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回:雪日里读诗经,千里外传家信(1 / 2)
引言:活着的意义本不是活着的必需品,但自从第一个人自作聪明地发明了这个问题,后世便要千秋万代地受到它的诅咒
判词:
曾为江海奏笙歌,一朝蒙蛊便疯魔
列阵何惜妻和子,蹈毁谁辨圣与佛
为求青史多壮志,引把浮生向阎罗
待将肱骨咸去尽,苟且何须再斟酌
十月二十五,同往年一样,京师飘起了雪来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天子不在了,但一切还得按照既定的轮回走下去,宫门外的古柏准时披上了纱衣,朝中的百官也应景地换上了裘袄——除了陈放
作为一个在沿海番邦长大的孩子,陈放对下雪没有什么概念,只知道书上说雪天可以温酒,可以夜游,可以打雪仗,但书里没有告诉他,雪天还能把大活人冻成傻子
殿外的人们已经因为前阵子的大事人人自危朝不保夕,自然无暇顾及屋内客居他乡的质子,陈放上个月好说歹说讨了一床厚被褥,但眼下仍旧显得不够看
无奈何,陈放只得将大小一应事项都搬到了床上,反正也是禁足殿内,倒不如干脆把画地为牢贯彻到底!
这一日,陈放心血来潮,想看看《诗经》中与雪有关的篇章,便借着窗外的余光读起了《小雅·角弓》中的这一段:
“雨雪瀌瀌,见晛曰消。莫肯下遗,式居娄骄。
雨雪浮浮,见晛曰流。如蛮如髦,我是用忧。”
这本就是一首讽喻君王的诗,陈放自然就顺着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和兄弟,也不知道自己的客走他乡能否换来父亲放下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