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拆穿(1 / 2)
黄蓁说着便把手中的契书递给汤北臣,说道:“这样亘古难得一见的笑话,叔父也凑个趣,展颜一笑吧。”
汤北臣一笑接过契书来,看了几眼递给贾会长,说道:“您也莫漏下这场笑话才好。”
黄蓁看着陈长福清白交加的脸,微笑问道:”陈掌柜这会还糊涂吗?”
陈长福的脸色难堪极了?回手一巴掌拍在胡氏脸上,无知妇人?居然敢背着我做下此等无义之事?黄爷当日待我恩重如山,让我如何对得起他?说着狠狠的将胡氏推倒在地,还不去向姑娘请罪?
见陈长福将事情都推在自己头上,又冷不防被陈长福打倒在地,胡氏又气又急,不及多想骤然爆发说道:“该死的你竟然敢打我?说着爬起来与陈长福厮打了起来,嚎啕大哭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
黄蓁冷眼看着两人撕打着?心中竟是莫名的痛快?
看着闹的差不多了,汤北臣才一拍桌子,厉声喝道:“是否以为哭一哭,闹一闹,撒撒野就能脱罪了?那还要衙门做什么?今日不把你们做的脏事捋清了,我是不会罢休的?”
陈长福连声应是,嘴里说道:“都是我管教不严?又回头喝斥胡氏,还不滚回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胡氏捂着脸怨恨地看了眼黄蓁才要出去,却被汤驷上前一步拦住了。
黄蓁冷着脸色问道:“陈掌柜就这样打发胡婶子回去,莫不是后面的事您都能说清楚?要是能这样最好不过了,毕竟陈掌柜的审时度势无人能及?”
顾不得黄蓁语气里隐含的讥讽?陈长福心里一颤,试探地问道:“后面的事?后面还有什么事?请姑娘明示。”
黄蓁懒得在理他,对汤驷使了个眼色。
汤驷得了暗示便出去领了十几个人进来,说道:“都老实些,一个一个来?问什么说什么?不许少说了?更不许添枝加叶构陷与人?不然被我查出来?后果不用我多说吧?”
看了鱼贯而入进来的那些人,黄蓁有些啼笑皆非?这些人中居然有和尚,道士,什么诵经的,作法的,捐替身的,只是为了能把银子安排个好去处?
为了那阿堵物,竟然下作的如此没有底线?虽说早有了心理准备,但也气的不轻?眼前一阵阵发虚。
雀儿担心地呵护着黄蓁,说道:“姑娘不气?您喝口水缓缓在说话?
眼前的这番闹剧,连贾会长都看不下去了?来时以为不过是奴大欺主贪污些钱财?随着汤北臣过来震慑一番就是,可谁能想到竟是如此凉薄?
东家的遗孤不说帮着照看也就罢了?还如此大费周章地算计?
”老朽今日也算是涨了见识?人心不古,奸诈刻薄竟到如此地步?简直骇人听闻,致礼法崩坏亦让我商会蒙羞,这样的人如何配在我松江府内立足?”
汤北臣也拍案而起?怒斥道:“黄爷是不在了?可我汤北臣还没落架呢?莫非我槽帮在你眼中也成了摆设?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行事?”
陈长福此时也顾不得体面了?扯着胡氏跪下来连连讨饶,推说道:“都是这贱妇作死?也是我监管不严之故?亦有失察之罪,姑娘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差了多少?我一两不差地都给您补上,不会让姑娘损失半分?”
黄蓁听了肃声问道:“”原来陈掌柜您只是失察而已?”
陈长福抬手拂去了额头上的汗,委屈道:“不管姑娘信不信我都要说?爷去的突然,里外的事情都压在我一人身上,身边又没有出力的人手?
我只能将此事托付给这贱人,也情知她不靠谱?背地里也曾多次敲打过她?奈何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还请姑娘宽宥、”
黄蓁冷笑地说道:“您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您有这许多的不得已?我既要体谅您的力有不逮?还要体谅胡婶子的人心不足?逝者为大,那谁来体谅我爹爹呢?
他老人家做错了什么?让你们夫妻如此羞辱他?连诵经祈福都能弄虚作假?我爹爹他九泉之下可还能瞑目?畜生尚有五常,骂你们一句见利忘义,豺狼心性可有过分?
我若是饶过了你们这一回,你们可曾想过下一程放过我?见过狠毒的,可没见过你们这样狠毒的?因果循环,你们就不拍报应?黄蓁怒气上涌,两世依赖的怨气喷薄而出。“
陈长福狼狈地说道:“姑娘这话说的我就不明不白?黄爷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会有害姑娘之心?是您想多了?”
”噢?原来是我想多了?那今日就让你好好地明白一回?总不能让陈掌柜委屈不是?”
汤驷轻蔑地看了陈长福一眼,示意手下将带人进来。
进来的人五短身材满脸横肉,陈长福见了如同吃了黄连一般。
那人进来后,冲着汤北臣连连拱手说道:“汤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险些冲撞了贵侄女。
说着一脚将跪在那里的陈长福踹翻在地,指着说是这该死的贼囚囊居然骗我?与我说这家子人都死绝了,只剩下个不知事的幼女?小人才贪图了他许诺的银子,才答应配合他演戏。”
黄蓁见了此人狠命地咬紧牙齿,用来制止那深埋在骨子里的颤抖?这个人是坊间放利钱的,前世就是他拿着高达十万两的欠据堵上门来要账?
欠据上有爹爹的印章和伪造的指纹,黄蓁那里见过这样的阵势?自然要跟陈长福求证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