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禅师与青年(2 / 2)
观音说,“禅师这么说,意在让青年明白,凡事有正也有反,是人有优点也有缺点,喜欢别人优点的同时、也要接受别人的缺点。”
石应说,“所以青年拿那个莫要巫师环反击?难道这个莫要巫师环可以只有一面?这是怎么做到的?”
观音说,“莫、比、乌、斯环。”边说边把平铺的纸条一端捏住,另一端扭转之后与捏住这端相接,形成一个扭曲的环,看着石应,“你再看这个环,它还有没有正反面?”
石应拿手一比划,大感神奇,“有趣,有趣!”
观音说,“如果这是一个很大的环,有一只蚂蚁在环的平面上面爬,我们就会发现,蚂蚁能从正面直接爬到背面、也能从背面爬一圈回到正面。这就是莫比乌斯环,正反面是相通的、或者说没有正反面、只有一面。”
三人都觉有趣,观音又给他们讲了康托尔集、克莱因瓶、黎曼几何、莱洛三角等等故事。
石应听得入神,突然说,“我们所在这里,应该也是个特殊空间,之前我们说过,像是有个什么半透膜,只能进不能出。
现在我隐隐有种感觉,门那里是以漩涡能量形成的特殊结构,从外到内是全开放的,所有人能进、空气能通过;
但是从内到外则是封闭的,能量具现为岩石,跟周围的岩石浑然一体。要出去,就要以漩涡能量破掉这个结构,相当于从内打开这道门。”
三人觉得有理。
观音问,“可是该用什么方法?我们都试过、刀砍不进、锤砸不坏。要拉、也没有把手可以拉?”
石应摇摇头,“不会是普通的能量形式,应该是能量的某种特殊表达。
就像莫比乌斯环,纸条扭一下再接上,就成为一个神奇的平面。
一定要用某种特殊的能量表现,才能把门打开。
我有一个预感,我要觉醒那种能力了,就在十天以内,说不定觉醒之后,就能用那种我现在还说不清楚的方式打开门。”
三女都很欢喜
观音说,“不是哄我们开心的?”
石应认真的说,“不是哄你们开心的。”
三女心中稍定。
赵恭如又问,“姐姐想问什么问题?”
小榭反问道,“想问问你们,真的想好了,等我们杀掉秦世美,真要跟我俩一起去流浪吗?”
观音和赵恭如相视而笑,像早就有了答案、还知道对方的答案那般。
赵恭如轻轻头点示意观音先说。
观音也不推让,“我很喜欢带队探险。我又能指挥一大群高手、又不断有新鲜事、那些让人心跳加速的事出现。我喜欢在危险、复杂的环境里思考,然后快速决断,那样让我感觉自己很厉害、很有价值。
现在有三大天才供我驱使,这个机会可不是黑星那种乡下找几个炼体精英就能比的。我们干的又都是成天提心吊胆的事,这样才让我觉得精彩。
我们之后去逃亡、去探险、去躲开追捕、去发现新世界,想想我都觉得兴奋,比小石头动手动脚还让我激动。
姐姐你说,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放过?”
石应一脸黑线,心想你原来是这样的观音姐姐。
视线又都转向赵恭如。
赵恭如屈起双腿,以双手抱住,上身靠在双腿上,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她声音轻柔,石应每次听到她的声音,就觉得沉静、心安。有时候她有些像小榭,但比小榭更加温柔、害羞和矜持。
赵恭如说,“我就是个孤独又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只有跟你们在一起,才找到了从未有过的宁静。
我有很久没有想妈妈了。哪怕就这几天里,我都没怎么想妈妈。
有时候我又觉得害怕,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怎么能不想妈妈?可是我又一想,说不定妈妈在漩涡里看见现在的我,心里会十分欢喜。”
说到这里,她挺直身体,声音仍然很轻,但又像这里的岩壁一样坚实,“我想要的生活,不是在豪门大家里成为一个工具、一颗棋子,不管是王、后;还是相、士;还是车、马;还是无足轻重的小兵。
看起来它们的价值完全不同,可是它们都是为了胜利可以牺牲掉、交换掉的。
我不想成为后、或者是过河卒子。我只想和我喜欢的人们在一起,是修炼、还是流浪;是探险,还是逃亡,那都不重要。
跟你们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大家骂我是恋爱脑,我也认了。
以前有个故事,说有个豪门养了一只金丝雀,叫红拂。后来她遇到一个叫李靖的少年英雄,两人就宴会上暗通款曲,然后当晚红拂就跟他私奔了。”
石应说,“所以你就是那金丝雀红拂,我就是那少年英雄李靖,你要跟我私奔?”
赵恭如少见的摇摇头,“我不是跟你私奔。我喜欢私奔和我自己。你只是我的工具人。”石应不以为意。
坐她旁边的小榭怜惜的看着她,轻轻拥着她。
赵恭如本比小榭略高些,这时竟然像妹妹一样缩在小榭怀里。
小榭说,“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们这个问题。以后我们就真的是一家人、一起面对一切。我们一定能走出这里、一定能撑过追杀、看到转机、我们还要陪小如去伴星作战,实现愿望。”
营灯闪亮闪亮,照在石壁上,石壁也不再那么冰凉、坚硬。石应想问的那个问题,却被三女无视了,只能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