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旧友岑昂(二)(2 / 2)
那些去调查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无一例外,都犯了疯病,好一点儿的躺在病房,差一点儿的去了精神病房,黄典就是个典型,n市高层自此彻底惊动。
近日增加的巡逻人员,提醒居民不要夜间外出的通知都出自n市市政府。
但依旧止不了疯病的蔓延,像传染病似的,在n市富豪圈发酵。有点身价的家庭风声鹤唳,多半去了国外避避风头,经济一时停滞,急得高层掉了一地头发,政府衙门险些成了和尚庙,依然毫无头绪。
“这事蹊跷,不合常理,应合阴阳。所以我来找你了。”侯莹说出自己的目的。
她爸是警局局长,为了这事已经半个多月没回家。本以为是有间谍播撒病毒,前后抓了好几个偷取情报的,时至今日,愣是查不到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急得他上火。
侯莹身为女儿也是感同身受。后来事态愈发严重,愈发诡异,侯莹察觉异状,于是前来寻找时天,她爸拗不过女儿又怕她出危险,硬是配了个司机随行。
俩人到了昌隆街,恰好在路边找到晕倒的男孩,随行的司机把他搬上车。
特殊时期,他们不敢乱跑,就到了家里。也不敢带时天去医院,于是找了赵医生上门服务。一通忙下来,已到了下午。
知道有4多个病患时,时天已经知道事态严重,但没想到这事居然这么严重。
他将自己查探到的消息一一告知侯莹。侯莹听着这些叙述,满眼震惊。
梓嫣被借命已是离奇,如今出了个“偷天换日”,侯莹心中的惊讶满得能溢出来。
世上竟有此等邪术?
“借命或偷善相,应该都需要媒介才对,我现在还没查到这媒介究竟是什么。”时天在老爸的笔记本上看到了破解之法,但无法实行,因为上面写着:
偷天换日,需以物为介,寻得此物,毁弃,即可定精收魂,痼疾全消。如寻得下咒之人,诛之,亦可解咒。
现在这媒介他找不到,这罪魁听张大爷和侯莹的表述,应该就是“岑昂”。可知道名姓亦无处可寻,连罗淼都找不到,更别提普通人了。这咒怎么破?无力可破!
时天感受到深深的无力感。这岑昂真是个狠角色!
他突然从床上蹦了起来,对了!张大爷说我妈知道这个人!他重新坐了下来,拉着侯莹的手,诚恳邀请:“侯莹小姐,你愿意去我家见一下我妈妈吗?”
“啊?”饶是侯莹机智,也没料到这种走向,她的脸蛋瞬间挂起了红晕,“这个不合适吧?貌似貌似太快了”
后面的话声音太小,时天实在没听清,他兴冲冲地继续说道:“我妈应该知道‘岑昂’是谁!”
“好的!我马上去准备!”听到这话,侯莹突然挣脱了时天的手,匆匆下楼,准备车辆和随行人员去了。时天看到她红润过头的耳朵,心里疑惑,这是咋了?
侯莹效率极高,不到十分钟,俩人就坐上了侯家的车,开车的是一位膀大腰圆的司机。
车窗玻璃擦得很干净,车子开了一路,时天看到一路的保安和岗亭。几乎可算是五步一亭,三步一岗,安保严密得夸张。
车子开的很快,也很稳,不过一小时,已经到了时天居住的小区门口。司机停好车和两人一起上了楼。有这么一位威严的大哥在,时天战战兢兢的。
好不容易到了房间门口,时天有点不敢敲门。妈呀!红梅女士看到这么多人,会不会骂人啊?
侯莹可不管这么多,直接摁响了门铃。摁了好几声,门才慢悠悠开了,红梅女士伸出了半个头,张着嘴欲开骂,看到门外靓丽青春的侯莹,眼睛一亮,“嗖”得拉开了门。嫌弃地瞥了一眼时天,亲热地拉住了侯莹的手:“哎呀!我们时天这么个挫样,真是难为你了,居然看上了他!不过挫归挫,他还是很专一的,就带过你一个女生上门。”
眼见着话题跑偏,时天红着脸怒吼:“老妈!侯莹是我朋友!不是女朋友,你不要乱说话!”
红梅女士听到这话,顿时痛心疾首,她狠狠剜了他一眼,这么漂亮的姑娘!拿不下手!真是无用!这手还是没放,将侯莹亲亲热热送进了门,并排坐在了沙发上。时天委委屈屈坐到了一边的脚凳。
大事不妙!怕老妈再说点有的没的,时天赶紧问问题:“老妈,‘岑昂’这个人你知道吗?张大爷说你知道他。”
红梅女士看着侯莹,是越看越喜欢,清秀漂亮的脸蛋,看着就文雅有礼貌,屁股还翘,肯定是个好媳妇。一想到现在只是时天的“朋友”,心里着实不爽,这么好的姑娘,都不知道追一把!
老妈沉醉于侯莹的魅力,压根不搭理时天。他没办法又问了一遍,这次红梅女士有了反应。
她回过头,有些诧异:“这个人我知道啊!怎么了?你不应该认识他啊?”
时天将近日的发现简要告诉了老妈,时红梅这才重视起来,她放开了侯莹的手,坐直了身体:“岑昂是化名,便于走摊。他真名叫‘赵日升’,是你爷爷的朋友,也是同行。如果还活着,年纪应该很不小了。他年轻时也是个很厉害的命师。我记得巷子里当时称你爷和他为‘双星辉夜’,名气大得很。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后来不知怎么了,你老爸很讨厌他,不准他来我们家,后来就再也没他的消息。”
红梅女士想了想,走到了卧室,拿出了一本厚厚的旧相册,正是时天清理的那本,她翻开相册,指着一张照片对时天说:“喏,这就是‘岑昂’。”
这是一张单人照,相片上的男人长得精神,即使是黑白照也能看出刀劈斧凿般的五官,尤其是一双眼睛,格外有神,放到今天也算是一枚大帅哥。
时天惊讶极了,他指着这照片:“这就是那‘岑昂’?你搞错了吧?”
红梅给了他一鼻窦:“我又不老,他就是岑昂,绝对没错。”
几人看着这照片,静默无语。
时天更是郁闷,这男人额头、鼻头高耸,挂财挂福。双目含星,智慧满堂。嘴唇不薄不厚,中正端方。在分辨率这么低的照片里,他的脸有如雕刻般熠熠生辉,分明就是“钟灵”之相。
也只有此相能不受限制,鲜明的呈现在照片中。
不应该啊!有此相的人受上天眷顾,走仕途,一飞冲天,走商路,盆满钵满,是世俗意义上福禄双全的面相。怎么会是这个恶事做尽的人呢?有这个面相的人绝对不可能混成这样!
侯莹等不及了,她问红梅:“阿姨,请问这人您知道在哪里吗?或者,您知道到哪儿能找到他吗?”
“这?岑昂以前在莲花巷摆摊,就是现在的‘昌隆街’,后来吧?好像是去了东北?”好多年了,红梅也不知道准不准确。
她又仔细想了想,眼睛一亮:“天天!我想起来了!你爷留了件宝贝,我给你去拿!”
什么宝贝?爷爷的宝贝不都传给我了吗?时天没想到,视他为宝的爷爷居然有宝贝不给他?
红梅女士这次进去了好一会儿,才从书房里走出来,她手里拿着小小一把剑,这把剑全身由铜钱串成,有点像柴三爷手中那柄元师传下来的法器,但非常迷你,只掌可握。她将这把剑递给时天:“这把剑其实是岑昂的,后来交由你爷爷保管,谁知他这人一去不复返,这剑也就留在了我家。一直放在保险柜里,据你爷说,这把剑很神奇,能寻主,或许有用。”
时天看着手中这小小的铜钱剑,心下狂喜,这是“寻踪”!原来这就是“寻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