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国府问政百家争鸣(1 / 1)
谁也没有料到,西河之廊的廷试问政竟成了列国士子,百家争鸣的思想大辩论之道场;从此!各家学派纷纷登上历史的舞台;彼此演义着纷争、诘难和相互间融合,这种演义成为了那大争之时奇特的风景。或著书立说,或聚徒讲学,或互相争鸣。自从尚古天子“礼崩乐坏”,“天子失官,学在四夷”;戌狗国稷下学宫、未羊国西河之廊、辰龙国殷都龙谷宫成为了九流十家的学术道场,蔚为大观。思想大辩论成为当时学术研究流行的方式,渐以蔚然成风。游学士子如同神鸟择梧而栖;合著留不合则去也;纵然如此各国国君也尽可能的挽留有大才的士子——“欲中国而授孟子室,养弟子以万钟。”
思想大辩论为学术研究提供源泉,为各国为君问政提供谋略之参考;但凡拥学宫之国君,皆励精图治,变法图强。士子中阿谀奉承,溜须拍马者甚少;更没有市井之徒,滥竽充数者。儒家大儒仲尼君布衣袍服,素朴简然;道家门宗庄周君仙风道骨,衣冠楚楚;墨家巨子墨翟君鹤发童颜,端坐于草垫。国君:“羊国先祖简公、仲悼子、哀公同室操戈,骨肉相残;羊国内乱不止!后出炀公、景公无所作为;羊国国势每况愈下!羊国就像积小疾成大病的“病人,现在就需要你们这些“医生”对症下药。”只见仲尼君离席陈词:“当今礼崩乐坏,天子失官,故而学在四夷;应兴办私塾教化民众。为君者当以民为本;问政于民,以仁义行王道。克己复礼。”江城子:“足下所言差异!当今列国早已礼崩乐坏,表面礼尚往来、彬彬有礼;实则以弱肉强食、尔虞我诈的丛林法则。君不见贪官污吏鱼肉百姓比比皆是,君不见鳏寡孤独废疾者常常横尸街头,市井之徒猖獗于世!岂能以仁义行天下?”墨翟君:“足下何人,竟敢大放厥词,岂有此理!君不见午马国国都马邑人人拾金不昧,夜不闭户。兼相爱、交相利;爱人如己,彼此恭恭敬敬;无所谓为官者欺压百姓;更无谓鳏寡孤独废疾者陈尸街头。这一切得益于国王晁尚贤,举能;亲贤臣,远小人!”江城子:“在下中庶子江城子,方才敝人尊听足下慷慨陈词,真是口若悬河,大有吞吐宇宙之势。敢问足下,午马国国君晁命十万精锐铁骑进攻亥猪国都城回都时,国君晁是否非攻、尚同乎?”墨翟君:“阁下有所不知,午马国国君晁之所以进攻亥猪国,只因为南越国遭亥猪国的伐战,才迫不得已向午马国求援。在下主张倡导为君者非攻,不暴兵,不兴不义之征战;化干戈为玉帛。同时为官者对于任何人都一视同仁;尚同、尚贤。”孟尝君:“各位士子们,各位门宗大家!在下赞同仲尼君,墨翟君的观点——仁者爱人;‘兼爱非攻‘、‘尚贤’、举能’。为君者多体察民情,爱惜民力,“为政以德”,‘节用而爱人‘,使百姓‘足食‘,国家“足兵”,取得‘民信‘;反对苛政和任意刑杀。在下孟尝君为羊公献上‘禁苛暴,止擅赋‘之策。”只闻宾客中惊叹连孟尝君都来啦!听说他门客三千多为有一技之长者。江城子离席而立于中廷:“敢问羊公是要以仁义王天下,还是以法霸天下,以图霸业?当今列国早已无义战,天子失势,偏安一隅,苟活于平阳。君不闻天子初入平阳时,真可谓虎落平阳被犬欺吗?诸侯们拉帮结派,占山为王。人性本恶,德已死,法将存;只有立法制;以法的精神,法的制度,法的势力依法治国。法不举道义,举人证,物证。因而,在下为羊公献上定国之策——依法治国,以法安邦。”国君:“阁下言之有理,字字诤言。先祖简公、仲悼子、哀公同室操戈,骨肉相残;羊国内乱不止!后出炀公、景公无所作为;羊国国势每况愈下;这
些皆因无国法可依,皆以祖制族法治理国家,难免有私心,更不其言尚法尚同。我羊赫奉公父之遗命,以复兴羊国为己任,定殚精竭力;或以图霸业。”“人性贪婪,所以立法制,以制约国人的行为,官吏的行为,甚至为君的行为。”国君接着道。御史大夫:“启禀君上,卑臣认为江城子所言有失偏颇啊!人性本善也,正所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是受糟糕的社会风气所沾染,才有无赖之徒,市井恶霸,贪官污吏者之说,其结果皆环境所为;人性本恶,真乃谬论。”公明先生:“启禀君上,御史大夫、庶子江城子之言只言其一,未言其二。世人皆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岂非是环境使然一言以蔽之,古人云——外部环境之因素必须通过内心的因素起作用,方能产生结果。因而,当依法治国为本,同时以吏为师,教化民众。”御史大夫:“敢问,上卿公明,可否知晓孟母三迁之故事?常人言,选君要选好左右,而左右在于老师!这不就是说明环境的重要性吗?因而要复兴羊国,净化社会不良风气,惩治不法;才能让人性趋善。”仲尼君:“水信无分于东西,无分于上下乎?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今夫水,搏而跃之,可使过颡;激而行之,可使在山。是岂水之性哉?其势则然也。人之可使为不善,其性亦犹是也。所以在下仲尼为羊公献上一策——重德化,轻刑罚;兴私学,有教无类;以德治国,以礼治国,以德服人。”国君:“诸位大家,今日廷前问政让本公耳目一新,但并非一家之言可以蔽之。诸位士子的发言将载入羊国史册,以示后人。御史大夫你宣读明日的廷试。”御史大夫:“国君口谕——今廷前问政,列国士子畅所欲言,所言让公耳目一新,豁然开朗;为继续考察士子们的真才实学,本公决定明日再次廷试。君书命完。”只见众人都一一离去,唯有江城子独自一人恍然若失。无精打采的回驿站,驿站宾客满座,店家金嫂忙的不亦乐乎。江城子:“店小二,快上一笼粢醍清酒;一宗羊肉,烧几个青菜过来!”只见江城子粢醍在堂,澄酒在下;一会就醉醺醺的,酗酒于酒肆,弄的客人鼎折覆餗。黑枣姑娘急忙向宾客歉意。黑枣:“先生这何为啊!听世人常言‘良臣择木而栖,合著留不合则去,切莫伤悲。”江城子:“黑枣姑娘,我这是高兴。我见到敢于中廷陈词,慷慨激昂,洋洋洒洒,侃侃而谈列国士子,各大家学派,而我区区一个中庶子,也和他们一道雄辩陈词,岂不快哉!”江城子:“羊国之酒,浓烈厚重,苦;寅虎国之酒酸辣无比;辰龙国酒呢甘甜润口,如同奶酥,一口入喉,滋滋以润心田。”
江城子的侃侃而谈竟引来了众多宾客,围观;一问一答,颇有乐趣。而孟尝君的下榻驿站更是人声鼎沸,万人空巷;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此起彼伏。原来,春申君、平原君、信陵君受孟尝君的邀请今夜来亘古阁讲座。只听见诸君高谈阔论,房间内灯火通明,听众簇拥在诸君的周围,时而拍掌叫好,时而窃窃私语。孟尝君:“问政于民,为民为本,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兴建私学教化于民。不知信陵君有何高见啊?”信陵君:“孟尝君,儒家思想果然是好,以仁者爱人,教化于民,然,现如今早已不是那远古天子礼乐俱全;殊不知礼崩乐坏,诸侯国表面上你来我往,实则均以强大的实力作为后盾,都是以实力说话的时代。”正当诸君侃侃而谈时,孟德悄悄地站在众人的身后,倾听着信陵君、孟尝君间的对话。江城子:“孟尝君所言极是,当今天下正是大世大争之时,哪一个诸侯瑞兽之国内心平静,甘愿做一个诸侯,哪一个不想称王称霸呢!在这非常时期当以非常之法。奖耕战,建新军;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就是一句话依法治国,国无二法;富国强兵,以图霸业。”平原君:“足下何人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口若悬河。”江城子:“士子江城子,是寅虎国士子,奉羊公求贤令入关廷试。见这亘古阁人声鼎沸特意前来一探究竟;没想到诸君在此讲学,侃侃而谈;在下赞同信陵君的观点。当今天下大势大争均以强大的实力说话,以强欺弱;仗势欺人。导致礼崩乐坏。”平原君:“哦!原来您就是今天国府廷前深得羊公的赞美的江城子君啊!幸会幸会。方才口直心快,还望江城子君海涵啊!”就这样诸君你一句我一句的一直持续到深夜。翌日清晨,国府廷前西河之廊依然按部就班,萧规曹随;列国士子们一一就坐。国君:“列国士子们这是国府廷试的第二天,昨日您们高谈阔论,侃侃而谈为本公耳目一新;今日还望诸君像昨天一样畅所欲言,言者无罪。”奉常侍:“国君有命,国府廷试现在开始!”庄周君:“在下庄周,是道家门宗,我道家奉行“无为而治,有所为有所不为;与民生息。顺其自然,治理国家要像水行要乘船,陆行要乘车;不能倒行逆施,克己复礼,反对儒家以图恢复远古天子的礼仪;应与时俱进,乘势而上。”国君;“与民生息,倒是好策,但,别人未必会让你休养生息啊!现如今国纷争,称王称霸;唯有远古的天子躲入平阳小城呐。”仲尼君:“以德治国就是强调为君者个人品德,德高望重,厚德载物;上行下效通过君子的品德来影响下面的官吏。要是不是问政于民,以民为本。”
江城子:“法术,术治;强调为君者驾驭大臣能力,以绝对的权威来震慑臣民,然这样见效快,去的也快;不能长久啊!这些变革本质上为“人治”而非依法的制度治里国家,只有依法治国,国无二法;纵代无明君;也可复兴我大未羊国。”国君:“先生所言极是,法就像车轮的轨道,只要上了路哪怕慢一点都无所谓,方向正确不能朝秦暮楚。制定的国策要代代承袭,直到把他办好喽!”江城子是法家,其主张经济上主张废井田,重农抑商、奖励耕战;政治上主张废分封,设郡县,君主专制,仗势用术,以严刑峻法进行统治;思想和教育方面,则主张禁断诸子百家学说,以法为教,以吏为师。其学说为君主专制的大一统王朝的建立,提供了理论根据和行动方略——“以法为本”“法不阿贵”。尔后,阴阳家,农家一一发言。阴阳家认为阴阳是事物本身具有的正反两种对立和转化的力量,可用以说明事物发展变化的规律。五行学说认为万物皆由木、火、土、金、水五种原素组成,其间有相生和相胜(葜两大定律,可用以说明宇宙万物的起源和变化。就是人们常说的事物相生相克,相互依存;正反两面,对立统一;相互转化是事物的发展规律。而农家认为农业是百业之首,因而主张播百谷,劝耕桑,以足衣食的耕战国策。国君:“今日诸君依然畅所欲言,为我羊国建言献策,这很好,非常好!经过连日的国府廷试,本公已经体察列国士子们的真才实学,愿意留下的,本公日后将酌情安排官职人事;或请入西河之廊学宫,担任参事;不愿留下的本公将准备束俯(一串腊肉,一豆(四升小米以作辛劳和些许银两送士子们以作路费。”只见景翳翳以将入,国君命御史大夫准备束俯(一串腊肉,一豆(四升小米和些许银两给不愿留下为羊国共事的士子,已好安抚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