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河洞沙(1 / 1)
秀姑早就游出这个竖井,见有路,连忙沉回下去,把队伍里的其他人带进来。光叔爬出竖井,用探灯一照,发现似乎已经达到一处古宅的地下室。闻了闻,里面的空气没问题,他把沉重的头盔一掀,闻到地下室里面的空气很浑浊。他用探灯一扫,发现这个地下室不大,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个竖井出水口,光叔看了看这里石墙,越看越疑惑,石墙上都是斑驳的水垢,被腐蚀得很厉害,他只能隐约分别这些水垢的形状有的竟然像人的影子。这些人的影子姿势扭曲,但非常逼真,像是真人影印上去的一样,但是光叔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倒是秀姑带着队伍里的人逐个游上来,他们看到这些石墙上的人形水垢吓得脸都发青了。光叔想起刚才看到活过来的老油头,心说难道这处黄河底的老宅子有什么问题?他自己不敢肯定,现在贸贸然把这个提出来,可能会引起队里里更大的恐慌,他决定暂时不提。光叔数了一下人数,秀姑队伍里的人都出了水,有几个胆子大的已经在地下室里查看。地下室也不大,他们很快找到了一处门,应该是通到宅子里面去的,但是没有秀姑的带领,他们都不敢贸然进入。
光叔一看这老宅子的石墙样子和气味,就知道这里起码有上千年的历史,他诧异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这黄河底修建了这处老宅子。见地下室没有什么东西,光叔感觉没意思,这时候不知道谁在他后面打了他脑袋一下,他靠墙晕坐了下来。他迷迷糊糊间秀姑带着队伍进入了地下室那门,他想喊叫他们,却喊不出来,几乎就在瞬间就晕了过去。
思绪回到现在,庄隐已经被光叔的故事吸引过去,只觉得是自己在地下室里被敲了一脑袋。庄隐问:“后来怎么样了?”
光叔苦笑一声:“后来就发生了怪事,我到现在还弄不明白那时候在黄河河段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嘴唇颤抖着,“我不知道晕死了多久,等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那地下室里我一个人躺着,其他人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以为他们直接丢下我进入那老宅子里去了,心里很无奈,我就想进老宅去找他们。”他喝了一口酒压压惊,脸色有点难看:“这个时候,我发现墙上的大门竟然是锁死的。我转头一看,马上就发现地下室阴暗的角落里竟然有一个人。”
庄隐笑道:“他都被你发现了,肯定无法偷袭你,你肯定是毫不犹豫直接把他干翻打倒。”
光叔骂了一声:“不是,我告诉你,我那个时候吓得屁滚尿流,怪事我是见多了,但是那人竟然是老油头。他阴森森的躲在角落里,吓得我几乎要尿裤子,这个时候那老油头就突然朝我走来。”
光叔说到这里表情古怪的说:“老油头告诉我秀姑的队伍全部在黄河里淹死了,现在就剩下我跟他两人了。我一想就不对劲,也弄不清什么回事,心里那个害怕呀,直接就跳到那竖井的井眼里去了。然后我就逃出来了。”
庄隐一听忙说:“不对啊,这种事情也能出现?那到底真是情况是怎样?”
光叔脸一白,结结巴巴说:“乱了,我也弄不清了。我还没说完呢,”他定了定神,继续说,“我也不管到底谁才是死人,我就赶紧逃出去,我一看外面也是黑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钻出水面,我游回到船上去,一看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三天,我竟然昏迷了那么久。”
庄隐盯着光叔,感觉这种事情太假,他肯定还在地下室里碰到什么其他的事情,不知道他把事情描述成这样。看光叔说话躲躲闪闪的样子,庄隐心里很疑惑。
庄隐看光叔不再说话了,又问他:“秀姑队伍里其他人了?他们都没出来吗?”
光叔神色古怪的说:“我上了船,在船上等了秀姑他们整整一个星期,可是等不到他们出来,连那死人老油头也没有出来。我感觉那黄河底下的老宅子有古怪,我不敢再进去了。”他停了停,“我后来就开船走了,几十年了,我躲这件事远远的,我真的是一点也搞不懂当时是怎么回事,秀姑的队伍他们到底死没死,老油头到底死没,谁死了?”
庄隐看光叔神经兮兮的,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光叔说:“我最后想了很久,我怀疑那整段黄河流域都是有问题的,我能活着出来,只能说明我八字硬。”
庄隐看了看那几卷丝帛,心想:“石屋监狱和黄河老宅之间,这两处老宅子有什么关系呢?”这之间的奥秘,庄隐怎么想也没有头绪。
光叔说完这些后,他开始抽烟,没想到他突然坐了起来,对庄隐说:“我刚才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
庄隐看他脸色发白,心说他又想起了什么来了,光叔说:“我感觉,我当年失手的地方,现在有人在翻老账,有人在组织重新进入这些地方。”
庄隐一听,感觉也有这么个可能,说:“能组织这些事情的人,起码要知道你当年的这些事情,你感觉是谁干的?”
光叔仔细地回忆,眉头越皱越紧,摇摇头说:“石屋监狱我是到处给人吹牛过,但是地理位置我也没有精确地透露过,实话来说我之前也不确切石屋监狱的位置,因为当时我太小了,只知道石屋监狱大概在天津城荒郊。但是如果说这趟行动谁最可疑,要数阿练。”
光叔拿着那卷丝帛,对着太阳仔细观看丝帛里的古文字字迹,顿时手都有点发抖,光叔看了看庄隐,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卡了半天,终于问了出来:
“有无可能这几卷丝帛就是一个圈套?是骗我们去河洞沙的一个幌子?”他刚说完这句话,突然好像醒悟的样子,大叫,“我明白了,不是圈套这么简单,而是那时间快到了,有人在组队寻找那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