摆地摊的人,都是姑爷派来看护姑娘的?还不让她说与姑娘知道?生怕姑娘害怕不能安心养伤?这样的姑爷那里找去?怎么自家姑娘就是不上心呢?阿婆每每一想到这里都有些挫败。
黄蓁见阿婆为着自己的事,一副寝食难安的模样?起身环住阿婆的肩膀哄着说道:“您是看着我长起来的?是那不知恩的人么?您整日战战兢兢的不累吗?
你把心放进肚子里,我是不会逃婚的?”
黄蓁的一番保证让阿婆潸然泪下,说道:“您要说话算话的?来日老奴去了九泉之下,也有脸面见老爷太太了?”
“怎么又提起这个呢?黄蓁哽咽地嗔道,您只管长命百岁的活着,我保证让您有颜面去见爹爹和娘亲。”
“招娣,你给我回来?院子里突然传来娣喊声。”
出什么事了?黄蓁狐疑地和阿婆对视一眼,透过窗户看出去,只见来娣拉扯着招娣,红瘦绿肥也劝着招娣不让她出去?
来娣说道:“见不见得问过姑娘再说?你没有权利越过姑娘做主?”
招娣气的脸色通红,跳着脚说道:“我没说要替姑娘做主?我只想先揍他一顿?先替姑娘出了这口恶气再说话。”
来娣压着性子问道:“在门口闹起来算怎么回事?让街坊邻居见了怎么说?闹的传到姑爷耳朵里,他会着怎么想我们姑娘?你这是嫌姑娘的日子过得太自在了?”
听这意思还牵扯到了自己,黄蓁疑惑地对承影递了个眼色,承影从屋子里出去说道:“几位姐姐,姑娘让你们进来说话。”
几人推搡着进来了,黄蓁纳闷的问怎么了?
招娣刚想开口便被来娣一瞪眼睛打断了,并且狠狠地瞪了招娣一眼让她闭嘴。
见招娣不服气的瘪瘪嘴不吱声了?来娣才上前来,附在黄蓁耳朵跟前小声说道:“姑娘,是杜少爷来了,在门外说是想见您一面,属下原想悄悄的打发她?谁知被招娣嚷了出来?”
这是怕被承影听去?黄蓁窝心来娣一贯的严谨,又想到这宅子方圆几里内被看的严实,门口发生的事情,还能瞒过陈世元去不成?
“噢,我说呢?对着招娣温声安抚道,傻丫头,我都不气你气什么?快别气了?跟着绿肥她们帮你姐姐整理嫁妆去,不能为不相干的人影响了心情?我们家可是要办喜事的。”
来娣呵斥道:“还不听姑娘话出去?气坏了姑娘我饶不了你?”
雀儿忙上前拉着招娣出去,小声安抚着什么?招娣犹自气不过?抬脚对着连廊的柱子踢了一脚,疼的啊了一声传进来?
想来是踢疼了,黄蓁无奈的说道:“你出去一趟吧,就说我病着不方便见他?让他回去吧,来娣应声出去。”
黄蓁心里不舒服的紧?自己这算不算是无妄之灾呢?真要做了什么自己也就认了,可偏偏什么都没做?就被杜夫人这样的算计?
要不是阎贵妃得罪了董宋臣?董宋臣未必会给自己通风报信?自己要不是与槽帮有这样的渊源?现在恐怕都被算计的求生无门了?
明知自己定亲了,偏偏杜浒还能若无其事的上门来?因为是她母亲做下的恶事,所以他就无辜了吗?他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样的凶险?就能自诩清白的来见自己?
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吗?想想孔雀东南飞的故事,脍炙人口的原因不单是因为传唱爱情的美好?被世人忽略的难到不是焦仲卿的无能吗?还有着警醒世人的作用?因为是焦母做的恶,而导致刘兰芝的枉死,世人口诛笔伐的抨击恶毒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