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二十年积累(1 / 2)
这段时间由于疫情的影响,我的工作又陷入了停滞。我暂时也没有了写歌的欲望。
心情作为直接影响我生活状态的因素,除了能决定我忧郁或欢喜,也让我在不同的阶段,创作不同题材的歌曲。
去年曾有一段时间,我的心情非常不好,怎样也开心不起来,就写了一首歌叫折堕。后来觉得太晦气,又改了名字,我不能让人知道,我想的是什么。
作为一个音乐人来说,无论经历痛苦还是欢乐,悲惨还是幸福,或多或少都会反映到自己的创作中,他的人生经历,就是最好的创作题材。
比如我第一次获得十万听众成就的时候,我的创作曲风就变得欢快了。但我不能让自己一直处于欢快的状态中,这会令我不能平静地看待自己的歌曲,过于兴奋,会让人变得自大,即使有缺点也不能及时发现。
虽然这样会让人觉得我飘浮不定,变幻莫测。
具体到日常创作中,我最常用的方法是,每过一段时间,我就拿一些从前写的歌曲出来,做一些必要的修改后发表。然后告诉别人,这首歌创作于二十多年前。
这样就能避免一段时间写的歌曲全是忧郁,一段时间又全是欢快。
其实那时候我能写得出这些歌,我是挺自豪的。虽然那时候我还在工厂拧螺丝,哦不,是打磨钻石。
是真的钻石。
这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反正钻石又不是我的。而我也不过是完成第一道工序,后面还有第二、第三道工序,经过无数精雕细琢,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说不定,你爱人手上那个戒指的钻石,也曾在我手上打磨。
说到这里,我脑海里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平洲了。
我们所在的工业区有两栋楼,一栋用作生产车间,一栋用作宿舍。我们普通员工在七楼,质检部与管理层在六楼,工作与宿舍楼层相对应。
老板与经理都是香港人,对工厂的管理相对较人性化。不同部门有不同的车间,每个独立车间都安装了音箱,平时就放一些港台流行歌曲,大家一边工作一边听歌。最记得的是经常播放邰正宵与张信哲的歌曲,虽然每天工作繁锁无趣,但有音乐陪伴,大家内心感受还是挺愉悦的。
那时候我们的部门大概有3多人,大部分都是女孩,只有四个男的。而斜对面的那个工业区,有一家数百人的大型鞋厂,也基本都是女的,下班的时候浩浩荡荡,成为当时一道极亮丽的风景线。
我们工厂旁边另一栋楼,是一个纺织厂,全天二十四小时开工。透过窗户,机器轰鸣。我参加歌唱比赛被淘汰的那次,就是一直目不转睛盯着对面的机器,一边唱着“啊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夜不流泪”
后来,我们部门来了一个外国人做主管,叫阿里先生,来自斯里兰卡,黑黑瘦瘦的,说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
他的到来,是我们的恶梦。当然,不是因为他的肤色,他身上也没有大家所理解的那种特别味道,经过时都是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