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1 / 2)
喻安琪目的没达成,就只能将计就计,找了几个原先一起打游戏的朋友做任务。徐浩然在一旁,打他的jjc。和喻安琪不同,徐浩然的号是纯pvp号,也就是那种纯粹为了pk注册的号,身上甚至没有打副本用的那套pve装备。
进副本的喻安琪显然是这帮乌合之众的总指挥,二十五个人的本子。徐浩然趁着买饮料的时候,瞥了一眼,喻安琪果然是dps(每秒输出伤害第一名。
自家的小孩儿。
徐浩然有种自豪感,将一罐冰可乐扔进喻安琪怀里以示奖励。
喻安琪被冰激得打了个哆嗦,没好气地开口道:
“给我这个干吗?杀精啊?”
喻安琪在指挥游戏戴着耳机嗓门极大,这一句‘杀精’整个网吧人都转过来看徐浩然,看得徐浩然直接把帽兜带上了,满脸通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想揍旁边的喻安琪一顿。
“爱喝不喝,嘴闭上。”
徐浩然把可乐从喻安琪腿上拿回来,一打开气泡就溢出来洒了一身。旁边喻安琪余光看到了,游戏也不打了,站起身来找了一堆纸巾帮徐浩然清理身上的泡沫。
原本她个子就矮,这会蹲地上旁边人根本看不清她干什么,再加上刚才那句令人无限遐想的‘杀精’,所有人看徐浩然的眼神都带着那么一丝暧昧。徐浩然终于忍不住了摆摆手道:
“回家了,你,快点的。”
喻安琪跟着徐浩然上车,一路上徐浩然都铁青着一张脸,过了好久才皱眉道:
“你以后说话做事,能不能看看场合?”
喻安琪知道这次祸闯大了,也认怂地点了点头,一副认错的样子。徐浩然见他难得没有振振有词长篇大论,心头的怒气也稍微缓和了一点。
算了,和个孩子计较什么?
徐浩然一边劝自己一边舒展眉头,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以他的脾气,对喻安琪可以说是格外优待了。
一进门,徐浩然就把湿了一路的衣服裤子一股脑儿脱了。六块腹肌人鱼线,健康的小麦色肌肤,流畅的肌肉线条,让喻安琪瞬间看傻了。
说也奇怪,徐浩然这体格在电竞俱乐部正选里肯定排的上号,偏偏还就没拍过什么写真。所以尽管是狂热粉丝,这也是她头一次见徐浩然不穿衣服。
喻安琪脑中忽然呈弹幕状飘过一片古早的大热的台词‘你就是馋他的身子。’
徐浩然脱完衣服,发现喻安琪盯着自己不动,也有点僵住了,结合这小子之前古怪的告白,和现在眼珠都不错的打量,徐浩然心情有些复杂,但还是鼓起勇气问了句:
“祈安,你是——gay吗?”
喻安琪听了这话简直要笑疯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能从‘大直男’徐浩然嘴里听到这么超现实主义的问句。
看着原地笑得前仰后合的喻安琪,徐浩然自然已经明白自己这个蠢问题的答案是什么,有些懊恼的甩了甩手道:
“臭小子,不是盯着老子看干什么?”
“羡慕呗!我什么时候能有你这身材啊!哎,我有你一半儿身材,再加上我这游戏天赋,早就三宫六院,三妻四妾了。”
喻安琪不愧是杨默的徒弟,yy说来就来,‘名师出高徒’用在这,也一样适用。
徐浩然啐了一声,在喻安琪火热目光的注视下进屋换了一件普通的t恤和短裤,然后才走出来道:
“年纪轻轻别总想那些事,多琢磨琢磨游戏。”
喻安琪耸耸肩,靠近徐浩然不怀好意道:
“说的跟你像我这么大时候都一心想着职业一样。我可是听楚哥说了,你那时候根本就不打算进职业圈,还是个好学生呢!”
徐浩然无法反驳,不知是不是刚才喻安琪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像看见肉的狼,让他有点后遗症,现在他靠过来他也觉得有些不自在,甚至隐约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徐浩然坐在沙发上叹气道:
“楚哥嘴真碎,他还告诉你什么了?说我爸妈的事了?”
喻安琪没想到徐浩然会主动提起家里的事,也撤掉了笑容,严肃地坐在徐浩然对面的沙发上,点头道:
“嗯。浩然你放心,以后我会保护你的。”
徐浩然听了又是暖心,又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一个一米八几快三十的大男人要靠一个一米六不到十五的小男孩来保护,那也太菜了吧?
“浩然——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笑就好了。”
鬼神差使的,喻安琪伸手在徐浩然脸上的川字纹上拍了拍,然后伸手提了提他两边的嘴角。
“臭小子,先照顾好自己吧——”
两人挨得太近,徐浩然伸手想教训喻安琪,弹他个脑呠儿,喻安琪往后仰着躲开。这一进一退,两人齐齐摔在地上,徐浩然撑在喻安琪身上,忽然觉得这小子还挺眉清目秀的。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徐浩然就傻眼了,捂着心口‘腾’地起身走向房里,过了一会声音传出来:
“早点睡吧,明天,还去找明辉呢。”
和楼上喻安琪兴奋地抱着徐浩然的被子打滚不同,徐浩然靠着门板上,发呆了足足十分钟还多才缓过劲儿来。
看来自己今晚是刺激受多了,脑子不正常了。
做了五十多个俯卧撑,终于平静下来的徐浩然,躺在床上开始数羊,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一百二十六只…
“浩然,浩然,你睡了吗?我睡不着——”
徐浩然忽然听到天花板上有节奏的敲击。
靠,不睡了。
徐浩然沉默地起身点了根烟,靠着窗户看窗外,楼上的喻安琪等不到回应,一会声音就渐渐弱了下去,最终归于平静。
臭小子睡着了吧?
徐浩然看看天花板,不知为何想起刚才喻安琪在沙发前信誓坦坦说要保护他的事。
上次有人说要保护他,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爸妈还没离婚,他们对着一条湍急的小河,上面有一座独木桥。他不敢过,爸爸非说:“男孩就得有勇气,连个桥都过不去,真不像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