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截然不同的药方(1 / 2)
三个月如白驹过隙,“嗖”地奔驰而过,与梁员外和南宫仁约定的日期到了。柳郎背起青囊,轻轻地关上屋门,在院门挂上“外乡出诊敬希谅解”的木牌。
群山连绵,层峦叠嶂,一派苍翠。高山直插云天,瀑布从山顶飞流直下,真如银河落九天。望着山中的瑰丽美景,柳郎突然想起古琴曲《高山流水》,此情此景,正应和了古琴曲。他轻轻地唱起来,两手做着抚琴的样子,右手似弹似拨,左手如揉如按。
挥弦一曲几曾终,历山边,犹起薰风。门外客携琴,依稀太古重
逢。髙低处,落雁惊鸿。怕弹指,唤醒美人卯睡,客子春浓。任闲愁
千缕,也不解踈慵。
焦桐,非中郞靑眼,徒沉埋爨下残红。休虑却,调高和寡,换徵
移宫。一帘秋水月溶溶,酒樽空。懒听琵琶江上,泪湿芙蓉。盼何时,
锺期再遇野航中。
柳郎又想起在钱府吹箫时那如泣如诉的琴声,琴知箫,箫应琴,仿佛知音相会,畅谈音律。他不知抚琴之人是女子还是男士,若能相见,定能成为知音,像俞伯牙和钟子期一样,再度续写音乐史上的佳话。
欢快的歌声在山中回响。柳郎唱罢,蹲在清溪岸边,洗洗手,洗洗脸。双手捧起溪水,喝了几口。站起身,向前方望了望,榆树镇仿佛就在眼前。
梁府。客厅里气氛紧张。
梁员外不满地对南宫仁道:“南宫堂主,在下和小女的病没有一人治愈,在下反而病情加重,如何为堂主开脱?”
南宫仁犹如遭了霜打的茄子秧,没了往日的傲气,低三下四地道:“员外就告诉柳郎病情好转,继续用药,不劳先生了。”
“这不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吗?没医好病瞪眼说瞎话。再说了,你说病情好转就好转了?柳郎那手往手腕上一搭,堂主还蒙得过去吗?”
“这……”南宫仁尴尬地挤出一丝笑,“鄙医与员外不是说妥了吗,共同对付柳郎,让他名誉扫地,难以立足杏林。”
“在下与柳郎无冤无仇,是堂主你找在下,借我之手,为你所用。堂主得将在下和小女的病医好哇,这也是在下与堂主商议好的。”
“员外,你……你就高抬贵手,帮鄙医一把。”
“帮你一把?拿我父女的性命帮你一把!”
“报老爷,”仆人站在客堂门外,打断了两人的争吵,“柳先生到了,在二门等候。”
梁员外如释重负,挥挥手,“有请。”
南宫仁抱起两手,不停地作揖:“请员外成全,鄙医不会让员外白费口舌。”
梁员外看了他一眼,没有表态。
柳郎踏进客堂,一眼看见南宫仁灰溜溜的神色和拱肩缩背的形象,心中了然。“梁员外,南宫堂主,晚生有礼了。”
二人抱拳还礼,“柳先生,欢迎欢迎。”
“三个月的时间已经过了,晚生按约定而来。不知梁员外和女公子的贵恙医得如何?”
“啊……还好还好……”梁员外没往下说,斜了一眼南宫仁。
南宫仁立即道:“初见效果,三个月的时间短了些,若是时间长些,定是药到病除。”
“这就是说,梁员外和女公子的病情还没痊愈。依南宫堂主之意,是要毁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