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重新燃起的斗志(1 / 1)
他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把爷爷的信贴身藏了起来,接着打开了那用丝绸裹着的家传宝刀,当刀身呈现在眼前的那一刻时,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涌现出了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刀鞘朴实无华,漆黑的刀鞘有着不规则的纹理,就像鱼鳞一样层层叠叠的,布满了整个刀身。刀鞘的鞘口位置,好像用不知名的白玉做成的鞘口,鞘口上还有精美的浮雕图案,雕的是一颗龙头,龙头嘴里咬着一金环,就跟故宫的大门上的扣门环一样,不同的是故宫大门上的门环是被狮子叼在嘴里。而这把刀上雕的确是一个栩栩如生的龙头,刀鞘的中间部分也有一段大约五六厘米长的白玉,被雕刻成了白云的形状,白云里探出了两只龙爪,双爪紧紧的寇在了一起,在双爪紧扣的地方,又是一金环,整把刀,刀与刀鞘像是被一体铸就而成,鞘与刀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看不到一丝缝隙,刀柄被雕成了盘旋的龙尾,龙尾的鳞片清晰的呈现在眼前,排列得相当紧密,看着这雕工,如果说这把刀是国宝,那一点都不为过,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刀挡手为暗金色与龙尾的暗金色调相互呼应,浑然一体。
张家豪努力把刀从盒子里拿了出来,他左手持刀,右手握柄,费尽吃奶的力气才成功的把刀握在了手中,脸憋的通红,他记得这把刀是父亲送过来的,说是爷爷临走前叮嘱他,要他把这个盒子交给张家豪的,那时候他在上班正好与当班的领导起了些冲突,所以心情不是很好,再加上爷爷过世也已经有一年半了,所以他让父亲把这个盒子放在家里,哪知道父亲把这东西放在了杂物间,事后问起父亲父亲才说,那时候他觉得这毕竟是我们张家流传下来的传家之物,不能放在明眼处,他认为最杂乱的地方最安全,所以他才把,这个长盒子藏在了杂物间,还用一些杂物盖着,还幸亏有这英明神武的老爸,不然,我们张家的传家宝可能就此与张家无缘了。
因为老爸送东西过来不久,我们小区就遭贼了,一晚上连偷了十几户人家,我家也被光顾了,除了杂物间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以外,其他地方都被光顾了个遍,因为那时候的我,上晚班,所以家里没人,这賊也就更加肆无忌惮了,把我家搜了个底朝天,回家后张家豪光是整理杂物都花了一晚上时间,他那个气啊,床垫子下那千来块钱现金也不翼而飞了,还好大部分的银子都在自己的微信里,当知道我家遭贼了后,父亲第一时间就问他藏在杂物间的盒子有没有被盗,我说就杂物间没事。其他的地方都被翻了个遍。对面的父亲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连说了几声还好,还好,挂了电话我就继续整理被賊翻出来的杂物,也就忘了去看看那盒子里装着什么东西了。
今天才终于看到实物了,就是太重了点,死沉死沉的,不知道当时父亲背着这玩意费了多大力,反正现在的我拿起这把刀都非常勉强,张家豪脸涨得通红,双手青筋根根爆起,才勉强拿动这把刀,再想想画面上那位单手持刀的男子,他终于认识到了,什么才叫差距,他满脸苦笑。
小时候,爷爷经常以各种理由训练他,扎马步,站装,格斗,双臂齐肩平举着提水,跑步,跳坑(跳坑的意思是,平地挖一个坑,刚开始坑只有两尺来深,人从坑里往坑外跳,锻炼弹跳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坑越挖越深,人也越跳越高从八岁开始,张家豪被爷爷以各种理由训练了足足十八年,那坑也从原来的两尺,变成了两米,直到爷爷过世,才停了下来,那时候的爷爷,是我们家的太上皇,两个叔叔跟我爸,只要爷爷发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甚至几个婶婶跟我妈,都一样,因为我们老张家就我一根独苗,不练我练谁啊,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我提着刀站在了原地,脸上豆大滴的汗珠如雨点般的从额头掉了下来,落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小水洼。张家豪双手在不停的颤抖,但还是在咬牙坚持,
其实他这个人就这样,天生有股不服输的韧劲,按现在的说法,那就是固执与执拗,但就是因为这种固执与执拗的个性,让他在以后无数次生死的考验中挺了过来,当然这以是后话了。三贱客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所发生的一切,看到张家豪现在的表情与颤抖的双手,都急得团团转,嘴里叽叽呜呜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张家豪也没有心思去搭理这三个家伙,因为他与这把刀杠上了,他心里的执念让他做了个决定,哪怕是双手废了,最少也得坚持半个小时,因为爷爷以前都是这么训练他的,虽然在爷爷过世的这一年里在训练上有些怠慢,但看了爷爷留给他的信与刀盒上单手持刀的男子,他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十分钟过去了,虽然他的手颤抖得厉害,但他还是咬牙死挺着,2分钟过去了,他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十指紧扣着那摇摇晃晃刀身,头脑渐渐的略显供血不足,视线开始模糊了起来,满脸苍白,身体开始剧烈的摇晃。25分钟,张家豪嘴唇开始发干,头晕目眩显些就要摔倒,就在这时他眼里突然闪出了一丝疯狂神色,他一咬舌尖,一口血从嘴角流了出来,浑身湿哒哒的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经过痛觉的刺激,他定住了身形,虽然手还是来回晃动,刀身还在剧烈的颤抖,但这一切已经不算什么了,可以这么说,前2分钟是体力的较量,而后1分钟那可就是意志的比拼了,当32分钟过去,就听嘭的一声巨响,刀狠狠的砸在地板上,地板被摔出了一圈细密的蜘蛛网,接着又是嘭的一声,张家豪的身体直挺挺的倒在了地板上当场昏死了过去。
这可把三贱客吓到了,他们慌忙的跑了过去,大灰来到张家豪的胸前,用大耳朵紧贴着张嘉豪的心脏处,几秒钟过后,才直起了身子,嘴里叽叽的冲大白小白狼叫了几声,大白与小白狼同时松了口气,然后小百狼嗷嗷的叫了几声,跑了开来,而大白也跳上了桌子,在桌子上的抽纸盒里叼出了几张抽纸,来到了张嘉豪的脸旁,在他脸上擦拭着汗迹,没过一会儿,小白狼叼着一个水壶过来,大灰用小爪子使劲的扭开壶盖,小白狼把壶口对着张家豪的嘴巴,而大白这时也来到张家豪的胸口,用小爪子扒开了张家豪的嘴唇,小白狼慢慢的倾斜水壶,把水倒进了张家豪的嘴里,这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地上的那把刀颤抖了一下,刀柄上暗金色龙鳞都张了开来,那条龙就跟有了生命一样,鳞片缓缓的一张一合,就像在呼吸。但只持续了四五秒钟,就重归于平静。但刀柄四周却掉落了一些黑色的灰尘,暗金色刀柄好像褪色了一样变成了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