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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 壹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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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不忘彻底苏醒过来……

是一片淅淅沥沥的水声,率先通过耳朵进入她的意识。那声音,像是雨滴坠落在瓦片之上而发出的滴答声响,清脆却又细腻。

而在这当中,还时不时在传出一些类似于气泡破裂的声响,同时,更掺杂着硫磺焚烧与泥土湿腻的味道。

她努力地想要睁开双眼,却发现,她眼前的一片,并未一如想象中的光亮那样,刺眼和夺目。她眼前此刻正对着的落地窗外,是一片在草地上生生挖开的汤池,那汤池旁,摆放着一排矮胖的白色蜡烛;另一头,则是用细长的竹竿搭成的架子,而架子上,披挂着一件色泽艳丽饱满的轻纱。

那一切看来,就似是有人正在沐浴一般。

她不禁缓缓坐起身来,这才又发现,她身披一身绯红色的对襟褥裙,正躺在一张做工极为精致的软榻之上……

她猛地彻底清醒过来,在以最快的速度环顾四周以后,她终于确定下来,她已经来到了冥府。

暂且不说这身上的衣物和装饰,就这四周的布置,似乎也早已说明了一切:她右侧不远处的墙壁之前,置有一处木质装置,上面整齐地披挂着一件绯红色的对襟广袖长纱;而左侧,是一扇糊有洒金宣纸的木质推拉门,透过单薄的宣纸,能隐约地看见那边同样跳跃着的火光;两侧床头的位置,则摆放了两处闪烁着红色光芒的蜡烛,与落地窗外投射进来的粼粼波光,交相融汇成了一道满带朦胧与暧昧的昏暗。

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这里看起来竟像极了那所谓的烟花之地。

但凡是她目光所能落下的地方,她都能隐约感觉到,其中在停留着一些难以言述又不得不令她在意的气息。

她忍不住为之打了个寒颤,脑子里更是在飞快地回忆着她清醒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那画面愈是在她脑海中清晰出来,她便愈是感到一阵头皮麻发。

直到实在无法再逃避下去的她,相信了那的的确确发生过的一切,她这依旧布满了难以置信的双眼,赫然瞪大——她那意识再次消失之前的画面,正是在告诉她说,她是被杀掉了,她是在彻底成了死人之后,才顺理成章地进入冥府!

可那一开始,那不讲武德的“泰山府君”也没有说过,她会因此翘了辫子啊!

想到这里,再次惊出了一身冷汗的她,简直就是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并来到了一旁的梳妆台前——那晶莹透亮的铜镜之中,赫然出现的,就是她那停留在她回忆当中的画面!

就跟那“东方邪术”在她脸上被生生作了“半永久”一样,任是她怎么用力地去擦拭,也改变不得其中任何。那眉心之处,果不其然也被留下了一道极为细长的赤色疤痕。只是那伤口,生得极为精巧,既无凸出,也无凹陷,若不仔细瞧了,还会以为是那女子点的花钿。

而她这人吧,偏就是天生的手贱。

她忍不住伸手去扒拉了一下那疤痕,却不想,那哪里是一道疤!?那分明,分明就是一个经久不愈的伤口啊——那隐藏在下面的脂肪、肌肉与骨骼,就像是千层蛋糕一样,十分清晰地暴露在了她的眼前。而更加令人感到绝望的是,随着那皮肤之下的东西渐渐暴露而出的,是她瞳色的变化——她那眼睛,竟就真的,渐渐变成了赤红之色!

在这人类面容的映衬之下,此时此刻的她,俨然像极了一个妖物。

望着那镜中再真切不过的画面,当即,她便被吓得一屁股又跌坐在了地上。

而似乎正是因为她停止了扒拉那伤口的动作,很快,她那令人感到无比瘆人的瞳孔,又变回了正常的颜色。

下意识的,她攥紧了拳头,想要大声咒骂那“道祖神”祖上八辈儿。

却不想,远处的推拉门外,竟又毫无征兆地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话语声来:

先是一个中气较为十足的男子,“这是从“瑶光城”外收回来的青衣,生前犯过大事儿,想是不愿被拉去“十八间地狱”受刑,她就一直躲在城外。加上灵力微弱,时常被那些恶鬼欺负驱赶,这才给了我们机会,将她带回来收拾干净,能给了官家您。”

而后,又是一个嗓音高细了许多的男人,开口说到,“你们最近是攀上了什么高枝儿?我这货真价实的元宝,到了你们手上,都还只买得上“瑶光城”外的青衣了?”

俨然吃罪不起一样,那中气较为十足的男子,又急忙辩解到,“您可别急,这位青衣可不是寻常货色。大人原是想用来培养成下一位“听雨楼”的头牌的,这不您今儿赶——”

那个嗓音高细的男人,却又抢过了话去,“难不成是特意留给我的?”

那男子急忙谄媚般附和到:“是是是,您是“听雨楼”第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位到店的客人。”稍事停顿后,他又继续说到,“那丫头就在里面,就只等您进去了。”

可还不等那嗓音高细的男人有所回复,苏不忘这个偷听墙角的家伙,已经是坐不住了——天啊!这还真是个寻花问柳的地方啊!冥府里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地方?事情怎么就会变成了这样?为什么她眼睛一睁,就成了要留给权贵富豪的什么青衣头牌啊!?

与此同时,她不禁又回想起,那个坐着轮椅又自称“道祖神”的少年,那手中翻阅着的册子……

难道,那真的就是“三生台”中月老替她写下的剧本?

而“相望谷”里的安凉,竟就真的有本事,可以让与其关系交好的月老,私自篡改了原本应该属于她的剧本!?

她原本以为之前发生的一切,已经足够荒唐了。可她怎么能想到,现在她将要面临的,还能荒唐到这样的程度?仅仅只是再仔细回想之前发生过的种种,她便已是彻底慌了神。

而她能够料想到的,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更是不禁令她心生绝望。

但很快,她便又迫使自己立即冷静了下来。在几次深呼吸之后,她蹑手蹑脚地躺回了床上,并慌乱地摆弄好自己的衣物与头发,试图尽可能假装出自己还未清醒的模样。

就在她做完这一切后,她又听见了外面的响动……

她急忙闭上双眼,并通过双耳获知接下来的一切:那男人推门走进了外屋,很快,她左侧不远处的两扇木门,又被他向着两旁,彻底推开了。而就在那推门的动静戛然而止时,她的头顶,便骤然传来了一阵衣物摩擦时所产生的窸窣之声。

不多会儿,一只细腻且苍凉的手掌,就抚在了她的脸上——那一瞬,她的心脏便不受控制地开始在她的胸腔之中,剧烈跳动起来。

同时,一种极度紧张和恐惧的情绪,疯狂地在她脑子里弥漫开来。

紧接着,她的呼吸同样也不再受控地开始急促,而那胸膛,也因此,剧烈的来回起伏着。

为了遏制住这种令人极度不安的情绪,她在心中又开始不断地咒骂起了那个叫作“安凉”的女人。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能清楚地感觉到,那家伙的食指与中指,竟又已来到了她毫无遮挡的锁骨之上,不多会儿后,那毫无温度可言的指尖,又带着毫不遮掩的欲望,滑到了她的颈旁。

不自觉因此又颤抖起来的苏不忘,只觉得毛骨悚然。

但很快,通过起指尖感受到颤抖的男人,不禁轻笑出声。仿佛是对此心生出了莫大兴趣的他,停顿片刻以后,便俯下身子,煞有其事地对苏不忘耳语到:“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

这话,登时便犹如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了她的咽喉一般。

她的浑身,猛地又抖动了一下——一念之间,她便抱定了必死之心。然而,还不等她及时想出足够万全的对策,对方的手指,便已娴熟地解开了她腰上的衣带。

紧接着,他又嘲讽到:“怎么?还在想究竟要如何对付我?”

再听了这话,苏不忘猛地睁开了双眼,下意识想要后缩,却陷进了松软的床铺当中。

就在这慌乱与绝望交织的顷刻之间,在这片极度的暧昧与昏暗之中,那男人一如女人一般妖艳妩媚的面孔,便自上而下映入了她的眼帘——如若不是亲眼所见对方那结实平坦的胸膛,她可断然是不会轻易信了,那竟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而见苏不忘终于睁开双眼后,那男人更是满意地跪坐在了床上。

随即,他伸手一把钳住了对方的下颔,并轻声感慨到:“这么看起来,倒勉强能算得上是姿容绝世。”话音刚落,那脸上旋即变了神色的他,竟就急不可耐般想要欺身而上。

而事实上,就在对方在接触到苏不忘的一瞬,她的怒火,终于被点燃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并旋即伸腿勾住他的下肢,又一个翻身,将他整个压在了自己的身下。紧接着,她一手捂住对方的嘴,一手又狠狠击在了他耳后的迷走神经上。

当即,那受击的男人便犹如失了魂魄一般,沉沉睡去了。

在反复确定那男人是否还有意识之后,苏不忘飞快替换上了对方来时褪下的紫色圆襟长袍,并用自己换下的衣服,盖在了他的脸上。随后,试图通过伪装成那男人的模样,得以从这里面浑水摸鱼出去的她,便又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门前。

而小心翼翼将那推拉门翕张开一条缝的她,分明是亲眼见到了,外面那条笔直通向深处的走廊上,是空无一人的。但就在她谨慎而缓慢地向两旁推开木门的一瞬,一个背倚在墙边的年轻女人,便似凭空乍现一般,赫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见苏不忘当场便愣在原地以后,那女人竟还挑衅一般地侧了侧头。

再见了这一幕的苏不忘,这才意识到,那个双手抱剑的女人,俨然就像是早就料到了会有如此景象一般,原来已在屋外等候了多时。只见,在吹出一段极为唏嘘的口哨之后,神情嚣张与戏谑的她,开口调侃到:“哟,这位爷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因此回过神来的苏不忘,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并旋即拉上了木门。

而就在木门被合上的一瞬,那把被对方猛然抽出剑鞘的剑锋,竟已穿过洒金的宣纸,直插她的双目——要不是她靠着直觉,躲闪及时,那她的这对招子,可真是要被取走了。

她不禁又后退了一大步,却刚好被对方再次袭来的剑锋,断了后路——她急忙向后弯曲腰肢,重心前移,直至双膝向前跪地,才狼狈至极地躲过了这击。而丝毫不留给她得以反应的时间一般,那执剑的长发女子,便已整个儿冲杀了进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苏不忘只得连滚带爬地向里屋逃去。

而那女人,显然没有料到,对方竟会这般不堪一击。只见,她一个飞身,跃到了外屋正中央的茶台之上,并将其手中所执之剑,相当娴熟地背在了自己的身后,“就你这样的,不知是怎样在城外存活下来的。难不成,都是靠你这魅惑男人的长相和身段?”

那一刻,苏不忘不解地瞪大了双眼。

过了三两秒,她才反应过来,对方这样的嘲讽,皆是因为那“三生台”月老篡改的剧本。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得咽了咽口水,勉强凭借着背后的木门缓缓站起了身来,并故作了一番姿态出来,“想必姑娘在这“听雨楼”里,也当差了不少时日了。这风姿绰约又倾国倾城的女子,怕也是见过不少了,不应当,轻易就说出此言啊。”

那定定立在茶台之上,以居高临下之势审视着苏不忘的女人,则眉眼一挑,便将其手中的长剑,再次迅猛向她刺去,“倒是还生了一条,好生伶俐的舌头!”

而就在剑锋就要直指苏不忘咽喉之时,她猛然伸出的掌心朝右的右手,竟就如蛇一般钻到对方的身前——那顺势又向外推出的手掌,登时便落在了对方的咽喉之上。紧接着,她又掌心朝上,再顺势向右,一把猛握住了对方执剑的手掌,并旋即扭身转合,便将那长剑生生夺了过来。

眼看着手里的剑已被夺走,那女人只得旋即一个转身,便要向后撤去。

苏不忘却急忙伸出左手,并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袖,“碍事么?那你倒是亲自过来,取了啊。”说罢,她跟着大步向前追了上去,又将剑锋回指,再从对方腋下穿过,直击了她的胸膛——

随即,就跟苏不忘脑海中所设想的一模一样,那女人踉跄着侧身一躲,这才悻然躲过了这一本来会是致命的攻击。

就趁着这一记侧身的闪躲,苏不忘迅速追到了对方身前,并将起手中的剑锋,一把挑在了她的咽喉之处,“可你做得到么?”

三招之内,这房内,便彻底再次安静了下来……

而这显然是那女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比起一开始的,她所认为的对方的不堪一击。

于是,她那原本凌厉且不可一世的高傲神情,开始变得有些模糊起来。她那里面,除了震惊以外,还多了一丝难以隐藏的愤怒,“明知杀我不在话下,为什么一开始还要——”说这话的时候,她那原本姣好无暇的五官,都不禁深深皱作了一团。

可一心只想离开这里的苏不忘,显然不乐意听这啰里八嗦的东西。

故作出一副戏谑模样的她,一边不以为然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又一边出言打断了对方的话语,“因为,我要留着力气逃跑啊——”

却还不等那女人有所反应,苏不忘便在某一个极为微妙的来往瞬间,扭头落荒而逃了——可门外那条一时无法穷尽的长廊,她都还没能一口气跑出好几丈去,其身后一道异常凌厉的闪电,便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她。

就这样,她原本还保持着奔跑姿势的身体,就在被这道闪电击中的一瞬,凌空便重重摔落在地。

直至,她整个脑袋“吧唧”一声,栽倒在了铺满了松节油的地板之上,她这才彻底回过神来……

她的全身当然疼得不行,但她实在是没工夫去顾及和在意了。

她拼命扭动着身体,就像一条蚕蛹一般,想要站起身来继续逃跑。却又不知怎的,那道击中她的闪电,竟缓缓生出了一道看不见的网来,并将她整个人,紧紧缠绕在了其中。

而被困在其中的苏不忘,哪怕是竭尽了全力,都很难再做到,能够一边保持着平衡,一边又站直身体。都再做不到转身向后看去,或者说,再动弹不得半分的她,只能半跪在原地,并被迫将那身后渐渐向她逼近的脚步声,逐一收入耳内。

很快,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开始等待接下来命运的“安排”。

可就在这时,一旁的推拉木门,竟被……毫无征兆地打开了。苏不忘歪斜着眼睛,试图想要看清那推门的家伙究竟是为何人,但无论她再怎么努力,她却只能看到一双男人的大脚,就伫立在房门之后的半寸之处。

而紧接着,一阵极为陌生却又带有一丝熟悉的声音,便在苏不忘的头顶,骤然响了起来,“你……死了?”

可还不等她那个满带着疑问的“啊”字,发出声来,她身后那急忙追赶上来的女子和一干护卫,竟就遭遇了她此刻正在遭遇的一切——没有被提供任何解释机会的同时,他们所有人,就被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所猛然释放出来的强大灵气震退了!

那显然,是一阵极为可怕的冲击。

被直直掀翻在地的苏不忘,只听到其身后不远处,也跟着传来了阵阵唉呼与呻吟的声音。

就那样的那一刻,她不禁猜想,那个半路杀出来的男人,如果是他想要杀掉这在场的所有人,那他仅仅就只需动动手指,便足够了。

索性,一向能识时务的苏不忘,急忙就在地上装起了死。

而那仿佛是被这阵灵力直接击中了的女人,似乎是花费了好大一阵气力,才从地上挣扎着起了身,“扰了官家雅兴,我们立马——”她这字句简短,说得却异常艰辛。甚至,那话语的期间几次,都要被那胸膛之中翻涌得厉害的气血,破坏了原本想要的平静。

但那男人,却毫不顾及那个女人为说这话所付出的诸多艰辛。

就似乎,他的眼里,从来都不必去在意别人的好恶与生死一般;就似乎,他只会理会,其想要和必要去理会的东西,其他的任何,对他说来,都无关紧要——果不其然的是,那位高权重的男人,冷漠而决绝地抢过了话去,“这女人,哪来的?”

而苏不忘身后的女人,竟显然也对此,司空见惯了一般。

在将那口再次翻涌上来的气血,又缓缓咽下之后,她终于又平静地开了口:“官家,这是才从“瑶光城”内接过来的青衣。初来乍到的,还不怎么懂规矩……”

那男人则在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哼声后,脚步一抬,便径直踏出了门外来,“我看,这不懂规矩的人,可不止是她一个。”

而这话音刚落,那周身如绳索一般缚绑着苏不忘的符咒,便消失不见了。

下意识的,她抬头看向了那个正居高临下打望着她的男人——原来,那男人,有着一双向内轻微凹陷且眼尾上挑的细长眼眸。他那眸中,满带锋利而又凛冽无比的锐利之气,就如鹰一般,让人在被其审视的目光之下,几乎没有任何脱逃的可能。

见状,她的嘴角向后轻轻撇了一下,又想说些什么,却被那粗鲁无比的男人一把钳住了下颔与脸颊。

紧接着,以此迫使她站起身来的男人,又冷冷地开了口:“不如你回去转告你家大人,这女人,今晚我要了。”说罢,他便拦腰径直将苏不忘整个儿扛在了他的肩上。

随后,他转身回到了刚刚所在的房间,并用另一只手,关闭了身后的房门。而在这一切都做完以后,他便将苏不忘整个儿,甩在了屋内的床上——她想要争辩些什么,却苦于那阵拦腰而来的眩晕,仿佛一瞬之间,天上与地下两物,便发生了天旋地转的变化。

于是,就在这顷刻之间,一种“刚出虎穴,又入狼口”的悲壮之情,就在她的心底,油然而生。

准确说来,刚刚那个面露急色的家伙,再较之于面前这个家伙,已经根本就算不得任何豺狼虎豹了——毕竟,这是一个单用灵力,就能将人生生震退的怪物啊!

面对此刻的绝境,苏不忘不自觉地大口吞咽起口水来。

可那松软绵密的床铺,偏又使得跌坐在上面的她,连向后挪动一下,都很难做到——那男人就伫立在床边,其如鹰一般尖锐冷冽的眼神,还在分毫不差地落在她的身上。

那模样看起来,真是一丝让她脱逃的机会,都不再给啊。

那一刻的她,只觉得,周遭的时间都仿佛要凝固了一般。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她才敢伸手攥紧身边的床单,并支吾到:“你,我告诉你,你别过来啊……”她极力想要克制自己声音中的颤抖,但就跟说了让人心虚的谎话一样,打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一瞬,她那心脏,便开始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但那男人听后,则不由自主地加重了眉心间的褶皱。

接着,他便娴熟而迅速地褪下了自己玄青色的外袍,“你自己脱,还是我来脱?”

而他这话音都还未真正落下,苏不忘就已是相当没出息地地张大了嘴巴。她那不知眼神应当落在何处的双眼之中,也早已布满了未能有任何遮掩的震惊和绝望。

下一秒,就像是猛又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的她,急忙转过头去,并拼了命一般向床头爬去。却不想,她这都还未向前爬上两步,那脚踝之处,便就传来一阵仿佛要径直深入那骨髓当中的凉意——那男人竟一把捉住了她的脚踝,并将其猛地拖拽到了他的身下。

紧接着,再不等苏不忘有所反抗,那男人又已将其左手抄进她的怀里,并向内猛然收紧,迫使她弓起了自己的背部。

因此,苏不忘就不得不与对方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了一起,再不留一丝缝隙——她下意识想要叫出声来,却被对方的右手,一把捂住了嘴巴,“那些人大概会一直守在门外。如果你现在不配合做些样子的话,我走以后,你必定不会有好过现在的结局。”

那男人尽量压低的语气之中,仍旧是漠然与冰冷的痕迹。

但不知怎的,那里面,竟还会有着一股,没由来便会让人心生出一种关乎信任的暖意,还带着,突破绝境的最后一丝曙光。

而一股滚烫的液体,不经意间,竟就溢出了她整个眼眶。

可眼见着这副模样的男人,却并未就此败了难得的兴致。

并未有任何松开苏不忘迹象的他,又淡淡开口说到:“你不过只是一介低过平民的青衣,既无身份,也无钱财,虽会些拳脚功夫,但灵力甚是低微。”说着说着,他竟整个人又贴了上去。

就这样,一股带有极度暧昧的热气,便跟随着他一一吐露出的话语,落在了苏不忘的脖颈和脸颊之上——好家伙,他这话还没说完,苏不忘的耳根子,便已整个又烫又疼了起来。她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之中,开始被一种莫名的,似乎是与躁动和欲望相关的炽热与滚烫渐渐攻占。

但很快,那男人又冷冷说到:“所以你应当明白,我若真想要了你,你也只得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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