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梦中降大任(1 / 2)
秦谕修感到诧异,他向四周扫视着。
金黄色云彩的淡紫色天空下是无边的紫色花浪,一朵朵含苞待放的紫色圆花随风摆动。
花朵中间吐出一颗菱形的果实,引来许多长相奇异的昆虫在旁边徘徊。
秦谕修从来没见过如此美丽的景色,他望着眼前的这两个人,朝着年轻的一位上前问道。
“你好,请问一下,这里是哪里?”
可那两个人像是没看到旁边有人似的,没有任何反应,依旧自顾自地交谈着。
秦谕修更加疑惑了,他想拍一位老者的肩膀,想让他们注意到他。
可谁知手掌竟直接透过老者的身体!
“他们看不见我?”秦谕修不解,用手反复尝试了几遍,对面仍是无动于衷。
“这里到底是哪?”
秦谕修摸索不透,索性一屁股坐在一旁,静听着两个陌生人交谈。
“先生,人是正义还是邪恶?如果身为领导者,又该如何运用其中的关系来立足于这天地间?”
英气书生提出疑问,举止言谈中表现出恭敬。
老者哈哈一笑,他转头望向眼前的遍野花海,横眉微微一皱,却又在瞬间舒展开来。
老者随即答道。
“如要实说,邪恶和正义本不存在,只是人们定义了它的存在。”
“邪恶者抛开了世间人们所有伦理、道德,情义。它们被定义为不择手段地偷往极乐之堂的人,它们是混乱的,它们是无序的,它们是迷茫的,它们是黑暗的。”
“正义者则相反,他们有着一道道底线拦截他们自己的欲望不在营养却烂臭的淤土上狂野生长,他们用道德,情义,礼节反复冲刷干净自我滋生的邪恶与污秽。它们是规则的,它们是有序的,它们是坚定的,它们是光明的。”
“而众生喜欢黎明而起,黄昏而息,在光明中伫立,在黑暗中沉沦。”
“它们很奇特,它们大多正恶参半,揉作一团,不能代表邪恶,也不能代表正义。”
“它们可以是无声的旁观者,是正义的声张者,是邪恶的作俑者。”
“它们的正恶往往取决于它们的环境,它们身处何处。”
“而唯有那些极致抛去污秽,或者极致融入污秽的人,才能算做正义和邪恶的代表。”
“就像夜空中的繁星,屋檐下的阴影,唯有处于在极端的地方,才能让人感到夺目,或者觉得凉意。也唯有这两种人,才能脱颖而出,才能有所成就,才能使黑夜不因过于黑暗而蒙蔽万物,使烈阳不因过于炽热而灼烧万物。”
“先生的意思是让我成为这两种人?”
书生又问道。
老者又是一笑,缓缓摇头:
“阴影虽有阴影的好处,但是身处其中者,逃的过晨曦的温阳,却终逃不过的晌午的烈日。即使藏其妙处,五季免于光明,可也终会滋生污垢,腐败恶臭,遗臭一方。”
“而繁星不同与此,即使天崩地裂,世界毁灭。它们仍闪烁着,照亮着。即使陨落,它们散发的光芒也亦能照亮今后的百万年、千万年、亿万年!”
“这就是邪恶者与光明者最大的区别,一个遗臭万年,一个万古不朽。而在乱世中,若想屹立于天下,求得其生存,成为天下霸主。”
“比起成为其中之一来立足于天下,不如重用利用它们容易得多。”
“孤夜繁星,矢志不渝,你引用它,它能为你指明道路,阳下阴影,审时度势,你利用它,它能为你避其炎暑,乱世中,两者缺一不可。”
“先生,那我又该如何寻找这两种人呢?”
书生又问。
“烈阳当照,阴影静显,黄昏将息,繁星降世。”
老者缓缓答复。
书生不解,思索许久,却还是连连道谢。
“先生如此博学,为什么不出山随我拯救这乱世?”
“我年事已高,即使是颗繁星。也该黯淡无光了。”
“可是先生你……”
书生还欲挽留,怎料老者连连摆手。
“我累了,还请告辞,我就不送了。”
书生见老者去意已决,一声轻叹过后,故作告别。
“那我就不打扰先生您休息了。”
书生瞥眼观察着老者,见仍不为所动,便又说道。
“在下是天轴国皇子卫淳,无论先生您心意如何,我都在黎都等着先生您的拜访。”
老者不语,枯朽的身体站的笔直。
“既然这样,那我先行告辞了。”
书生说完,便悻悻而去。
一旁的秦谕修听得迷糊,但感觉很有趣,就像是在看古装剧一般,只不过里面的行装穿的古怪罢了。
“哎!”
老者仰天长叹!
突然这一声,倒是让秦谕修吓得一激灵。
“卫淳,虽有大志,但无时运,可惜了。”
“这黑暗世界里虽星明闪烁,却独缺明月!独缺明月呀!”
老者面色悲伤到了极点,一双圆睁的眼睛朝着秦谕修的方向看去,就这样直勾勾的地盯着他!
秦谕修猛地一惊,双手不自觉地撑着身体向后挪去。
可秦谕修挪的越快,老者便靠的越近!
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已经快凑到他的脸上了!
老者仿佛在用哀求的语气般,朝着秦谕修不停重复地说着。
“唯有你是那颗明月!”
“唯有你才能救这个世界于水火!”
“唯有你可以!”
“唯有你!”
秦谕修猛的从梦中醒来,喉咙的干涩感和一阵尿意随之而来。
“刚刚是做了个梦?”
秦谕修喘着粗气,刚刚的梦境显得太过于真实了。
“还以为自己穿越了。”
秦谕修没有多想,余光撇到一旁的桌子上,有着半杯早已放凉的白开水。
二话不说,便站起身两口喝进了肚里。
口中的干涩感即刻消散,秦谕修又拿起床边的旧手机点开一看。
才凌晨两点。
秦谕修松了一口气,迷迷糊糊地翻找出拖鞋,才发现自己鞋都没脱就上床了。
换上脱鞋,揉着松惺的眼睛将紧锁的门打开,径直走向厕所。
“最近房贷又要到了,你说这钱咋凑?”
“唉”
突然的两声轻叹,在安静的屋里显得格外清醒。
“这不是爸妈的声音吗?怎么晚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