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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紫极宫混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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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压低身形躲在箭丛之中,抽出地上锋利似工兵铲水箭,手腕青筋暴起,待一发箭矢划过头顶上空,奋起身手起箭落砍向藤网。

那箭簇材质特殊较之箭身更加厚重,按道理来讲施加力量后对付眼前藤蔓该是势如破竹,但是我使出吃奶的劲狠劈下去那树网竟然只是向后紧紧拉扯,远远不到要断裂的程度,我是瞧明白了这玩意的韧性张力都超越大多数寻常人认知的普通植物,纠结在一起更是难缠至极,力量多有分散,一时半刻挣脱不开后头又有箭射出来,我只能躲避。

倒不如拿把小刀慢慢割下更有效果,可我现在缺的反而是时间,何况箭矢翻来覆去周而复始,我难以尽数拦下,拦下到最后也没有用,也难以找出它究竟如何做到精密重复,箭与箭之间为何不会产生冲突,此等机关开始超越我所理解,后头不知道是否还有更为厉害的存在在等着我。

我心下茫然,暴力不得法,既然四面墙都破坏不得,那只好求上天入地,地板厚实承载着受力装置,无数箭矢插入也不见有何崩坏的趋势,依旧能够运作,这同样超越我的理解,倒是头顶上可以一试,早知晓阶梯开合,想来无论如何都有出口,而且重要的是虽然有箭矢从头顶逼迫而来,但下方并无箭矢朝上,也就是说可以暂时理解为天花板没法做到周而复始,重复利用,许是该机关唯一的缺漏也未可知。

我抽出一柄破甲,将其猛地往上投去,破甲穿过鸭嘴哨和木羽的双重夹击狠狠钉在天花板之上,颤抖中发出不同穿梭声的嗡鸣。

“奇怪,怎的插在上边了?”我又陷入疑惑中,昏暗里本就难以辨物,远处更是大小难分,可上头传来的响声明明就是箭矢硬插进去的声音不假,但是如若天花板像地板一样,那从头顶射下来的箭矢又是怎么出现的呢?

总不可能凭空浮现,其中定是藏着我所不知道的隐秘,我开始留心从上方破空而来的箭,其速度与四面墙体中穿出的箭好似稍缓,一齐迸发的时候未曾在意,混杂在黑暗中难以辨清,现在有心注意方才看出异常。

我掏出竹节绳,又甩了两支不同的箭上去按在天花板上,箭尾绑着竹节绳,此间高度即便摔下我也可以承受,但若要上去看个真切,得想方设法避开迎面而来的箭矢攻势,一根绳子吊在半空中没有发力点难以躲避,但是两端绳子秋千状就不一样了,可随意甩动,一端支撑不住还有另一端供我周旋。

我使劲扯了扯绳子,确认无误攀爬而上,上去就遭到两排鸭嘴哨切来,我有预想过绳子被切断后要怎么做,但是这两排箭明显就是奔着我绳子去的可就不同寻常了,我脚已经离地,难不成天花板上还有受力装置?

来不及多想,我吊在半空中脚踩秋千将自己拧成一股麻花,收缩之时堪堪避过了一轮攻势,我趁势攀爬而上,手上使劲卷起长绳,保证自己脚踩住绳子可发力,头顶上方传来嘎吱嘎吱的声响,我警觉是箭杆要断裂的前兆,但是那箭就跟长了眼睛似的朝着我直奔来,没往上蹬几步就不得不停下来躲避,好不容易爬到大半累得我气喘如牛拉了十几亩地,眼瞅着就要登顶头顶上竟落下数支要命的箭。

我心中暗暗叫苦这应该就叫当头一棒,还以为手上戴了只禄星小虫能够沾上点好运气,结果还是没赌成功,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我只好将绳子一甩把自己给送上去。

好在已经逼近,加上我这全力一跳已经能够看得着天花板上的大致情况,天花板竟然真的不是个竹篓模样的网,而是个实打实的木板,上边插着几支箭,还有个突出来的结构,看起来像是个木盒子挂在上边。

同时我也注意到从头顶上降下的箭究竟是从何而来,原来还是从四面墙体之中射出,最高一层的间隙孔洞之中的箭势不同其余方位的箭,应该是从下往上抛出,然后斜着向下坠落,加之箭头重量超乎箭身,也就可以保证箭头朝下。

只是那速度跟平常认知还是不太一样,快到像是刚刚从弓弩中射出,完全不像是自由下坠,也不知道还有其他什么加持手段,总之一切都不太寻常,还有那木盒子,怕是闯过这个关卡的关键。

木盒子是天花板上突起的部分,按照精益求精的工匠技艺来讲如此突兀的构造实在不该出现,但是如果昏暗之地中藏匿在高处能不能称之为一种隐藏措施?它为什么一定要凸起?是因为机关设置不得不如此吗?假设天花板上藏有一个装置是用来运输箭矢,类似于青铜牙盘连接绳索,利用水力——附近有个湖泊,暂时假设它利用的是水力运转——让箭矢发射亦或是仅仅作为运输而用,我猜测如果真是必要的构造装置那么箭矢的发射依旧借了力,我脚下轻触迎来的箭可不见威势稍减。总而言之那块凸起怎么看都有问题。

我找出问题所在,落下之时绳索荡了回来,我便借势抓住,这一用力绳索一端立刻不稳只剩下另外一端,同样摇摇欲坠,但我此刻不想管顾,再次施展攀爬技巧爬到木盒子所在之处,好在这回相当顺利没有再遇阻拦,我轻扣凸起并无反应,木盒子上有个门钹样的环扣,没有兽首装饰,但是在侧面,我吊在正面难以触碰,心里一着急就想着晃荡绳子过去,好不容易摸到了环扣,绳子绑着的箭支撑不住了,咔嚓折断惊耳惊心,我掉下去的同时扯出了环扣,途中数道锋利箭矢划过我的身体,擦伤了好几处,痛得我还没落地就倒吸冷气,好在没有箭穿过我的身体,要不然那么快的速度不留个窟窿也要断根骨头。但还是咚的一声巨响摔在箭丛里压断了不知多少箭杆,我手臂护身也被撞得颤抖发麻好似筋脉移位,狰着眼睛使劲缓过。

不经意间身体又被箭头给划伤了好几处,但是手上还死死握住扯下来的环扣,我此时稳住恍惚眼神,仔细一瞧,这不看不打紧一看连疼痛都给忘了,手中所握竟也是一支箭。

“六尺长身,箭簇若虻,尾羽环扣,三步斩僵。”

相传新莽末年起义农民军手段从邪,对外宣称以赤色染眉号赤眉军,实际上所谓的赤眉是其暗中私养的僵尸,尸身阴气不散化而为僵,大多僵尸惧火,可赤眉不惧,实力堪比权臣之上,已近王臣,身可孕育旱魃大僵,为祸千里。

那时光武帝手下军队对此忌惮不已,凭借赤眉僵尸赤眉军还曾攻破长安四处掳掠作恶,逼宫上位,后遇大雪失去天时,赤眉僵威力不存,赤眉军大败,光武帝凭借这场大雪锻出针锋相对赤眉的箭矢,名为飞虻。史书《东观汉记》记载:“光武作飞虻箭,以攻赤眉”,寻常人理解赤眉仅是赤眉军,殊不知其间隐秘。后凭借此箭箭首、箭身、箭尾三部,每一部贯穿赤眉的身体,就令其力量消减四成,尽数贯穿,连带着不腐的尸身力量也跟着消陨在这世间,因光武帝手持飞虻走了三步,用这三步让箭完整穿过了赤眉身体,使其身消力陨,所以又称“飞虻三步(部斩赤僵”。

如今我手中所持的,可不正是那令妖鬼王臣都惧怕的名箭飞虻?

可这支箭是真正的名器,藏着光寒掩日的锋芒,即便真的斩过赤眉,力量耗尽,也会汲取生力灵力自行恢复,现在在我手上却一点气息都没有。别说那个凸起的木盒藏纳处,就算是这整栋木塔都没有掩盖这支箭气息的能耐,在塔外我就能够看出里边所容非常。难道我手上拿的就是支赝品?

在三坊七巷中找到个赝品属实不信,哪天火山沟里住着人天上挂着月亮找太阳都要比在这找到个赝品的可能性要大,但我手中箭为何没有气息?

周遭所有箭矢原型都停了下来,牙盘的摩擦声戛然而止,寂静昏暗的塔内好似只剩下我与飞虻箭两处光源,只剩下我跟它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你为何没有反应?你到底是不是飞虻?还是我真的认错了?”

我脑子陷入混乱之中,竟对着飞虻箭自言自语,我好像不是现在才感到奇怪,而是一直就感觉不对劲,哪里不对?

“飞虻箭身上不具备任何气息,箭矢在运转途中不发生冲突,天花板上也存在着受力装置,从上而下的箭速度不同寻常。”

“木塔内部深不见底,塔身毫无气息,在湖边建塔干燥起尘,保存完好,湖中似有非凡力量。”

还有什么?

“我为何睡了一觉就出现在三塔附近?那只白色毛茸茸活物究竟是什么?我为什么能听得懂它说话?听得懂它说话本就是件怪事我竟然如此心安理得!”

“我到底是怎么闯过石碑小径的?怎么什么想不起来,只记得一片天旋地转,然后就昏睡过去。”

我越想就越觉得后怕,我那时候为什么像只傀儡一样按部就班的走到这,虽有疑惑但是没有停下找出缘故?

“再往前呢?再往前就是睡在凉亭里头,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时间,吃了顿饭,碰着了那只白球偷吃……”

等等,我哪来的饭?哪来的路边买的自热饭?我哪来的包袱?我的包袱不是早就在符箓大道上被卷了一地,要么被毁坏,要么不见踪影了?

那可以唤起邪性的粉末在电闪雷鸣中湮灭的场景突然浮现于我双目之前,逐渐清晰。

“从我踏上凉亭的那一刻开始,问题就出现了。”我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双眼冒出血丝,那是我能够看见的红色,浸染我的瞳孔堵住我的呼吸,周围的建筑开始崩塌,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昏暗无光,碧水连天,破碎成满天的玻璃渣子掉落在扭曲的墨绿油池,整个世界都存在这片扭曲中,好似怪异张牙舞爪的脸,又像滚烫的锅里放了剧毒。

我在跟着世界旋转,天旋地转,摇晃不定,去无定所,阵阵呕吐的生理反应刺激着我的神经与感官,体内的生气和玄力被油水吸干,我划不动游不走,不知道在这里干什么,既没往下沉也没朝上浮起,飘荡在不知名的区域。

周围数不清的人与物与我碰撞,我生不出任何心理,进行着单纯的记忆,穿着古代装饰的人,有华服有布衣,穿着鲜红装扮的新娘,与白色婚纱的新娘撞在一起,浑身赤红色的宝马和通体烤焦的持刀郎,张开半页的信封纸,没吃完的茯苓薏仁糕,用过的餐巾纸,炸毁的充电线,甚至还有整架飞机在其中航行,上面的乘客昏昏沉睡还没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就跟我一样。

时间在每个记忆中流淌,有只白色的活物开始翻滚在我周围,它没法控制方向,像只掉进大海中随波逐流的流浪狗,又像是一弯明月,呆呆愣愣地越晃悠离我越近,小眼睛装模作样左瞄右瞟,靠近我的时候两只鸭子状的脚丫子挂住我,带着我随波逐流,越飘越远。

它的嘴里还叼着些别的东西,看起来就跟磁石遇上了铁,只要被它咬过的东西即使松开了嘴也不会飘向别处,它一路咬我跟着它一路飘,途中不知道衔了多少东西,挂着长长一串,我也没有任何的感觉。直到我们接近一座数人高的石碑,那碑上没有记载任何事物,只有一团与周围世界相同的油墨物质,活物带着我穿过去,我好似新生儿刚刚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摔在一座石碑上,坐在小道,脑子里对方才发生的一切记忆颇深,游荡时所见是我陷入沉睡所做的梦,那不能称得上是噩梦,我不会对自己的梦作何反应,都是潜意识深处顺理成章会发生的事情。

有的人梦不会在醒来时有任何痕迹,他们说记得住的不叫梦,记得住的才是梦,可又有谁真正抵达过他人的梦境去判断那究竟是梦还是半醒状态下的思考成果?我现在处于梦境还是现实,我为什么要去思索这些事,这些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

我环顾四周,自己还处在起初令我感到天旋地转飘忽不定的小道上,只不过此刻坐在上边没有任何异状,这就是一条再寻常不过的路。

碑上记载的都是些我看不懂的文字,这不是古文,而是图文并存,远处有一道显眼的光影,朦朦胧胧不胜真切,我扶着石碑站起来走过去,伸手去触碰那道光影,什么也没摸着,只有光线透过的尘埃浮在指缝间。

那是座凉亭,一座不存在于此,光效映出的凉亭,如同海市蜃楼般的奇观,一眼便可知真假,我先前是如何看错,以为它是真的凉亭?我甚至还在上边睡过觉。

我还是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我意识逐渐清晰,知道自己为何要来这,我缓了缓走向三塔并立的地方,那三座塔都还在,只是又有所不同。

在我走过去的途中,那只白绒绒的活物叼着一大堆的东西从另外一座石碑后爬了出来,我愣了半晌,才发现它拖着的是我的东西。我本该遗落在大道上不知所踪的东西,在那座虚幻的凉亭里我习以为常地将自己东西拿出来用,压根就没反应过来。

我与它对视许久,最后尝试着接过我的东西收拾好,除了那一盒奇怪的粉末我别的东西都还在,另外还有多了些别的东西,杂七杂八大多不知道是些什么,其中最引我瞩目的就是印着繁复线索的锦囊和名箭飞虻。

白球嗯嗯啊啊跟我说着话,让我打开锦囊,我发现自己竟然真的能够听懂,还以为刚刚处于什么幻觉之中。

“对啊,幻觉,是幻觉,早在我踏上凉亭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中招了吗?”我恍然大悟,让人出现幻觉的办法太多了,有毒的气味,迷魂药物,过度的感官刺激等等都有可能,不管我如何进入幻觉当中,那么想象和现实就会产生难以理解的相交点,混淆视听。

有些事情为真,例如眼前这白球,有些事情为假,像是那凉亭,还有,我刚刚纠缠了半天的箭矢机关……

想到我费尽气力与那机关斗了半天结果有可能是个假的就气得我心肝疼,还带这么耍人的?还是说那是我脑子里自己设置的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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