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飒飒红颜怀恶骨 楚楚清泪拭刀戈(1 / 1)
我急忙闪避,她急刺的匕首在墙壁上凿出了一个大窟窿。要是这一击,刺在我身上,岂不就此饮恨西北。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她的匕首又迅速向我横劈而来,那速度是在太快,我不及闪躲,锋刃在我胸口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染湿了我的衣裳。我捂着伤口,翻身躲过她接下来的一刺。
由于事态紧急,我下意识运用了真气,这一真气运行,使得本来已经减缓消散的身体,又一次大面积地剥落着身体组织。但是,若不运用真气,就难以逃离她的攻击,我想,必须尽快制服她才是。
她再一次向我袭来,我不再闪躲,在她锋刃即将碰触到我之时,我极速催动水形衣,消失在她眼前。由于她攻来的力道太大,在我消失后,竟没收住身体前进的趋势,一个趔趄,扑倒在床铺之上。她立即准备起身,我见状立即一个虎扑,将她压在身下。
她将匕首再次向后刺来,我侧身躲过,一只手迅速扣住她手腕,一把夺过了她手中匕首。她欲挣扎爬起,却被我将双手手腕纽到身后,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来人啊!”此时她忽然大声喊叫,我心道不妙,若是她搬来救兵,我岂不是凶多吉少。于是,我小声呵斥道:“闭嘴,不然我杀了你!”
她对我的威胁毫不理会,反而提高了声音:“来人呐……”我空出一只手臂,捂住了她的嘴巴。心中盘算对策,她不畏惧死亡,心高气傲的她总有畏惧的东西。对了,她畏惧自己在女仆心中的形象破灭,畏惧那种通过百年树立的形象和男子不如女的观念崩塌。我恶念顿时,一把扯下她的仅有的衣襟,光滑洁净的背脊,瞬间纤毫毕现。我低头凑到她耳边说道:“你也不想被别人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吧?”
她果然放弃了挣扎,我试探着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她没有叫喊,就像一只温顺待宰的羔羊。
我慢慢收起水形衣,庆幸的是,我收之后后,身上皮肤不但停止了剥落,原本剥落的肌肤反而重新生长出来了,难道是因我运用真气所致?不管怎样,终究是一种好事,也不去多想。只要不运用真气,就不会死了,我喜出望外。
我收拾欣喜,毕竟更重要的事是救出恭朵。救出恭朵,就必须要兰陵庄主再次开口解答。
我将她翻过身来,一时间春光乍泄,我扯过一旁的薄纱,盖在她的胸前,但纱巾太薄,似乎无济于事。她一双凶狠可怖的眼睛死死盯着我,眼角间好像还挂着泪珠,她竟然哭了。
“我是不得已而为,得罪了。”我有些歉意道。我本尊重女性,但恶毒的女人就另当别论了。自己恶毒在先,遭到男人报复,就倒打一耙说天下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男人不好,还不是被你这样的女人逼出来的。
“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灵魂永世不得超脱!你们这些男人都得死!不足半个时辰了,你就等着灰飞烟灭吧!”说着她将刚刚解脱出来的双手挡在胸前以保持她最后一点贞洁,目光依旧凶狠。但她显然还不知我不运用真气就不会消散的秘密。
为了防止她挣扎,我依旧压在她身上,她身体因不再挣扎而变得酥软,话语虽狠,但有气无力,像是将要牺牲的重伤士兵用尽最后气力喊出的最后信仰。也不尝试逃走,似乎她坚定地认为,过半个时辰我真的会灰飞烟灭。
我见她不再挣扎,便用她腰上的锁链绑缚住她的双手。我离开她站起身来,想起她恶毒的言语,又反唇相讥道:“你别太自负,我只要不运用真气,就不会有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不仅不会像你说的那样,而且我还会自己愈合!”说着我把手挥了挥,要向她展示一下。我这一挥,竟带起了一阵青烟,手上肌肤又像刚才那样剥落化为青烟。不仅是手上,身上也是如此。我慌忙用手擦拭皮肤,可越擦拭剥落得越快。我又用手按住剥落的皮肤,可按住了下面的,上面的皮肤又开始了剥落。我惊骇不已,刚刚才死而复生,现在又生而复死了。
“哈哈……自负?死到临头,还嘴硬,这就是你们男人欺辱女人的下场!”兰陵笑笑生一旁笑道,她的立场好像永远是站在群体女人的立场说话,总是把一人的遭遇扩大到全体女性的遭遇,又把一个男人的过错扩大到全体男性的过错。
我自然管不了她在说什么,人类大义在一个濒死之人眼前一文不值。我只想到,我还年轻,还有太多的事情要经历,还有太多的爱要追求。想到女人,我想起了需要等着我解救的恭朵,临死前,我一定要救出她来。
于是我上前凶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大声呵问,她对我的忽然暴怒感到惊讶。不知是惊讶于我临死前还在设法拯救另一个女人,还是惊讶于我已然在消散的身体,还有如此大的力道,让她挣扎不得。此刻的她,显然有些后悔自己没有趁机逃离。这时,她双手开始在我胸前乱抓,一块块肌肤被他修长的彩色指甲抓落而化为乌有。
虽是如此,除了她指甲在我身上刮擦的微微疼痛之外,却丝毫未感觉到肌肤剥落的痛感,难道这是幻像?不对,我闭上眼睛却仍然可以看见东西,因为我的眼皮都已经消散了,感觉很真实。现在的我估计已经是一个皮开肉绽的丑陋怪物了吧。
我把她掐得满脸通红才松开手。她不住咳嗽。不一会,她对我说道:“你俯下身来,我对你说解除封印的秘密。”
我这一暴力举动似乎起到了一丝效果。我尝试着慢慢俯下身去,可转眼间我便已后悔。只见她迅速拔下头上发簪,起身向我迅速刺来。她双手虽被绑缚,但仍可上下活动。我未来得及防备,只好本能的抬手招架。这发簪原来是一支尖刺,刺来的力道虽然不大,但还是刺穿了我的手掌,瞬间鲜血直流。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我愤怒至极。展开擒拿功夫,迫使她松开她手中的发簪,将她推倒。接着,我忍痛拔出了发簪,俯身用带血的手用力掐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拿着发簪对准她的太阳穴,作势要刺。
“呵……”她一声轻蔑的冷笑,接着目光无神的看向天花板。我加大力度掐住脖子,她脸色再一次变得通红。两行眼泪,再次从她眼角流出。我不禁再次动容,刚刚才为女人的眼泪受了伤,又见到眼泪,还是会心怀怜悯,唉!谁叫她是女人呢?谁叫我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