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战蛇魔(1 / 1)
凌宇紧握着手中的长枪,掌心中隐隐有淡金色光芒涌动,枪杆的体表上流动着一条条淡金色的线条,枪身似乎也在微微颤动,枪刃处隐隐透着一层寒光般的光泽,像是即将要苏醒的一只凶猛的野兽一般;凌宇的那一双如同黄金般的瞳孔深处,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疯狂地跳动,那火,似乎要在顷刻之间,将眼前这庞然大物吞噬一般;如寒潭一般澄澈的双眸仿佛一面倒映着火光的明镜!
幽幽的声音再一次的骤然响起,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那声音飘然不定,如同在地狱深渊来去自如的鬼魅一般:“桀桀桀,人类帮妖魔,这感人的场景恐怕是千百年来都难得一见吧,好,既然如此,那我便成全你们!”
话音刚落,一丝丝阴风就扑面而来,阴冷的风如同细长的软鞭抽打在凌宇粉嫩的小脸上,不禁感到有些隐隐作痛,那条庞大的绿色光影,正在不断地扭动;蜷缩着,以那绿色光影为中心,刺目的淡绿色光芒骤然大放,大片充满毒气的绿色薄雾在空气中弥漫,如铺天盖地一般;那毒气薄雾的深处,一道身影缓缓走了出来,凌宇默默地注视着前方不远处的那道身影,瞳孔深处的熊熊烈火险些要喷发出来
那道身影渐渐近了,凌宇此时也看清了对方的面容,身姿挺拔,身材修长,带着英气的明眸深处一双碧绿色的瞳孔如同碧潭面上泛着波光一般,一头紫色长发在脑后披散,一直下垂到他那宽阔的肩膀,紫色的发丝随着微风的吹动轻轻飞扬,一张英俊的脸庞上荡漾着一丝狡黠的笑意,他的一双瞳孔仍有碧绿色光芒在不断地隐隐闪动着
凌宇深吸一口气,手中的枪刃猛地向前一指,赤金色的光焰几乎是在刹那间便喷吐而出——炫目的赤金色枪芒闪耀,那枪芒之上充斥着毁天灭地般的恐怖气息;赫然是惊天寂灭刺!
那道身影面庞上的笑意丝毫未减,看不出一丝情绪起伏的变化,眼中闪动着的绿光微微一凝,赤金色的枪芒便化作点点火星四散纷飞;而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那闪耀着的绿光便如同凝实的刀光刺入凌宇的眼眸,凌宇不由得将瞳孔一阵收缩;精神也不禁出现了片刻的恍惚;紧接着,骄阳似火的眸光化作两道光束喷薄而出,与那如刀光一般凝实的绿光相撞,“泵——”巨大的黑暗空间内回荡着金属撞击的激荡声,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在这一刻而为之震颤
那紫发男子的身躯随之猛地一颤,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讶之色,那刀光般的碧绿色光芒顿时收敛了几分,凌宇则是忍不住咳嗽了几声,随之应声后退了几步,瞳孔深处流淌着的火焰渐渐暗淡了下来,脸色顿时变得如同纸一般的苍白。
“哦?竟然能凭一己之力抵挡我的灵魂冲击,不错,终于让我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人类,看来我得好好跟你玩玩了……”磁性的声音中充满了玩味,还略带着几分惊讶在凌宇的耳边回响,而在这一刻,凌宇全身的汗毛似乎都竖立了起来,在心中机灵灵地打了个寒战,此时的脑海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似的,碧绿色的风暴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充斥了他的整个大脑——风暴疯狂地搅动着如纸屑一般零碎的思绪碎片,令他的大脑顿时陷入了一片空白……
刺耳的尖啸声震耳欲聋,如千万道锋利无比的钢刀深深扎进凌宇的耳膜剧痛万分;凌宇紧咬着牙关,但终究还是忍不住从口中不断地发出痛苦的呻吟;瞳孔也在霎时间渐渐失去了温热,变得没有一丝温度,被狂潮侵袭着的大脑还仅仅残留着一丝理智,而正是这一丝理智令他对眼前的一切作出了粗略的判断——赤练蝰蛇一族的嘶吼技能,脑裂断魂波!
凌宇面露狰狞之色,面部上的肌肉紧绷成明显的线条,鼻孔中吐息着热气。
刹那间,沉睡在躯壳深处的灵魂似乎从噩梦中惊醒一般,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嘶吼浑身颤栗不已,正在如虚无缥缈的月光一般一点点的消散;仿佛要在顷刻之间灰飞烟灭一般……
脑裂断魂波对身体并无任何伤害性,但对大脑的损伤却是极其致命的,对灵魂的伤害也是极大的,凡一旦有人正中此技能,轻则大脑瘫痪,变成一个白痴重则灵魂泯灭成为一个只有躯壳而没有灵魂的傀儡!
就在这时,那还在脑海深处挣扎着的那一丝最后的清明化作一道灵光突然在凌宇的脑中一闪而过;瞳孔深处再次隐隐有火焰流淌,他面部上紧绷着的线条也渐渐松懈了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淡淡笑容。
经脉深处流动着的白金色的气流开始蔓延到经脉的各处角落;身体开始逐渐膨胀,头脑的意识也逐渐越发清醒,那正在不断地疯狂冲击着大脑的狂潮也似乎正在渐渐停息。
凌宇此时正全力催动着混元无极功的内力聚集于大脑深处,深厚的内力如同一道坚固的屏障一般为他抵挡那狂卷的风暴,几乎每一次激烈的碰撞,屏障上都会添上一条细小的裂缝,凌宇深深地吸上吸上一口气,眼底深处的升腾着的火光冲天,隐隐透着不屈的目光闪烁不定,双眼微眯成一条细缝,手臂开始在可怕到凝固的空气中轻轻挥舞,在空气中弥漫着气流不断钻入掌心中,双臂在轻轻挥舞,双腿也在向着左右两侧不断地挪移。
“喝——啊——”口中发出一声暴喝,最后双掌齐出,暴风在他身前狂卷,挟着无数的沙砾走石如饥饿的猛兽一般直扑那紫发男子而去。
这一次,他挥出的不再是掌风!而是风暴!摧毁一切的风暴!
这蓄势已久的一掌,几乎是用尽了他全身掌力的强悍一掌,那紫发男子看着那席卷着一切迎来的那一掌,原本带着狡黠笑意的瞬间收住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如混凝土般凝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