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牺牲（2 / 2）

大鼠在肖雄的眼前将艾伯特连同身下的母子一起撕碎。

他宁愿不知道院子里的五人是这样的死法，他们的惨状在肖雄脑海中一遍遍来回翻滚，只不过都换成了艾伯特的面容。

上一秒，仿佛老猎人还在教会门口和他互相模仿、调笑；下一秒，他就为了保护无辜的路人被吃人的异种杀害了。

脑海中似乎有根弦断了。

憎恨的意志将一层无形的屏障冻结，而后粉碎。

肖雄淡漠的站在大鼠身前，任由怪物发出炫耀似的叫声。

他闭上眼，又睁开。

冰冷、

死寂。

长牙捏在手中，刀尖上凝结出一朵冰花。

大鼠有些得意忘形，它围着肖雄不停抖动尾巴，散发出一股股浓烈的恶臭，肉眼可见黄色雾瘴朝肖雄滚滚袭来。只要将再他困住、杀死，自己也不用逃跑了，这里的‘食物’将任由它摄取！

滚滚黄雾朝肖雄涌来，但靠近到肖雄的三米以内，越往里黄雾就越凝聚越低沉；直至脚边时，雾气仿佛靠近了一座亘古不化的冰山，被凝固在地上。

这时恶臭自然失去了威力。

“吱？”

大鼠伸出右爪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不明所以。

肖雄心念一动，意志化作无情的冷风扫过四周，气温随之骤降，地上瞬间覆上一层薄霜。黄雾也纷纷结成晶体簌簌落下。四周的视野随之一清。

“吱！”

这次是惊讶了。

大鼠抖落身上的薄霜，又摇了摇尾巴。腺液只是在尾巴表面结成一层黄色的冰壳，再也不复之前浓雾滚滚的模样。

一股杀意袭来，大鼠被惊吓到楞直在原地，仿佛遇到了天敌。

肖雄一眼不发，提着长牙朝艾伯特的身边慢慢走去。

大鼠惊惧的独眼在眼眶中滴溜溜地乱转，似乎着急想要找方向逃走。可它的四肢这时不受控制地在不停地颤抖。本能告诉它，无论哪个方向都是死路。

肖雄左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红牙，地上艾伯特的身体已经被完全撕碎。

不忍心再看，肖雄将目光看向了不停抖动的大鼠。

“吱！”

它终于忍耐不住，强行克服这股恐惧，向远离肖雄的方向夺路而逃。

“铿。”长牙刺穿尾部，但大鼠在惯性下继续向前，尾巴被刀背从中剖开，割成两半。

身体骤失平衡，大鼠跌倒在地，四肢的关节也瞬间被红牙切断。尾部和四肢的伤势带来的疼痛一同袭来，大鼠在地上不停翻滚，发出阵阵呜咽。

肖雄是有意用刀背的，这样可以让眼前这怪物体会到更大的痛楚。

“便宜你了。”

红牙刀尖直指大鼠脖颈。怪物被刀上的凉气刺得一激灵，又奋力挣扎起来。

刀尖缓缓下压。接触到刀身的毛发瞬间被冻得脆硬，继而被红牙的锋利斩断、落下。

大鼠也明白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到了尽头，绝望地闭上双眼。然而刀口距离大鼠皮肤仅一线之隔时停下了。

肖雄提起红牙，他改变了主意，开始从大鼠身上一片片地削下肉来。

“去死吧，吃人的怪物！”

心中传来一阵快意。

但他终究不是残忍弑杀的人，挥动了几刀过后，便有些索然无味。原本体型硕大的怪物，此刻也只是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畜，他完全没了兴致。

“如果一切能重来就好了，如果我能早点掌握这种能力”

悲伤如同流水，意志也由烈火变为寒冰，如果没有目睹老猎人身死，这种能力也不会存在。

不！

还有‘战斗回溯’！

肖雄眼中亮起一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