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送药(1 / 2)
见招娣问的有趣?黄蓁便笑地问道:“难道我怕了?蒙古人就会放过我不成?不过是想着破罐子破摔罢了,把我带进燕京之前,他们是不敢动我的?我这些时日不在家里?家里人可有什么说辞?”
招娣思忖着说道:”并没有人怀疑什么?只是厨娘议论起来羡慕阿婆,说是姑娘出去游山玩水,还会带着带阿婆在身边,都说什么时候姑娘也带上她们就好了。
汤管事也时不时地过去?与我们说您这几日又去了哪里?过几日又逛了哪里?大家都猜测姑娘回来,会带些什么给大伙?都盼着您的稀罕物件回去呢?
头几日在临安府,雀儿姐姐听宅子里的婆婆说没见您过去,雀儿姐姐就让属下帮她想想,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还让属下领着她去了姑姑在月轮山那处的宅子。
结果钱婆婆说,您和姑姑根本没有去过那里?雀儿姐姐听了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回去的船上就哭了一路,也吃下东西?说您定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才会瞒着她?
几日前雀儿姐姐做了噩梦,说在梦里听见您喊疼,醒来后就说不对劲来?
钱嫂子还安慰雀儿姐姐说梦是反的,奈何雀儿不信?就整日里逼着汤管事说实话,说着一摊手说后来的您都知道了,只是没想您真的会受伤。”
黄蓁听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想到雀儿当时定是彷徨无助,才会这样的不管不顾地闹腾起来?
仅仅是因为在梦里听见自己喊疼,又想起前世里的雀儿,那双呆滞的双眼,灰败的脸色,无助的神情,不由地恨上心头?她还是太仁慈了,陈长福应该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不该有?
招娣见黄蓁脸色不对?一惊就要上前被来娣拦住了。
待黄蓁缓了下来,来娣才说道:“姑娘,“您不必担心雀儿,知道您没事了,自然也就冷静了下来,再说还有阿婆劝着呢?只是汤管事那里您要安抚几句,不然怕是要坐卧不宁了。”
“亏得定下的是汤驷,黄蓁无奈地说,要换成是别人,她这样的闹腾,我可不得厚着脸皮去求人去?去叫汤管事进来吧!”
待汤驷进来,黄蓁和她道了辛苦后,才致歉道:“雀儿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里?她是被我的事情吓到,又气你瞒着她?才对你放了狠话,过后想通了就没事了。”
汤驷局促的说道:“属下也有不是的地方?姑娘不必操心我们?只管安心养着就是,等雀儿不气了,属下再跟她讲道理,这时候先顺着她说,她气消的也快些?”
黄蓁见汤驷看得明白,且能理解雀儿,便不再提这件事情?两人又就着生意的事又说了几句。
汤驷又问道:“姑娘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黄蓁思虑说道:“还有几日的药就差不多了?关键是来娣还有一个疗程的针灸,约摸着也就十日左右的时间?可是有什么事情要我回去处理?”
汤驷有些局促地摸摸鼻子,说道:“这十来日让雀儿在这里陪您可好?属下是怕她回去静不下心来。”
黄蓁心里暗笑,是想让她帮着安抚雀儿吧?看样子真是被闹怕了,轻咳一声说道:“那就让她陪着我吧?你今日在这里安心地歇上一晚,待回去后,我让雀儿跟你赔不是去?”
汤驷脸色暗红,有些尴尬地看着黄蓁说道:“她只要想通了就好,不用跟属下赔不是的?她平日里不这样的,您不要怪她。”
黄蓁听了心里一酸,是啊,只有遇到自己的事情,雀儿才会这样失常?压下了翻腾的情绪。
“这回是雀儿任性了,但是你也说了,她平日里是不会这样的?我和雀儿自小一起长大,名为主仆,但是更像是姐妹,尤其是爹爹出事后,阿婆我们彼此更是视为家人的存在,雀儿过得好了,我才能心安。
所以汤管事,我不是把雀儿嫁出去了?我是把雀儿的终身与幸福都托付与你了,望你终其一生都要善待与她,不然,我是不答应的,你明白吗?黄蓁说完目光灼灼地看着汤驷。”
汤驷在黄蓁的话里仿佛察觉了锐利,黄蓁很少这样说话?哪怕是他与雀儿的事被黄蓁察觉,黄蓁也是请汤北臣出手,除了雀儿的奴籍,全了雀儿的颜面。
汤驷对黄蓁是心存感激的同时,又有些自得。
汤驷觉得黄蓁多少是有些看在自己的颜面上,才给了雀儿这份体面?毕竟自己算是黄蓁的得力帮手,兢兢业业的没有二心。
虽然汤北臣耳提面命地叮嘱过他,对待黄蓁要俯首帖耳,酒后也曾说过,汤北臣不是黄蓁的靠山,反之黄蓁才是汤北臣的靠山,汤驷以为叔父是酒后夸大其词了?
不过是黄爷对帮主的救命之恩罢了?可是这回姑娘出事,竟劳动的少帮主来回奔袭,为救黄蓁不惜只身犯险,又安排了这处宅子,还叫了他去跟前问话?
让他日后在临安府有事,可以直接找长寿。
长寿?那可是帮主身边的得意人,多少人捧着银子都巴结不上?却趁着自己去临安府时,请自己出来喝酒说话。
言语间客气有礼,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长寿肯这样抬举自己,是冲着谁的面子?回了松江府他家都没回就找上汤北臣?跟叔父学了帮主召见他的细节后。
叔父听后嘱咐他把这话放到肚子里,跟谁也不能再提起?日后对黄蓁要更恭谨些,叔父还说好好帮着黄姑娘做事,日后你的前程不在我之下?
汤驷虽说觉得不可置信?但是对汤北臣他是信服的,更何况这几年跟着黄蓁做事,不管走到哪里,谁不是笑脸相迎?提起黄蓁来,哪个不竖起大拇指来称赞?
如今听黄蓁的话语里的意思,抬举雀儿跟他完全没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