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之灾(1 / 2)
林一风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牢房中。四周是碗大的铁柱,后面是石壁,只有一个小铁窗透着微弱的光线。他走到窗口向外望去,下面是黄河奔流,牢房似乎在城峭壁的一侧。
林一风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伤势并不严重,但需要十天时间恢复。金针被搜走了,但丹药还在身边,而他的逃生法宝——小锯齿刀片——也还在藏在袖口。
这小刀片可不是普通的武器,它是用天外陨铁打造而成,林一风耗费了十个月的时间才将它打磨成形。这把小刀片只有纸张一般的薄度,却十分坚韧,与十支绣花针并排相当宽,长度则只有三寸。一面是刀锋,另一面则是锯齿,容积极小,可以藏在衣袖、鞋底,甚至是耳朵里,是林一风为了应对突发情况而特别设计的逃生法宝,可谓有备无患。
林一风检查过后呵呵笑道:“有了这些也够了,想不到昨天才出狱,今天又入狱,我看我是犯了牢狱之灾,对了骰子呢?”他很紧张地摸摸腰部“好好!生命还在嘻嘻!”只要有骰子,他又高兴起来大叫道:“我就知道天无绝人之路:”手一抄已将骰子拿出来兴奋已极的玩了起来。
“一二三,四五六,前前前,后后后,碰上你祖宗,死翘翘,脸盆啊!”大吼一声,他已将骰子丢往地上,果然都是脸盆—五点向上。
“哈哈………”林一风大笑道:“关吧!等我老人家玩累了,再想办法逃走。”
就有这种人,不先考虑自己死活,先考患到底能不能玩个痛快。除了林一风这个大混混,天下可找不出几个人,也许正如算命先生所说,林一风是一只金刚猪,克不死的。
不久——
有人送饭菜来。
林一风一看,先是楞了一下,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赵婉茹。
林一风笑了笑道:“小妹妹你好,欢迎光临舍下荣幸之之!”荣幸之至,他念不出来,只好将就点。
赵婉茹注视着林一风,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是林一风还是他弟弟呢?”他实在分辨不出这位“弟弟”和林一风的差别是在哪里。
林一风得意地笑了笑,他终于瞒过了“御龙门”的人。他回答道:“你看看,我是他哥哥好,还是他弟弟好呢?”
林一风摇了摇头,然后道:“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你们两个太像了,简直就像同一个人!来,先吃饭再谈吧。”
林一风问道:“你为什么要踩我哥哥的朋友呢?”
赵婉茹幽幽地说道:“你不知道我的马是大汉宝驹吗?它可不是随便乱踩人的,那时我本想从小孩头上掠过去,谁知道你哥哥一冲过来,我也乱了方寸,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结果,我很后悔。”
林一风听了,觉得很有道理,他问道:“好的马能跳多高呢?”
林一风回答道:“大概能跳两个人高,我没有注意,但一个小孩它一定有把握,不过那时我并没有想那么多,因为我的马跑得太快了。”
林一风看着赵婉茹,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的心思。
没错,这次赵婉茹所说的都是实话,但是这笔账,在林一风割掉他头发的那一刻,已经一笔勾销了。
林一风听了赵婉茹的话,微笑着安慰道:“没关系,你不必再难过了。毕竟你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
赵婉茹低声回道:“可是我还是很内疚,毕竟是因为我才让你哥哥丧命。”
林一风轻笑道:“如果他还活着,你会怎么做呢?”
赵婉茹摇头道:“不可能,他已经被我父亲逼入绝境了。如果他还活着,我会向他道歉,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赵婉茹经历了许多磨难,渐渐地把林一风当成了自己的好朋友。现在,在他“弟弟”面前,她毫不避讳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真心希望能有这份友情,即使在阴阳两界,她也不想放弃。
然而,她知道,如果真的发现林一风就是林一风,她会很难启齿。毕竟她的性格很任性,两人可能又会因此而闹僵。
林一风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问道:“谢谢你送来的饭。不过,我想问一下,你的父亲是否经常把人关在牢里?”
他想从赵亦德关押的人数,来判断他是哪一类人物。
赵婉茹对林一风说:“这我不太清楚,因为我这是第一次来这里。”
赵婉茹看到林一风有些失望,她知道他是想要吃饭。于是她说:“你肚子饿了吧,快吃吧!”
林一风笑着看着赵婉茹,他知道她也是很开朗的人,他说:“人总是会饿肚子的,不吃白不吃。”
赵婉茹也跟着笑道:“对啊,你快吃吧,不然饭菜都凉了。”
这是赵婉茹第一次给别人送饭,她心里其实也有些紧张。但是看到林一风吃得津津有味,她就很高兴。
林一风是个吃货,只要有东西,他就会吃。他很快地把饭菜吃完了,擦了擦嘴,笑着说:“大小姐,这些饭菜真是太好吃了。我以前和我爷爷都是随便吃的,很难得吃到这种好菜。下次你来的时候,要多带一些来啊!”
赵婉茹也很高兴,她说:“好啊,下次我一定会多带一些来,还有酒,你觉得怎么样?”
林一风听了之后,大叫:“哇卡!有酒那最好不过了,若再有……”他看着赵婉茹的脸,又笑了起来。
赵婉茹也跟着笑道:“除了酒,你还要吃什么吗?只要你说,我都会给你带来的。”
林一风笑着说:“喝酒这门行当,我爷爷通常要配上狗肉,我也习惯了,所以我觉得酒配狗肉一定很不错。哈哈!”
林一风经常偷偷溜出镇子去捉野味给自己和他的爷爷吃。他的爷爷喜欢吃狗肉,所以他经常偷狗肉回来。这个习惯不仅养成了他自己的口味,也让他的爷爷上瘾了。林一风在吹嘘自己的技艺时,其实是在夸耀他自己偷狗肉的本事,而且总是试图把责任推到他爷爷身上。
赵婉茹听到林一风提到狗肉,感到有些奇怪:“狗肉……听起来有点那个了啦。不过如果你想吃,我可以让厨房帮你准备。明天我会给你带来。”
林一风笑着问:“谢啦!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赵婉茹脸红了一下:“我叫赵婉茹。”
林一风听了有些奇怪:“玩猪?那不是不是吃的吗?那个你也玩?我擦!”
赵婉茹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很好玩笑着解释:“不是玩猪啦,是弹温婉的婉,茹萍的茹!”
她在地上写了一遍,林一风看了看,虽然并不明白,但他还是点头称是:“哦,原来如此,会变哪!”
其实他并没有看懂,只是想装出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再说,他从来不读书,更别提认字了。他觉得书本上的知识对他没用,只会破坏他的赌运。他甚至打算将这种做法传给他的儿子,作为家族的传统绝技。
赵婉茹听了有些好笑:“你真是个好玩的人啊。”
林一风笑了笑:“嘿嘿,那当然!不然我怎么能活得这么开心呢?”
赵婉茹笑了笑道:“你还需要什么吗?明天我会给你带来。”
林一风问道:“你爹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情况?”他一直想弄清楚赵亦德的真实面目,以解开他内心的疑惑。
赵婉茹回答道:“我父亲对我一直都是一样的,看起来很好,但又好像不太好。他很少和我交流,有时会让我待在房间里,说外面有些事情,但有时又允许我出去玩。只要我有什么要求,他总是会满足我的心愿。我只知道这些关于父亲的事情,其他的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因为他比较忙,也不太喜欢开玩笑吧!”
林一风听完后,没有再继续追问。他说:“好的,我看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回去吧。明天不要忘了带我的香肉哦!”
赵婉茹答道:“好的,我明天会送来。那我先走了。”
她收拾了碗盘,走出了地牢。
林一风想:“我猜想,这位门主不接近亲人,是怕被他们发现他的真实身份。那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呢?现在这个是假的吗?应该不是吧。我觉得上次那个门主应该是假的,因为他正是赵婉茹提到的那个。而现在这个门主已经做了两天,应该是真的了。但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呢?难道以前那个是篡位,现在真正的门主回来了吗?或者……算了,这些都只是猜测,我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确定。现在继续想也没有用,只会更加困惑。我需要更多的资料来解开这个谜团。”
“不管如何,我得先留个退路。”林一风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把小锯齿刀片,走到小铁窗前,开始锯铁条。他手法熟练,不到一刻钟就锯好了一根,只留下一点点粘着,接着他又锯了第二根,也很顺利。不到半夜,他大功告成,推着铁条道:“可以了,危急时往窗口上冲,可以冲断生命安全啦!”他远远地望着窗口,觉得没有痕迹才满意地休息。
他想从窗口跃出去,从千丈高崖跳入黄河。林一风的胆子可算大得可以包天了,这要归功于他所练的绝世神功和水功。只要身形保持静止状态,体重就会减轻不少,再加上黄河之水减掉冲力,当不至有什么问题。滔滔水势并不能难倒他,最主要的是,他曾在“磨砺湖”瀑布顶上跳到水中安然无恙。一比起来,他可放心得很。
免除了后顾之忧,他又像小鸟般唱起山歌。但他伤势未愈。这一唱可够他受的,这时才想到疗伤。苦笑一声,他已将金针拿出,刺向受伤部位,再躺下来运起神功开始疗伤,这次他可没有刺向“天启”穴。
宝行十周天,曙光已露,大地已渐苏醒。
林一风拔起金针,掏出骰子独自玩起来。
西厢房靠右,四位豪杰正在聚会。
他们是“御龙门”总管柯佑祖、总护法刘坤仑、左护法王龙阳和右护法朱长啸。
柯佑祖说:“刘总护法,你有没有发现门主最近有点古怪,下达的命令和以前不一样。”
刘坤仑回答道:“我也有同感。上次我们决定攻打‘玄武帮’的’左安分舵,可门主却在我们攻到一半时下令收兵。这样半途而废,人家以为我们‘御龙门’已经失去了战斗力。我们可不能这么退缩,否则就失去了威名。”
王龙阳插话道:“没错!前几天门主让我去湖州收规费,回来后他竟然问我规费收了没有,这是何意?”
朱长啸说:“你们都没有注意,我想起一件事。门主以前最喜欢喝福建铁观音,现在却让仆人泡乌龙茶。而且,他以前都是寅时起床,现在却连续两天睡到卯时。这一切都有些反常。难道门主生病了?还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或者是因为林一风的缘故?”
柯佑祖说:“作为属下,我们不便对长官的行为做过多猜测。我在‘御龙门’已经待了十几二十年了,前后有三次,门主都会突然改变作风,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这已经是第四次了,也许门主只是想尝试新的方向,我们最好在这段时间内少说话,以免破坏和气。”
刘坤仑点头道:“总管说得对。每次门主突然改变方针,我这个护法只能服从,从不多言。虽然我们有时意见不一,但忍一忍就过去了。我们必须保持‘御龙门’的威名,不能失去信仰。”
王龙阳道:“再两个月也许就会恢复正常,我并不在意门主的一切,这么多年来,咱们一直都很好。我担心的是那位林二风,他来得太突然,而咱们又摸不清他的来路,现在他关在这里,要是他是正派人物咱们“御龙门”可就对不起人家,他兄弟已死在门里,如果这位弟弟再死在门中,我看“御龙门”非损兵折将不可。”
柯佑祖道:“不错,我也觉得这件事不比寻常,这两个兄弟,有点问题。”
刘坤仑道:“那家伙竟然不怕我的“九九追魂掌”,而且还用指法破我的铁布衫,你们想想他才十来岁就如此了得,若是他师父,那还得了?这不是拿着炸药往家里摆是什么?我想请门主将他放了,否则老的一来,咱们可能会吃不完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