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亦真亦假的婚姻(二)(1 / 2)
今天晚上所有委屈因为他这个吻通通被挖掘了出来,连同噩梦余下的不安让我的眼泪越流越凶,他的吻深情而霸道,像攻城略地般一点点地让我沉沦在他带给我的欲念之中,可是那种电击一般的感觉却是慢慢变强,我心中的伤感也越来越强烈,渐渐地,我因为哭泣更是浑身颤抖了起来。
他离开了我的嘴唇,用双臂撑住身体,居高临下静静地凝视着我,像是要把我挖起来抱在怀中,我一把推开他,掀开被子,跑回了自己房间。关门落锁,用整条被子把自己包裹严实,让自己陷入一个完全封闭的小世界里,什么也不去想。
快天亮的时候恍惚睡着了,毕竟睡得不沉,听到外面有动静就醒了过来。许靖轩在外面敲我的房门,我不答应,他就直接喊我:“苏茜茜,起床了!”才早上六点半,他昨天回来那么晚,都不用睡觉的吗?
在房间里换好衣服,冷着脸打开门,他站在我的房门外,看样子已经洗漱完毕了,换了干净的衬衣,就那么看着我。
无视他的存在,扭身去卫生间里收拾自己,出来后他又坐在沙发上等着我。
“苏茜茜,我们出去吃早饭!”
刚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肿肿的,和昨天那个赏心悦目的自己简直判若两人。突然有了一种无所谓的感觉。或许我就该这样出现在他的面前,我就是这个样子。
“去什么地方?”没有拒绝,因为我有话要问他。
“去肯德基怎么样!”
呃,他不是最烦吃快餐的吗?这种刻意的妥协更让我想到了一句古人曾说过的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肯德基里面的人不算太多,我点了最喜欢的猪柳蛋堡、皮蛋瘦肉粥、小油条,外加一杯豆浆……
看着许靖轩端着像小山一样的盘子,皱着眉头走过来时,心里竟觉得有些解气。他把食物放在桌子上,我才看到除了我告诉他的那些,他又点了好多其他的东西,比如我喜欢吃的蛋挞,还有上校鸡块,他从里面拿出了一杯豆浆,然后把盘子往我眼前一推,用动作告诉我,这些都是我的。
“许靖轩,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我狠狠地咬了一口汉堡,尽量心平气和地问。
“带你吃垃圾食品就是对你好?还说你不是个孩子!”
“那你为什么还带我来?”他不说话,像个削了嘴的葫芦一样,更让我郁闷了。
我也不说话,只低头默默地吃东西,他反复摸着手里的那杯豆浆,看着我一样一样把盘子里的东西吃完,才又问了一句:“还要不要?”
“许靖轩,你想干什么直说吧,这样纵容我的恶兴趣,并不是你的性格。”
“如果能让你心情好起来,偶尔纵容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他端起纸杯浅酌,慢慢地低声对我说:“昨天晚上……对不起!”
我猛然睁大了眼睛,心情无比的复杂,许靖轩是对昨天和女人跳舞动情的事情和我道歉吗?
“昨晚就想和你道歉的,可是你既然锁了门,敲也不会开的。”悲哀啊,许靖轩竟然是越来越了解我了。而他呢,依旧是谜一样的人,很多时候我都好像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在昨天晚上以前,我们本就是一对正在交往的恋人,如果是情不自禁的拥吻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经历了昨天的事情,我的身体已经动了情,可是心却是没法接受的。
“许靖轩你昨晚喝醉了,是故意欺负我对吧!”说出这句话,我的眼圈又开始发酸。
“我昨天没有喝醉……对不起!”他尴尬地叹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种无所适从的神情,我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
“许靖轩,两个人相处,最重要的就是坦诚,你是这样对我的吗?”
他凝视着我的眼睛,好久好久,坚定地对我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一些隐私,不讲出来,不代表是恶意隐瞒。无论男女对感情和婚姻的忠诚都是最基本的要求,我既然决定要和你在一起,就绝不会欺骗你。”
他的眼睛清澈见底,我很难找到词汇来形容现在的感觉。他说得对,封闭起内心的某个角落并不是为了刻意隐瞒,而是有些事情真的是难以启齿,我自己对他不也是这样的吗?有了徐斌的教训,我早就决定有些事情一辈子也不会告诉许靖轩。这样一想,心中竟然也没有之前那么辛苦了。
“前几天我在k市出差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女孩子,她向我问及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许靖轩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沉稳下来:“李兰馨?”
我没有想到这个名字竟然会率先从他口中讲出来,我以为只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他都不会主动告诉我的。
“是,她认出那天早上在你的公寓里见过我,说很惊奇你为什么会带一个女人回家,她想知道原因,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我想开门见山总比兜来兜去的绕圈子好,女人的直觉告诉我,那个女孩子绝不只是好奇那么简单。
“朋友吧,平时联系不是很多,但是属于那种如果有困难,一定会帮忙的朋友!”
“就这么简单吗,他不是你的初恋情人或者红颜知己什么的?”我怎么觉得自己就像个妒妇一样呢,可是直接问出心里的问题,才不会让自己更加憋闷。
“苏茜茜,你大脑里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不是韩国电视里狗血情节看多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想从他的眼底看到他的内心。李兰馨和何仲康也是从小长大的朋友啊,可是她舞会上也没有那么笑意盈盈地注视过他;舞会上的美女不胜枚举,可是许靖轩也没见和谁跳过一支舞,唯独和李兰馨连跳两曲,第三曲时还……
如果是郎情妾意,他没并没有理由需要骗我啊,直接男婚女嫁岂不完美?
“你们最近都没有见过面吗?”我把最后一块蛋挞放进嘴里,轻声地问。
“昨天晚上见过!”他坦白得太过干脆,突然让我觉得自己很小人……
“茜茜,你昨天怎么走了,我看到一个女孩子和你穿着一模一样的裙子,头发身高也很像,等远远地看清楚她的正脸,才知道是两个人。当时看她和许行在一起说话,要不是被一个帅哥缠住,我真想替你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呢!”见色忘友,既然想了干嘛不去。
“你是不是因为这个跑走啊?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明星还经常撞衫呢,舞会上那么多人,买到一款的裙子也很正常!”
这个小插曲,海伦根本不放在心上,一上午滔滔不绝地给我讲起她昨晚的艳遇来,说是认识了一个在日报社的记者,她碰翻了侍应生的酒盘,洒了那人一身,可也就是那一刻,丘比特的神箭一下子射中了他们两个人的心。
被她呱噪得耳朵疼,拿出抽屉里的咖啡问:“咖啡,你要不要冲一杯?”
“恩呢,太好了,人家说黑咖啡最减肥,你看我最近是不是胖了?”我赶快拿起她的杯子,跑去饮水间。
男人和减肥永远是女人谈不完的话题。
远远地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抬眼望去,前台那里正有一个小伙子手里捧着好大一捧红玫瑰站在那儿,看身上的制服应该是花店的员工。一朵朵半开的花苞,像一张张孩子的笑脸,远远地就吸引了我的目光,那么大一束,少说也有几十支以上吧,五彩缤纷的包装纸衬托着更显得华美瑰丽。
“苏茜茜,你在这啊,有人送花给你,快来签收!”前台的韩英站起来冲我摆手,兴冲冲地指着那巨大花束。
我像是做梦一样走过去,这个花是送给我的,难道是许靖轩,早上纵容我吃垃圾食品,上午又送花来?
走过去接过花,果然是好大的一束,旁边送花的人告诉我这是99朵。
中间夹着一张卡片,什么也没写,只用签字笔画了一个可爱的笑脸。
许靖轩也会这么可爱啊,我看着那个有点“弱智”样儿的简笔画,又气又笑。
抱着这么大一捧玫瑰花走回办公室,立刻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海伦直接就跳了过来直接抢走:“好浪漫啊!好美丽啊!茜茜,这么好的男人到底是谁啊?”悄悄低声又问了一句:“是不是许行啊?”
没有正面回答,不是他还能有谁?
这时候我的心情还是复杂的,不知道我和许靖轩在这次“演戏”结束后会是怎样的情形,可是女人终归是女人,看到了玫瑰花,似乎心情好了许多。
他送了花不来电话,我也不打过去,海伦从别的部门找来一个大花瓶帮我把花插进去,整个办公室都飘满了花香。
到了中午的时候,前台的韩英告诉我又有人送来了一只迪士尼限量版的维尼熊。我吓了一跳,跑出去一看,果然她的桌子上放着一只半人高的小熊维尼。光着小屁股,咬着手指,正眼巴巴地看着我。
没有署名,卡片上依旧是一个笑脸。
等到了中午又有人送来国际大饭店的午餐时,我终于忍不住了,拿起电话给许靖轩打过去。几乎是一声就打通了。
“许靖轩你这是干什么?”
“中午一起吃饭吗?”
我们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强话。
“怎么了?”他的声音很无辜,我看着桌上的精美的餐盒,难道这些不是许某人送的?
“没什么,你上午没有送什么东西到我公司吧?”
“没有!我上午一直在开会,一起吃饭我去接你?”
心瞬间冷了,看着那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觉得连那红都黯淡了许多。
“不了,我已经在吃了!”挂掉电话,怔怔看着那精美的食物,好像糠土一样。
而这个时候,我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拿起来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苏茜茜,我是何仲康……”
“何先生,你好!”
“中午的便当还合胃口吗?”
大惊失色,搞了一上午花样的人竟然是何仲康?
“何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知不觉声调就高了几度。
“别急,就知道你会这个样子,所以才挑了女孩子一般都喜欢的红玫瑰,本来我是最喜欢荷兰空运过来的郁金香。”我无语地看了看屋顶,进口的荷兰郁金香,那得多少钱一支啊。
“维尼熊是我小时候最喜欢,你这只和我家里那只是一模一样。”
我更晕了,二十几岁的大男人喜欢维尼熊,是不是变态啊?
“何先生,你的便当我不喜欢;你的玫瑰花我会分发给办公室里的同事;你的维尼熊,我会找时间还给你。请你以后不要搞出这些来影响我的工作!”
“那个维尼熊,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
何仲康在电话里重重地叹了口气,无比地惋惜:“那可是限量版的,全球只有1对。你要是不喜欢可别弄坏了!”
心里不屑地嗤笑,还真是够小气的呢,不说富二代都是一掷千金吗?
“好的,我下午就快递到新世纪。”
“好吧!”他的声音微怒,不怎么耐烦地又说,“算了吧,我就在你们单位附近,你送下来吧,不喜欢我正好送给别人!”
正求之不得啊,我抱起维尼熊就坐电梯,到了一楼,一路小跑走到大厦外面,果然看到了何仲康的宝马车停在了对面的路边。我几乎是横跨护栏走过去的,气喘吁吁俯下身敲了几下玻璃。
他直接把车门打开,并不接那只大熊,而是对我说:“上来吧!”
我把熊往里一塞,因为玩具太大了,熊脑袋直接挤到了他的脸上。
“苏茜茜!”他啧啧了几声,把小熊扔到了后面的座位上,“你怎么这么野蛮?”
“那何先生能解释一下上午三番五次奇怪的做法是什麽意思吗?”
“什么意思?你究竟是不是女人啊,难道看不出来,我是在追求你!”
我皱起眉头从上倒下地看着他,他还是昨天的样子,只是眼眶发青,脸色略显苍白,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连笑容都透着疲惫。
“何仲康,我不知道你的真实想法,但是我明确地告诉你,我对你没有兴趣,请你立刻停止你想要继续的任何行为,否则无论是什么,我都只会视为骚扰,除了厌恶就是讨厌!”
“这么斩钉截铁?”他拿出一支烟潇洒地点燃,侧头向他另一面的窗外吐了一口烟圈。转过头来时,笑意更浓:“你确定我做的任何事情你都讨厌?”
不等我回答,他又歪着头挑衅地说:“苏茜茜,你看这个小东西你是不是还很喜欢呢?”
“啾啾!”我顺着声音望去,发现何仲康的脚底下正团着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了我一会,然后竟然站起来慢吞吞地走向我,跳到车下,伸出粉嫩的小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我的裤脚,然后又用毛茸茸的小脑袋不住地去蹭。
我的心底一阵温热滚动,矮下身,去摸它小小的头。它的左腿上还裹着纱布,可是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白色的短毛外还穿着一件小小的红色华服。
“它和你在一起了?”
“你才和狗在一起了呢?”这次何仲康不是调笑,像是真的怒了。
“我是说你收养它了吗?”何仲康的脸色稍有缓和,却报复似的说:“对,我收养它了,还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茜茜’!”
“茜茜,来,我们一起去吃午饭了!”说完何仲康胜利似的冲我一笑,只对着小狗说:“问问姐姐去不去呢?”
那小狗竟然能听懂他的胡话一样,真的冲我又啾啾地叫了两声,讨好地摆动着尾巴。
“你去吃吧,吃饱一点啊,你哥哥很有钱的,想吃什么不要客气!”
摸摸它的头,把它轻轻地抱到车子里,然后带上门。
何仲康也不再勉强,摇下车窗,别有深意看着我说:“苏茜茜,我们后会有期!”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他的宝马车扭着屁股扬长而去……
去见许靖轩的家人心情是很复杂的,明明是演戏,可是又不能完全纯粹。若说真是以恋人的身份去拜见家长,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又不能完全地投入感情。
我换下了工作装,回家找出一件比较正式的裙装,梳理好头发,到客厅去寻许靖轩。他换了一件休闲款的衬衫、米色的长裤,更显得俊朗潇洒。看到我换衣服出来,微微地笑了:“其实爷爷没有那么古板。”
“换都换了,走吧!”
第一次见到这位老人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世界真的有那么一种人,他坐在那里,面目慈祥,可是无论你从哪个方向去看,他都好像是在对着你笑。可是你仔细去看,又根本看不到他的眼底。
老人的身体微微有些发福,但是气色却不是很好。
“你们来了!”
“爷爷,这是茜茜!”许靖轩拉起我的手,带着我往前走去。
“爷爷!”我随着他一起打招呼。
“嗯,和靖轩在一起不容易吧,我这孙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古怪,性格别扭,尤其是家传的大男子主义,一定是很多事不懂得迁就你……”
我一听就乐了,我以为这位满身威严贵气的老人会对我说:嫁到我们家是你三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得如何如何,三从四德铭记于心……哪知上来就先把自己孙子贬一通,大有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意思。
旁边的许靖轩也笑了:“爷爷,你这样说我会把她惯坏,回头我更管不了她了。”
许爷爷听了心情更好,给了我一记赞赏的眼神,话里有话地对着许某人说:“行了,你也有心甘情愿想要管着的人了,实属不易啊!”
笑着让我们坐下。
“孩子,以后他给你委屈告诉爷爷,他天不怕地不怕,赶把皇帝拉下马,可我这个爷爷要打他,他连眉头也不敢皱一下,我给你上方宝剑,以后有事可以先斩后奏!”
我真没想到啊,许爷爷竟然是这么一个幽默风趣的老人。看了一眼旁边一直在笑的许靖轩,我脸热了热,腼腆地说:“其实,他还好吧!”
确实是大男子主义,确实是有时很别扭,可是由最初的死不低头,到现在的懂得道歉,也算是很大的进步吧?
何况我们之间这种亦真亦假关系,又有什么好较真的呢?
“哦?你这个小同志不简单啊,我教育了快3年的孙子,被你领导了这么几天就改邪归正了?”
我立刻大窘,许靖轩在一旁轻咳了几句说:“爷爷,别逗她了,她这人脸皮薄,性子又倔,你这么贬低我,她可会当真的!”
“臭小子,难道我冤枉你了?”
“唉……”许靖轩在一旁无奈地叹息。
许爷爷笑了一阵,表情渐渐归于颜色,问了问许靖轩眼下的工作情况,还有对当前国际黄金股票的走势分析,许靖轩恭恭敬敬汇报,许爷爷又对他所言给与了不少评价和提点。老人的威严之气渐渐把刚才的幽默玩笑彻底压了下去,我坐在他们的旁边,竟是没来由地拘谨起来。
可哪知他话锋一转,拿起手边的一个小盒子来递给我。
“这是你奶奶留下的一点念想,我老了,最近看着时常心酸,不如你拿着替我一代一代地传下去。”
这怎么敢当呢?
看向许靖轩,他示意让我接过来。打开后竟是一只碧绿水润的镯子。我虽不太懂玉,可是眼见着这种水头和颜色的镯子,定然是价值不菲。
无形中有了很大的压力,却也只能说:“爷爷您放心,我会替您保存好的。”
“嗯,还有一件事我想和你们说一下!”老人清啜了一口茶,神色郑重地吩咐许靖轩,“你们结婚之前也没有几天了,中国人最讲究礼义。无论是达官贵族,还是普通百姓,娶妻嫁女都是头一等大事,时至今日我们双方的家长都还没有见过面,我想明天去茜茜的家里登门拜访一次,你们回去就安排。”
短短的几句话,不仅让我对老人肃然起敬,更被那种被重视的诚意感动了。我想如果我有一个正常的家庭,正常的父母,无论我嫁给的是什么人,哪怕是贩夫走卒,他们也一定会当作头等的大事去办。
我能体会老人对自己孩子婚姻的重视,也能体会到他对我们婚姻的期盼。不忍拂了老人的意,可是那个家怎么让老人去呢?
我为难的神色落进了许靖轩的眼底,他伸过手来,握住我的左手,用力按了几下,对许爷爷说:“爷爷,大夫说您下飞机后不宜多走动,最好在酒店里静养,而且您是长辈,这么过去,茜茜的家人也一定会过意不去的,不如我带着茜茜明天一起回去一趟,把您的心意带到,如何?”
许爷爷像是前思后想,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最后还是无奈地说:“唉,老了,心里想做的事情,可身体就偏不让做,那你明天带着东西一早就去,把我的话带到了,我这几天就在酒店里静养,攒足了精神留着你们的婚礼用。”
许爷爷带给的是一块龙凤呈祥的和田玉雕,一对景泰蓝的麒麟送子的双耳瓶。我不知道这两样东西值多少钱。回到家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许靖轩,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
“我说的是这两样东西,不能给他们啊,你快找个地方藏起来!”
“这是爷爷的东西,又不是给我的,我有什么权利私藏,不仅我,你也没有!或者你直接去和爷爷说吧,不过我提醒你,我爷爷身体不好,心脏病非常严重,你要是让他过于激动,后果自负。”他坐在沙发上上网,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看着我着急的样子,他又安慰我:“其实这两样东西就是为了图个吉利,东西本身值不了几个钱,你要是嫌别扭明天早上我们再去超市买几盒点心,几桶花生油拎过去,你是不是心里就踏实了?”
这个许靖轩真是损人不带脏字,他是铁了心地要完成爷爷的心意。
“那这个你放好吧!”我把盛着玉镯的盒子递给他。看着我坚决的目光,他没有再像之前那次一样暴怒,而是四两拨千斤地说:“就放你自己梳妆台里吧,那里面有个隔断,就是用来放这些东西的。”说完仍旧上网,再也不搭理我。
第二天清晨,我请了假,和许靖轩一起去父亲那里。到了车上,我的内心还在交战。车子驶到小区口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个不认识的座机。
“你好!”
“我是何仲康!”
心里“咯噔”一下子,明明没有做错事,可竟然心又虚了,强烈地鄙视一下自己,看了一眼旁边许靖轩的表情,他仍旧在专注地开车,音响里是他刚才打开的轻音乐。
“您有事吗?”
“中午一起吃饭吧,我有事情和你说!”
“我今天请假了!”
“病了?哪里不舒服,我去看看你吧,你家是上次我送你下车的那附近吗?”
“我现在正有事,先挂了!”
“谁啊?”许靖轩已经拐进了小区,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以前的一个同事!”
许靖轩并不在意:“一会到了你家……”可他话还没有说完,手机就又响了起来,我低头一看还是何仲康打来的。
闷气了一会直接挂掉。我怎么觉得他根本就不是为了追求我,而是故意捣乱呢,莫非他暗恋李兰馨多年,知道李兰馨钟情于我身边这个男人,所以想破坏掉我们给他的心中女神创造机会?
天,我觉得我可以去写小说,这么狗血的情节都能想象出来。
“男的?”许靖轩已经停到了我家的楼栋前,却并不下车,而是在等着我神游回来回答他的问题。
“嗯,男的!”他这一问,我倒不心虚了,反而有种报复的快感,怎么只需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婚礼时,请他来喝喜酒吧。”许靖轩摆出一副大无畏的样子,颇为不在乎地说,不过这样真是挺可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