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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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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作者友情提示:此小节对社会的偏激部分已得到艺术处理,在此向久等的读者朋友致歉!

买母行孝,买母行孝。大哥逢人便说。大哥很快赢得家乡人的尊重。

大哥的酒量也很大,他的酒话早被四嫂归纳出来了,大哥每说上句,四嫂便会说出下句,原来大哥的话大不过就是那么一些老话,如:弟兄连手脚,姊妹连肝胆;三杯通大道,八杯见真情;家中有个老,胜过捡到宝;父是根,妈是本,作人就是靠根本……

大哥每说到动情处,便会举起酒杯,把头一仰,大有古人引马高歌,仰天长啸的英雄气概。酒下肚后,他还习惯性的用手指简易的将头发向后刻画一番。

三嫂暗地里说老大把面面光(漂亮的话说成了死茧,这样时间久了,自己也能学着大哥背上一些,只是赶不上大哥说话时的那种架势。三哥听后总会笑着叫三嫂多捡些好听的话,以后可以和土豆一起种在地里。

常与大哥一起收获尊重的还有四嫂,每做一件有益于大家庭的事情后总爱表功,把功劳抓在自己的头上,不过四嫂的语言不及大哥的飘散,但四嫂会经营一些细节,这样就比大哥显得实在些,譬如四嫂经常给父亲买一包香烟或者一把剃刀或者几斤水果,故意托人从城里带回老家,充分利用别人的嘴巴与眼睛就能达到名声远扬的目的了。大嫂总结过,说四嫂每做一件事都是想给人看的,而大哥呢,是把肥肉埋在碗底,别人吃了也不知道。三嫂也能象箭一样射出怨言,说自己没读过书,只有葬黑耳朵蛮(出笨力,自己是顶着石头耍狮子——费力不讨好。二嫂虽然远,但每个人的心理活动她都知道,有时在电话上还会煽动起大嫂和三嫂来,叫她们要象四嫂一样学会唱。在父亲看来,不管怎样,一个家充满这样那样的心理技巧也好,喜欢这种严肃外的生趣与活力。

在村上,我们家是楷模,许多老人都以我们作子女的而羡慕,也常教育他们的孩子要向我们学习。

在我小女儿刚满半岁的时候,四哥把父亲从农村接了下来。可是没住几天,父亲便吵着要回去。我明白父亲的心思,因为妈妈没有被接下来,这让父亲产生了一种担忧,他告诉我,孩子,要珍惜自己的身体,我与你妈又在坚持锻炼了。

愈到晚年,父亲愈觉生命的重要,愈觉日子的不舍,每一天他都想把它拉长。

我向四哥说出了父亲隐含的想法,于是不久,四哥与四嫂一起又回家亲自去把妈妈接了下来。这一次,父亲哼起了山歌。

然而,住上一段时间后,父亲又提出要回去。他说城里好是好,就是不方便,吐口水也很难找到出发点。其实这并不是父亲最真实的想法,后来我才知道,妈妈有一天在光滑的地板上跌了一跤,这一跤似乎跌在四嫂的心坎上,四嫂担心妈妈再次中风,如果中风了,两百多斤的体重如何对付,再说这种事情的后果又由谁来承担。那天,四嫂很晚才回家做午饭,说是单位要搞预算,会很忙了。

父亲是个明白人,第二天天刚露出黎明的马脚,父亲便与妈妈轻脚妙手的下了楼,坐车回家去了。

这件事让四哥与四嫂吵嘴了,四哥指责四嫂想让父亲吃黑脸屎,四嫂反驳四哥是想把好好的一个家搞乱。

回到老家后,父亲便每天早上要妈妈非要早点起床做早操不可。说到早操,这还是父亲自创的最简易的锻炼方法,有点象儿童广播体操,更有点象抽象而又原始的舞蹈,结尾以希特勒式的“嗨”结束。

妈妈总跟在他的身后边看边学,对妈妈来说,要完成这种随意性极大的体操也是件难事,毕竟自己胖得似乎已看不到自己的脚尖了。

有时,当妈妈实在不想坚持时,父亲便对她说,我想你多活些年头。而妈妈却说,我想死在你的前头。

父亲批评她不应该有这种愚蠢的想法,但同时父亲又安慰她,说不管谁走在谁的前头与后头,他都有很好的安排,总之都要舒服的活好每一天。这时妈妈又才象模象样的继续做起操来。

自从父亲悄悄离开四哥家后,便很少到城里来了,即使来也是他自己一个人,难呆上两个晚上便总要回家去。一般情况下,父亲入城是为了在城里买些药物回去。原来父亲总要备些药物给乡里的老人急用,当然也是给妈妈用。

村里的赤脚医生住得很远,要走很长的山路才能到他家,再说这个村只有他一个医生,通常病人去找他治病时,他早已被其他病人喊走了。

有人说,这位赤脚医生天生就是一副抓药的料,因为他的手患有先天性风湿病,总在均匀而热烈的抖动。人们因此给他一个绰号叫“筛子”。他通常打针的效果是不能自拔。

就是这样一位筛子,他似乎早已成为全村的大救星。然而,因为他手抖,给病人导血管输液时,总会漏针数次,病人要是运气好的话,也要一针见血,不过这样的概率根本就不多。

筛子曾经是兽医,后来改为医人的两栖息医生。他的理论是兽与人的病同理,只是下药的份量得讲究些罢了。他几乎每天都没有空闲时间,因为找筛子给猪牛看病的人也不少。据说他曾经一针把一个三岁的小孩打成了坐骨神经,六岁时那个瘫痪的孩子便死了。因这事曾吊销过他的行医执照,不过在这偏远的山区行医,他仍在悄悄行医。

我们做儿女的,坚决反对父母找他看病,说一有病就通知四哥或我来接他们到城中去治。父亲也很同意,只是小病得自己做好预防。

向父亲求药的多半是老人(也有小孩。父亲从不收取一分钱,父亲说,都是老人,是靠数天数过日子的了。

我也很担心父亲会给错药,毕竟他不懂医学,是靠经验,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父亲说也是的,他一般只会买些普通药,如感冒通、止痛片、风湿膏等等。再者,自己也在看一些医书。

我想这也是父亲打发晚年时光的方式之一吧,也很支持,每次回家时也就形成了带药回家的习惯了。

我担心二位老人突然得病,想提前装修好新房,把他们接来住。

我知道父亲是孤独的,因为大哥大嫂、三哥三嫂春节(21前后分别出去打工凑孩子的学费了,住在四娘家的五嫂住在半山腰,离山腰底的父亲家还有二十分钟的垂直山路,而我与四哥又住在城中,二哥远在陕西,这样家中几乎只剩下父亲与妈妈两位老人了。

儿孙满堂,到头来也这样孤单,父亲差点把这句话流露出来。

为了不让父亲过分孤独,大家春节就建议安装一部电话。在农村尤其在山村要安上一部电话谈何容易,一是信号不好,二是得建立一个信号中转站,这得花很大一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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