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旧事(2 / 2)
宁宗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压着气吩咐祁国公说:“你看?各位卿家都觉得是你冤枉了他们?你虽是朕的侄儿?但也是敕封的祁国公?在这御书房内可容不得你无的放矢?但凡有一句虚言自有国法置你?”
主子听了不惧反而朗声大笑说道:“您都这样说了?侄儿怎么也得对得起您给的俸禄和祖宗给我的身份不是?
主子说完就对着大臣们拱拱手,说本公今日既然说要对得起祖宗江山?那就要对不起各位大人了?世事难两全,先请各位大人海涵。
其实几位大人也不必紧张?本公手里可没有您几位要害人的证据?可要是致人于死地的办法有很多?你们偏偏用了最愚蠢的一种?这样的视人命如草芥,让世人如何评说朝廷上的臣工?
难不成百年以后?坊间百姓在闲谈之余?或是在月下给孙辈讲古之时?让人说我大宋朝除了那阙满江红外,就只剩下莫须有了不成?”
史弥远听了厉声斥责主子:“祁国公慎言,纵然您是皇亲国戚,也不可以妄言犯禁?我大宋朝素来以法治国,还请祁国公拿出证据来再说话?”
主子冷冷一笑,不屑的说道:“都说了没有证据?丞相您偏冲着本公要证据?是不是掩耳盗铃的话您说多了?连您自己都信了?
说着一指史弥远,是丞相自己不够谨慎把尾巴露在外面,却伸手和本公要证据?您是瞎了不假?可天下人都睁着眼看着您作孽呢?”
史弥远也被主子激起了火气,梗着脖子说道:“祁国公在官家面前没有证据也敢妄言?您眼里还有君父吗?请您在官家面前还臣一个公道?”
“官家面前你要什么公道?祁国公轻慢地问道?史相是急了还是心虚了?既然史丞相要证据本宫就给你?
本公先给丞相讲个故事,说有一人家里被贼人抢了财物?杀了家里的不说?还奸掠了家里的女人?做完恶事后,还放把火连人家房子都烧了?
要是这件事情发生在丞相家里?您会怎样对待那群贼人?”
史弥远听了大怒说道:“祁国公不要信口雌黄?老夫的忍耐是有限的?”
主子老神在在的说道:“原来是丞相也是有底线的人?不止不能忍连听也是不能听的?那本公再问丞相一句?换成是别人遇到这样的事能忍吗?”
史弥远忿忿地说道:“请祁国公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方才的事情,官家还等着您解惑呢?”
主子也肃声说道:“还请丞相慎重回答本公的问题?因为本公也在等着您解惑呢?”
宁宗皇帝此时听出了蹊跷来,出声说道:“丞相先回答祁国公的问题,朕也想听听丞相的答案?”
史弥远深吸一口气脸色铁青,一甩袍袖忿然回道:“倾家灭族之恨,自是不死不休?但凡是人皆不能忍?”
主子乘势又问道:“那可会因利益驱使而暂时达成和解?因为利益忍一时之气?再图后来?”
史弥远义正言辞地说道:“自是不会?畜生尚有跪乳之恩,何况是人乎?”
主子听了后拍拍手说道:“没想到丞相也是位血性男儿?再问您一句,要是您得到消息,知道那伙贼人最近缺衣少食,可会善心大发的拿着粮食布匹去救济他们?”
史弥远怒道:“老臣是疯了不成?话一出口,史弥远才觉出不对劲来?”
主子也摊摊手说道:“这就是本公的证据,陈凛他是疯了不成?去帮那些害他灭族的贼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番谋算太过粗坯?是本公忘了丞相也是读书人?
说着对宁宗皇帝一拱手,您要是不放心?再派人去汴梁仔细扫听一番?当时槽帮发生的惨案还有许多旧人记得?
因为金兵大举攻入城池时,槽帮众位好汉顽强抵抗杀了不少金国将领?从而被金人记恨,才惹来了着灭族之祸。”
宁宗皇帝听了大为震怒,派内侍杨海亲自去皇城司提取陈凛,幸亏杨海早去了一步?杨海去时有人正要取陈凛性命?晚了可就死无对证了?
宁宗皇帝听了禀报,一怒之下将涉案的相关证人,都传去来御书房对峙,结果不言而喻?
询太子被罚跪太庙三日,史弥远被罚奉一年,皇城司提举被发配到军前效力,那年由询太子主导的这场闹剧,就这样虎头蛇尾的落下了帷幕,而史弥远依然还是大宋的丞相?
黄蓁听了红姑的述说,不敢相信地问道:“太子伙同臣子?为了蝇头小利而栽赃陷害治下臣子?还这样轻描淡写地被放过,那至国法于何地?这样的做派还真是让人齿冷?”
红姑听了冷笑说道:“所以民间才会盛传赵家江山气数已尽?宗室嫡脉又接连绝嗣,您说这是不是报应呢?太祖皇帝要是泉下有灵,也会被他这些不肖子孙气的坐起来骂人?”
(此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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