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打工（2 / 2）

又一次被一家茶餐厅拒绝，杨玉郎走向一间规模同样不大的烧腊店。

店门口狭小的厨房被玻璃隔开，里面挂着琳琅满目的烧鹅，烧鸭，烧鸡，白切鸡，叉烧，一个四十出头的秃顶男子围着围裙，正在案板上斩着一条烧鹅腿，直斩得汁水飞溅。

斩完麻利装碟再放上几根青菜淋上酱汁，“阿芳，6号桌烧鹅肶饭好了。”

杨玉郎观察了一阵，这家店只有两个人，秃顶男子负责切菜装盘，另一个中年女子则是服务员和收钱。

这应该是家夫妻店，店里面只有六七张桌子但生意很好，不断有食客进进出出，两公婆忙个不停几乎没歇过手。

等到中午饭点过去，客人下单的菜都斩完了，老板摘下围裙走出厨房，蹲到店门口一边就掏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大口，看样子他烟瘾也憋了一段时间了。

杨玉郎忙走上前也在老板旁边蹲下套近乎：“老细，生意兴隆！贵店需不需要招小工啊，我端盘子，洗碗，打扫卫生都能干的！”

老板上下打量了杨玉郎一番，看他穿着虽然破旧但洗得很干净，眉清目秀肤色呈古铜色，身体壮硕但皮肤不粗糙，不像是个干苦力的人，心里有了猜测：“后生仔，刚系对面游水过来啊？”

这位老板好见识，杨玉郎决定，不扯什么‘刚从新界出来身份证不小心弄丢了’的理由，直接承认了：“老细，好眼力，一眼就看出来了。”

老板闻言脸上微有得色，也没问杨玉郎怎么游过来的：“那是，一两年里总能见到那么几个的，气质跟你很像，刚来的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他又嘬了一口烟，说道：“后生仔，你眼力也不错啊，能看出我这里缺人。本来我家老头子老妈子也会来店里帮忙，洗洗碗端端菜什么的，但最近我老妈子得了点小病在家里休养，老头子在家里照顾她，现在剩我们两口子是忙得有点手忘脚乱。”

杨玉郎闻言一喜，跟老板说：“那正好啊老细，你看我身壮力健，手勤脚勤。”

说完还跟老板展示了下结实的二头肌。

“后生仔你刚来肯定系无香江身份证咯，请你有风险啊，被阿sir抓到你我都有麻烦，”

说到这里，老板看了一眼杨玉郎见他没有反驳，点了点头：“所以出给你的工资比本地人要低，五蚊港纸一个钟，中午夜晚包一餐工作餐，有无问题？”

回想了一下街面上见识到的物价，一份简餐大概二十港纸，一杯奶茶十块，一份报纸两块

也还行吧，尽管这个工资据杨玉郎猜测和估算，可能比本地人来干要少一半。

但老板都这样直接跟他摊开直说了，他也确实要但不少风险，老板敞亮那他也不含糊：“多谢老细，我没有意见。”

老板很满意：“很好，后生仔，你叫咩名？无问题的话等下就开工吧，先去后厨把碗碟洗了，下午要用。下午就帮我老婆招呼客人，端菜抹桌子，碗碟不够用了就到后厨洗。等下午那餐饭点过了清理完厨房就收工，都是手板眼见功夫，很简单的。”

杨玉郎没意见，打工赚钱嘛，力气他还是不小的。

跟老板，老板娘互相认识了一下，老板叫宋德业，街坊邻居平常叫他业叔的比较多。

老板娘胖胖的脾气很好，能低价请个壮小伙来分担工作也很高兴，吩咐杨玉郎不用叫老板娘，叫芳姨就可以，她本名叫做陈芳。

三人寒暄了几句，就各自忙碌为夜市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