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距离下节考试中途只有1分钟,她本来打算去自己教室拿本英语书装装样子的,结果迎面走来的刘江非常热情的招呼她去团体作战方案的指挥部。
她又一次很光荣的变成了指挥部的团长。
他们这个考场没有人拿书复习的,除开去卫生间的,其余人全部回到了教室商量着怎么有效率的作弊。
广播里响起了英文广播,各班开始调试听力设备,检查音量大小。
经过严格缜密的排布,最终确定小纸条按照座位号依次传递,以考试时间一半为开始时间。
由于时间有限,前面的听力靠季禾子手指比划。
广播里的声音逐渐停了,走廊上传来了说话的声音。“赵主任,是这间吧。”“啊,对对对,走,咋们进去。”
“卧槽,赵光头!”有人低声咒骂了一声,大家纷纷回到了座位上面,等待监考老师的到来。
教室门口走来了两个中年男性——常年地中海的赵主任和那位经常生病请假的体育老师,两人怀里都抱着秘封的考试卷以及中老年人最喜欢的枸杞养生茶。
进教室的时候,那位体育老师不知道是眼镜模糊了还是压根没看路,差点栽倒在讲台上。
季禾子瞅了两眼,觉得体育老师和体弱多病莫名的搭,不愧是经常请假的老手,连装病都装的如此高级。
赵光头一进来就放下保温杯,拆开密封卷,开始清点试卷张数。那位体育老师则配合赵光头分发完试卷以后就抱着保温杯去了教室后门,在图书角随便抽了一本体育器材的书看的津津有味,还时不时吸溜一口养生茶。
一个上午两门考试,语文的字数性限制没有办法全面实施计划,且作为自己的母语,就算瞎**写也是知道意思的前提下,不至于惨不忍睹,到英语试卷上,密密麻麻的都abcd,实在无从下笔。
试卷分发下去,班级里一个个唉声叹气,尽管声音压的很低,还是被赵光头捕捉到。
广播里悠悠的传来听力测试,赵光头神奇的发现,大家在这一瞬间全部看起了讲桌的方向。统一的抬头,统一的低头作答,仿佛提前训练了一般。
讲台边也就是一号座位坐着一个女生,懒懒散散的,风吹起的刘海一翘一翘,两只腿搭在一起蹬在讲台上还时不时抖一下,右手撑着脑袋灵活的转动手指,左手拿着水墨笔飞快的在试卷上面勾选答案,要不是看她宽大的校服穿的特别整齐,考试作答也没有交头接耳,不然一定会在周一的早会上被赵光头抓做不良少女的典型。
赵光头观察了半天,才发现学生们看的不是讲桌,是讲桌前的少女,或者是她转动的手指。
他百思不得其解,没参透这个作弊方式是什么?
听力刚结束,季禾子就发现自己面前站了一堵人墙,赵光头的双眼直直的盯着自己转动的手指,像参透了什么刚想质问又变成了不解。
赵光头虽然是地中海,但是个子不低,一个人往那一站光线都被挡了大半。季禾子实在不想摸黑答题,她保持了这么多年的5,可不想架副眼框,主动开口解释。
“赵老师,您知道医务室看这种病吗?”她把活动的右爪子往前一伸。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我控制不了它,幸好我还能用左手写字。”那语气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就光头这种中老年死板又固执的男人,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
将保温杯往讲桌上一放,语气是前所未见的温柔,“你先不要急,这堂试考完我们就去医务室。”甚至为了不打扰她做题,轻手轻脚的走开了。
这难道就是铁汉柔情?
全班:“……”
刘江:卧槽,真牛逼。
考试临近过半,末尾坐的那几个开始焦灼,按照正常速度传,等他们拿到手里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写,一个个开始催促排头。
教室里渐渐的开始了骚动。
赵光头捧着水杯满教室晃悠,一刻也不闲着:“我们来学校是学的不仅仅是知识,大家都老实一点,拿出自己真实的水平,学艺先学德,我们要先学会做人……”
赵光头前面边走边说,后面俩眼睛挤的都快得白内障了。
距离还有1分钟的时候,座位号倒数的几个已经心如死灰,看着自己卷面大面积的空白,还想着再挣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