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敢死乎？（2 / 2）

“各位大人，我最多还有一次突袭的机会。看今日战场上的情况，贼人能迅速派出各处头领，围追堵截。怕是贼人们已然做好了组织工作和利益分配。”

“今日我冲阵杀敌，打散了部分贼人的胆气，但也加快了贼人们融合重组的速度，我猜最多只需一日，他们就能整合好。贼人便会发动强攻，有些事必须提前与各位商议了。”

“城中有贼人内应。”石峰缓缓说道，随便把前几日，遇到黑衣人入城情况告知他们。之前没有在意，现在想想，原来贼人们早就在城中，留下了后手。

“我有几点想法，供诸位评议。”

“石兄弟，请说！”众人附合道。

“谢老先生德高望重，可邀集城中各大家主，晓以利害，让他们派出所有家丁，护院以供驱使。桑城只此一门，若能守住，众人安好！若城破，一切休提。所以护院对他们来说已经没用。莫大哥随谢老同行，此举城危难之时，若有异状，可行非常手段，两位可知？”

“老夫明白，若此时还有人首尾两端，行机关算计之事，老夫也决不容他，莫将军到时但管动手！”谢老郑重回答。

“赵大哥，城中尚有衙役，狱卒多人。赵大哥你去把人召集起来，若有抗拒，莫要心慈。然后带领城中百姓准备大石，巨木和热油，先拆无人居住之处，再拆闲置的。百姓们所受损失，来日让城中富户予以补偿。”

赵平听得如此安排，到还妥当，也就不再犹豫，赶紧带上兵士往那衙门去了。

“林大哥，你去聚集城中医者，再寻些妇人帮忙，把所有的伤药准备好。在城墙下搭些棚子，以待救治伤员。”

“我今夜再出城一趟，去他们营地转转。待我回来后，立即寻巨石、大物堆死城门。只要城门不失，城中的内应就掀不起太大的风浪。明日起，让城中所有的人聚到一起。同吃同住，相互监督，逐个排查，贼人便无所遁形了，只要贼人一出，内应也不好办了。”

深夜时分，天空星月无光。石峰牵着一匹新马，四蹄裹好棉布，悄悄的向着贼人营地潜去。

这一夜贼人营地所在的山岗，火光冲天，喊杀之声不绝于耳。远在桑城的守军，都看到了这漫山的火焰，听到了嘈杂的喊闹声响。等石峰凯旋而归，众人早已开始准备守城的诸多事项。

守城的第一日，石峰出击三次，并放了一把大火。至少杀敌三、四百人，对杂聚而成的匪众士气，打击中巨大的。贼人们在士气跌落谷底之前，急需一场大胜。所以接下来的攻城会很惨烈。夜晚的城墙上，打满了火把。谢老先生陪着石峰及三位将领，就睡在城楼上。

清晨时分，远远看到贼群中砍来了许多大树，这是要打造云梯和攻城的冲锤，大战快开始了。

莫明德和赵、林两位在商议，“这哪里像是什么贼人劫掠呀，这明显就是军队攻城！”

“这里面莫非有什么蹊跷？”林校尉疑惑问道。

“莫大哥刚才所言，确实有理，从我和贼人的交手来看，这背后一定有一只黑手在组织、引导此事。”

石峰也发现了这事不简单：“林大哥，今日赶紧开始筛查内应，留一、二个活口。看能不能查出点线索。一个小小的桑县值得他们如此不计代价？若是一般的贼人，死了几百号人，怕是早就散了，这里面有问题。”

辰时，城内的百姓大多数已经聚集到了城门下。等待着兵士们安排各自的事务。

“昨日，石兄弟又夜袭贼人，火烧连营，斩贼数百人。所以这些贼人没什么好怕的，他们就是些土鸡瓦狗。”莫明德高声喊道：“今日贼人便会来攻城，这不过是他们的垂死挣扎罢了，大家都打起精神来。”

石峰接口说道：“今日起，便要辛苦大家准备防守物资，协助救治伤员，贼人们撑不了几天了。我们有高墙猛士，城中有水有粮，坚持两个月没问题吧！看看城外那些贼人能撑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