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危机暗伏(1 / 2)
宰相府内,司马贤昌正愁容满面,焦急万分。
时过数日,未曾听到来信,若是事情败露,他断然自身难保。
此时司马晖急急忙忙闯进门来。正欲开口。
司马贤昌忙止住儿子,拉着司马晖往屋内走去。
“事情进展如何?”
司马晖拿起桌上茶水,忙喝了一口。这才开口:“来信儿了!残花败柳已经上路了,金陵那边也有消息!说那楚项携三千甲士,护送邢晋华出关。”
司马贤昌这才放下心来。又道:“刚好趁这机会参他一本!就说他个擅离职守之罪!”
司马晖忽然心生一计,轻声道:“父亲不必心急,此番邢晋华去往南蛮,你我都大意了!那楚项随行,我们何不将那楚项拿下!南蛮距京城千里之外,根本不足为患!反而那楚项雄距金陵。难保日后不会成为你我的阻碍!”
司马贤昌闻声,细一思索,甚觉有理。说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司马晖踌躇不决,思量一番后,两眼瞬时明亮,裹挟着杀意缓缓说道:“那我现在就往长恨岛写信。教他们更改目标!”
司马贤昌看着眼前的儿子,思绪万千,这一刻他好似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事不宜迟,你快去安排!时间一长,恐生异变!”
“长恨岛”一个没人知道的去处。“虚影阁”一个江湖上最隐秘的组织。
马匪,叛徒,杀手,刺客。
一个看似完全混乱的组织却有一条惊世骇俗的教义。
“要么杀人拿钱,要么死于非命。”
每一个加入“虚影阁”的刺客,都已经做好了觉悟赴死。
“富贵险中求”这话一点儿没错。刺客们不仅行事隐蔽,更值得称赞的便是“虚影阁”的办事效率。
如果虚影阁手底下的刺客未能完成任务,那么就只会发生一件事。一名刺杀手段更加精绝的刺客接替他的位置。同时会将这失手的家伙抹除干净。
这样的教条虽是残忍,却也十分公平。
毕竟谁也不想屈于人下。
而“残花败柳”便是其间的佼佼者。
而世人不知道的是“残花败柳”从来就不是一个人。一男一女,如影随形。
“残花”真名唤作花容,使得一手好“链剑”,下毒的手段也堪称精绝。
“败柳”真名唤作柳羿,使得手段是一手“柳叶镖”,时常背一把青色长剑。凡是见过他出剑的人,几乎无一例外,全部横死当场。
“晋华,敌暗我明,得抓紧赶路了。”
邢晋华一脸的沉重,他实在未曾想到。行军途中会发生这样的事。
邢晋华不由得气愤道:“欲图谋害当朝大将!这人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定要教她有来无回!”
楚项心中暗暗盘算,却仍是没头没脑。问道:“你近来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邢晋华仅此一问,更是摸不着头脑,反问道:“莫非是皇上要除我?”
楚项眉头一皱,摇了摇头,说道:“要是天子想要杀你,岂会留你到现在?”
“这叫什么事!究竟谁人想要害我?”
一旁的郑玉好似想到些什么,问道:“这江湖之中,可有人以柳叶作镖?”
众人毫无思绪,楚项又道:“老七!你在江湖中混的比咱日子长。可认得这是甚么手段么?”
戚夜一改往日轻浮的模样,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苦思冥想了好一阵,也未有半点线索。
“咱在军中待的久了,虽说江湖上有些个熟人,但现在荒郊野岭,我上哪儿给你打听去?”
众人只好作罢。
楚项心中隐隐不安,又吩咐手下将士加快了行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过两日路程,叫兄弟们加加紧。”
隔日晌午,众人终于到达了南蛮与中原的交界——重夔关。
重夔关位于中原与南蛮的边疆要塞。距天狼山不过数里之遥。天狼山是入南蛮的咽喉要道。而重夔关便是入中原的必经之地。关前有一尊独脚夔牛坐镇。青铜所铸,重达万斤。故此得名“重夔”。
夔牛乃是上古十大凶兽之一,生来独腿,头上无角,传闻其声如雷鸣,日月同辉。立此铜像,只为显示帝国至高无上的王权。
见此铜像,无不瞠目结舌,心生敬畏。这般便达到了整合人心的作用。
自古以来,边关从来都是重兵把守的要冲。可这重夔关却不尽然。自南蛮与中原互通贸易以来。双方沟通紧密,而这地方也便成了中原商贩的暂歇之地。
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过往商贩,早已将这地方弄得混乱不堪。
而最近发生的两件大事更是惊动两地。
一来是天狼山周围出现了一帮“乌合之众”。掠人财物,占山为王。使得两地互通的商贩苦不堪言。
二来是朝廷降旨,调遣征西将军领兵平乱。
这使得驻防在“重夔关”的守关大将贺均焦头烂额。他原先本是江湖上的马匪,如邢晋华和楚项一般,投到“军神”秦尚武门下。多年来也算的上是兢兢业业。征战数年,到头来只落得个“守关大将”的差事。可这荒蛮之地,除了枯草朽木,什么都没有。
眼瞧着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早已封官拜爵。心里自然不会好受。好不容易这两地互通贸易。想凭这差事翻身,可没成想,又出了这档子事儿。
此番邢晋华一行来到“重夔”,不出什么幺蛾子还好,若是那乱党再闹出什么大乱子。莫说是捞点油水。怕是性命也难保。
“真他娘的倒运啊!”
贺均一拳锤在桌上,发泄着自己的怨气,随即又叹了口气。
似是在感叹多年以来的不公。
贺均自言自语道:“想我当年,跟随秦元帅南征北战。也算的一员大将。如今落得这般凄凉。守关数载,无人问津。倒不如当年死在那沙场之上”
正当此时,手下士卒来报。
“报!将军!征西将军已达重夔,现在城门外等候。”
贺均一听,连忙收拾仪容,又急命帐下兵士开门迎接。
贺均轻装快马,来到城门处。往外一瞧。
邢晋华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执着一柄“破阵凌云枪”,身着虎头铠,胯下一匹漆黑如夜的宝骏。
身旁楚项,身着八宝护心铠,手执一柄“霸王槊”。胯下一匹黄鬃马。
楚项身旁,一个和尚打扮的青年男子映入眼帘,他携着一幼童坐在马背上。
而邢晋华身旁,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腰间别着一口宝刀。胯下一匹白马。
几人身后乌泱泱的三千甲士,皆是全副武装,气势磅礴。
贺均抱拳行了一礼,问道:“各位远道而来,长途跋涉,舟车劳顿,在下略备薄酒。为各位将军接风洗尘。”
邢晋华闻言道:“有劳将军了!只是这三千弟兄还无栖身之处。待我等扎好营寨,再来叨扰。”
贺均忙说道:“将军放心,帐下的弟兄,我自有安排,将军莫不是嫌我重夔关地小?”
邢晋华连忙改口,毕竟在他人地界,不可喧宾夺主。
“我并无此意,还望阁下莫要多想。既是如此,全凭阁下安排。”
贺均露出微笑,又顿感方才有失礼之处,随即言道:“将军恐怕不知,你我其实乃是同袍兄弟。我多年前也曾在秦尚武元帅帐下,将军威名,如雷贯耳。在下一介武夫,不懂规矩,还望将军见谅!”
邢晋华几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楚项忙问道:“不知阁下在元帅帐下任何官职?”
贺均回道:“我不过是个先锋官,不足挂齿。”
邢晋华一听,心中细思。
军神帐下两支精锐,“虎贲”“射声”。他与楚项二人便是先锋大将。
旗下虽还有四位先锋官。但这军中事务繁杂。也不曾谋面。自然不知。
楚项心中一惊,一听是同袍兄弟,话语不由得也亲切起来。
“不知兄弟是“刀枪棍棒”中的哪一位?”
“刀枪棍棒”乃是四位先锋官的拿手兵器。分别是双刀,虎头枪,盘龙棍,狼牙棒。
四位先锋官当年的战力虽比不上楚邢二人,但领兵征战的本领却也不遑多让。
遂在军中还有这样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