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球猫73:揭鳞片海蛇不离冒险船(1 / 2)
机器修好后,冒险船继续返航。
火焰爷爷四人在甲板上等了一会儿,见海蛇没有返回,便回到休息舱。身上多处疼痛的火焰爷爷坐在地板上显得有些疲惫。还是女孩子懂得关心人,豌豆鹅围在火焰爷爷身边问了一会儿哪里摔疼没有,然后命令布老鼠给火焰爷爷拿矿泉水,忽然又改变命令:
“气球猫,你去拿吧。”
布老鼠和我也都围在火焰爷爷身边。布老鼠刚站起身,我也站起来一把抓住布老鼠:
“豌豆鹅让我去拿。”
“她先说的让我去拿。”
布老鼠努力挣脱我的手。
“可是她改口了。”
“那是他的问题,跟我没关系。”
“你献殷勤。”
“你更献殷勤。”
“我是服从命令。”
“我更是服从命令。”
“那我们石头剪子布,谁赢谁拿。”
“谁输谁拿。”
“你们有完没完啊?”豌豆鹅发火了,“想把火焰爷爷渴死啊?”
“那你说谁拿?”
布老鼠和我异口同声地问。
豌豆鹅瞪着布老鼠:
“气球猫,你去!”
“嘻嘻……”
我松开手笑嘻嘻地走过去。
布老鼠没言语,却跟在后面。火焰爷爷笑呵呵地看着我们俩,突然打起喷嚏。耳麦里传来水滴奶奶的声音:
“这俩小家伙,一会儿不吵都难受。”
我拿来一瓶矿泉水递给火焰爷爷,却被豌豆鹅一把夺过去。
“不会拧开盖子啊。”
豌豆鹅拧开盖子,将矿泉水瓶递给火焰爷爷。我脸上突然现出尴尬的表情,慢慢坐下“嘿嘿”一笑。布老鼠拿来三瓶矿泉水,坐下来拧开一瓶的盖子,放在豌豆鹅面前,自己拧开一瓶喝一口,另一瓶放在怀里,还用眼睛瞥了瞥我。我突然感觉渴了,伸出舌头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伸手去拿布老鼠怀中的矿泉水瓶。
布老鼠抓住我的手:
“干什么?”
“我也渴了。”
我嘻笑着说。
“为什么不自己拿?”
“我刚才心里只想着火焰爷爷,忘了自己了。”
“你只想着服从命令献殷勤了吧。”
布老鼠依然抓着我的手不放。
“就算吧。嘿嘿嘿……”
我终于挣脱布老鼠的手。豌豆鹅瞪了我一眼。火焰爷爷喝了两口矿泉水,依然笑呵呵地看着我们。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他是那么喜欢我们。布老鼠急忙拿起怀中的矿泉水瓶:
“那你也去自己拿。”
“我知道你两瓶喝不完的。”
我伸手来抢。
布老鼠向一旁躲避:
“那也不给你。”
“嘿嘿嘿,我知道你这瓶是给我拿的。”我终于夺下那瓶矿泉水,“我就不用你拧开盖子了,嘿嘿嘿……”
“是不还需要我替你喝呀?”
布老鼠的话把大家全逗笑了。正在喝水的豌豆鹅因为忍不住笑喝呛了,连声咳嗽不止。耳麦里还传来了水滴奶奶的笑声:
“布老鼠啊,你的话越来越气人啦。”
“要能把海蛇气跑该多好。”布老鼠说,“来一次气一次,来一次气一次。三四回就能气它住院去。”
“还用你气?”豌豆鹅说,“早让冒险船给撞得心肝脾胃肾都碎了。现在,说不定在医院里换内脏呢。”
“内脏是不也包括肠子啊?”
布老鼠瞪着眼睛问。
“刚才那一下是冒险船撞海蛇呀!”我的表情里即有惊讶也有失望,“那么精彩的镜头——唉,可惜,可惜呀。”
“不是镜头,是瞬间。”布老鼠也是刚刚知道冒险船撞击海蛇的事,只是故作冷静。“要不要水滴奶奶伯伯再撞一次给你看?”
“恐怕不会有机会了。”豌豆鹅说,“那一下就算不住院,——当然,海洋里也不会有医院,我们只是童话式说法——肯定把它内脏撞伤了,还不得养半年啊?那个精彩瞬间,你们恐怕这辈子也看不到了……”
突然“呼嗵”一声响,接着冒险船开始剧烈颠簸,把大家全吓住了。手中的矿泉水瓶全部掉在地板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猜想肯定海蛇返回了。突然,冒险船横向动了一下,接着向左侧横向移动。耳麦里传来水滴奶奶的声音:
“冒险船失去控制,开始横向移动了。”
“我们不用等下辈子了。”
我看着布老鼠。
布老鼠看着我:
“希望水滴奶奶现在就撞一次。”
火焰爷爷率先走出休息舱。我们三人紧跟后面。到了甲板上,我们都是大吃一惊。原来,一条大海蛇将冒险船缠绕一圈,头部在冒险船西面,尾巴仍在海水中,一点点向前游动。说不清海蛇有多大力气,竟然能将前进中的冒险船拖住,按照它前进的方向移动。
海蛇头部在距离冒险船三十米左右的地方忽隐忽现。尾巴那边还有多长,冒险船上的人无法看到。
“熄火吧。别跟它硬扛了。”
火焰爷爷向水滴奶奶发布命令,然后走近海蛇。
我们都站在火焰爷爷身后,都有些紧张。火焰爷爷注意观察着海蛇。它的身躯有肥猪腹部那样粗细。棕色背部和黄色腹部上面长有一层厚厚的鳞片,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他们位于海蛇身躯至少2米,依然闻得到一股浓重的腥膻气味。如果不是已经闻惯了鱼腥味的他们,恐怕早已退避三舍。
布老鼠走过去摸摸海蛇的鳞片,又轻轻拍两下:
“难怪冒险船不能把它撞伤,鳞片也太厚了。”
豌豆鹅向前走两步,急忙捂住鼻子退回来:
“布老鼠,你能受得了它的气味?”
“他们是近亲,早习惯了。”
我趁机说。
火焰爷爷打了两个喷嚏,揉揉鼻子,一直向西方眺望。布老鼠不理他们说什么,用拳头砸两下海蛇鳞片,见海蛇没有反应,增加一点力气又砸两下,见它还是没有反应,又增加一点力气砸两下,还是没有反应,干脆使足了力气猛砸下去——
“呀——”
布老鼠怪叫一声。
海蛇仍然没有反应。布老鼠的手却疼得忍受不了。他咬着牙抖着手,在甲板上蹦了几下,用另一只手轻轻握住砸疼的手,口中发出“吸吸”的声音。我仍然跟他开玩笑:
“你家亲戚太不给你面子了。”
“就是啊。”豌豆鹅也来凑热闹,“你大婶出征还穿一身盔甲,怎没给你带一身来?”
布老鼠疼痛难忍,没有精力跟我们吵架,只能瞪我们一眼,然后,再瞪我们一眼……豌豆鹅和我都忍不住“嘿嘿”地笑着。火焰爷爷揉揉眼睛,又向西方望望:
“不能任由它这样拖。”
“是不是那边很危险?”
我问。
“不危险也不能去那边。我们家在这边。”
布老鼠的手依然在疼,说话时还咧着嘴。
火焰爷爷没有回答,连续打起喷嚏。
豌豆鹅出一个馊主意:
“用斧子将它拦腰砍断。前半截去哪里不管,后半截就是我们的收获,而且可以震惊世界。”
我提醒说:
“陆地上的蛇被拦腰砍断,前半截是不会死亡的。不然就没有‘打蛇打七寸’的说法了。如果海蛇前半截也不会死亡,万一拼命报复,那我们的危险可就大了。”
“你说的是蚯蚓吧?蛇被砍断半截会不死吗?”
布老鼠问。
我犹豫了一下:
“我、我也说不准了。”
“这样拖着我们肯定有它的目的。”火焰爷爷故意幽默地说,“我相信它的目的不会请我们吃西餐。”
“说不定要把我们当西餐。”
布老鼠说。
我修改一句:
“我们只能是中餐。”
“中餐的材料也可以做成西餐。”
“布老鼠,你的手肯定不疼了。”
豌豆鹅呛了他一句。然后再没有人说话,都将目光集中在火焰爷爷身上。火焰爷爷又向西方望一眼:
“向西大约5海里外应该有暗礁群。如果我们被暗礁卡住,真就成了海蛇的中餐了。”
豌豆鹅点点头: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它还真挺聪明。”
“那我们怎么办?”
我问。
布老鼠连想也不想就回答:
“当然把还啥打跑了。”
“问题是怎样才能把它打跑。”我瞪他一眼,“难道还用你的小拳头?”
“呵呵呵……”豌豆鹅忍不住笑,“他那拳头?还不如馒头硬呢。”
“你俩用拳头试试呀。”
布老鼠说完生气地离开。
豌豆鹅和我看着火焰爷爷,等候他拿主意。火焰爷爷看看豌豆鹅又看看我,微笑着说:
“你俩跟它商量商量,让它离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