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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折腾了好久,郝胜也没见好转,这时潘熙芒一转头,又看见卫寻满面通红,衣服头发都被汗湿了,又过去给卫寻擦脸,最后见情况一直没好转,回头和叶鳞月商量了一下,两人手脚利落地扒了他们的衣服,擦过身后又换上新的。
等两人做完这些,终于有工夫坐下来歇一会儿,才又发现陈怜鸢不见了。
她们俩快找遍了所有的房间,但是都没找到陈怜鸢的身影。
叶鳞月此时忽然想起一个地方还没有找,就问道:“那个捡回来的女人那还没有找过,说不定在那里,我们去看看吧。”
潘熙芒闻言提起的心落了一半:“希望如此吧。”
但是当她们打开那个房间的门,手电筒照过房间的每一寸角落,陈怜鸢不在这,甚至连那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也不在这里。空荡荡的房间里透着寒气,黑暗仿佛要将她们两人吞噬。叶鳞月脊背一凉,幽幽开口:“她们,怎么出去的?”
潘熙芒思及此,打了个寒颤,声音中透露着不可置信:“刚刚我们在外面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然后她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
叶鳞月接上了她的话:“我也没听到声音,我们这个门要打开,动静很大”
潘熙芒听着叶鳞月说话,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的身体不知觉地颤抖着,她握住了叶鳞月的手,叶鳞月的手也在抖,她们在手电筒的光中四目相对,都读出了彼此眼中的意思,一步一挪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等关上了门,又坐在沙发上,两人才松开了手,潘熙芒抹了抹手汗,率先开口:“我们”她想要说去找陈怜鸢,但是看到沙发上躺着的卫寻和郝胜,又噎住了。
叶鳞月沉默良久,说道:“我们先不要去找她了”话刚出口,叶鳞月还想说陈怜鸢多半是凶多吉少了,但看到潘熙芒黯淡的神色,便把话吞了回去,说:“我们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看着卫寻和郝胜,他们俩现在发热,不知道能活多久。”
叶鳞月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
潘熙芒很想回应叶鳞月,但是心念叨了多少句,却像失语一般说不出口。她抱着膝,将头埋起来,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叶鳞月说得没错,卫寻和郝胜这两个伤员是不能抛下的,如果说她们中的谁去找人,也不现实,现在外面满是险恶,孤身一人出去,就是送死,更何况她们两个人怎么出去的,也不知道。
怜鸢啊,你去了哪啊。
潘熙芒头埋在膝窝,她觉得自己很难过,也应该难过,但是,怎么没有眼泪呢?
叶鳞月看着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的潘熙芒,抬手想拍一拍她的肩膀,但是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转身去查看卫寻和郝胜的情况,也不知道是他们俩的身体素质好还是运气好,体温竟然都恢复正常了。就是身上一身汗,叶鳞月去给他们打了水擦了脸和上身,又拿干净的被子给他们盖上,忙完这些,叶鳞月都快累瘫了,坐在沙发边上,看了潘熙芒一眼,她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叶鳞月难得停了下来,累到坐下来不久就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