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从一而终（1 / 2）

“许多人都好奇祂的由来，祂好像一下子就出现了，又好像跟其他普通修士一样，并没有人在意过。

若不是日后的平步青云，也许在那昙花一现后，便泯灭众人了。”

一位眼皮耷拉的老者缓缓开口，每一句话说出时，他坐下的玄龟都会吐出一团淡蓝的薄雾，在群星闪烁的混沌中，老者被薄雾带的有些朦胧。

小楠听着老者讲述着逍遥仙的过去，老者也慢慢地进入了状态，仿佛回到了那个时间磨损不了肉体的时候，回到了那个河流涌动，自己身为河中鱼苗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还没意识到自己身处一条河流，只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觉得自己必定会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者经历的事情变得丰富，思想也不再片面，在现实一次一次的摧残下，老者发现这是一个没有秩序的时代。

强者肆意支配弱者，高修为的人碾压低修为的人。

所有人都只能在高压下努力，为了有一天能不那么憋屈，不被别人轻易地剥夺生存的权力。

直到老者遇到了逍遥仙，逍遥仙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些，他并不优秀，也没什么特色，显得那么平平无奇，却反而过得轻松自在。

一开始老者也不曾在意，直到宗门里出现了薄雾，无法挥散，无法吸收，看着在那边，却无论如何触碰不到。

当时也是机缘巧合，老者突然想去看看日出，就看着山崖处的一道人影在朝霞的映衬下，慢慢消失不见，渐渐地一股薄雾就浮现出来。

如果只是发生一次，老者还能认为是巧合，或者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但自那日后，老者就留了个心眼，每天的薄雾并不是规律出现。

好似一个随性的人，并不在意早几分钟，或是晚几分钟。

其他人对于这种事并不在意，但这根本不奇怪，就像异界忙碌的上班人群，并不会在意天空的云朵。

其他修士要么忙于闭关修炼，要么忙于外出历练，谁会多顿足一刻，看一看山间薄雾？

更何况对自身并没有什么影响，偶尔有兴趣尝试一下，也发现如何都触碰不到，几次之后就失去了热情，只当是闲聊时偶尔提起的话题而已。

甚至许多人觉得是奇物出世前的预兆，偷偷摸摸地在宗门内四处探查。

也许只有老者这么无聊的人，在那个平常的早晨，才会发现这么随意却不普通的原因。

老者在夜晚的朦胧中站在山崖边，等待薄雾散去后，老者对着逍遥行礼。

也许是心理作用，也许不是，老者在那之后修炼时总觉得通顺许多，有时他也会笑着否认，只是恭敬一拜，如何会有如此效果？

但故事自老者口中说出时，老者已经通过身后的混沌验证了内容，那一拜，让老者至今逍遥自在。

那天过后，逍遥就离开了，老者不知道祂去了何处，只是偶尔起雾时，会想起那个在霞光的温红中，淡淡散去的身影。

初看那样的普通，越是回忆越是尊重，越是回想越是敬畏。

天地一色间随风而去，化作缥缈散落世间。

说着过去，老者拿出来茶座与茶具，倒出一捧古稀茶水，缓缓送到小楠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茶杯，小楠看得有些失神，她看到了万千年前的星空，看着它们，不慎永远地映落在了杯盏上。

一曲茶末了，记忆似乎都有些松动，一些信息从原本所在抖落了出来，被回想慢慢品尝。

小楠回忆起了一些东西，这让她更有理由帮助陈彦，也更想要去寻觅记忆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