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圆满(结局)(1 / 2)
爆料的微博删掉了,也另外发了一条微博澄清爆料的内容是个误会。
队里同时也发了一条申明,言明“小三”、“劈腿”为造谣。
事情虽然做出了澄清,但同时舒婉的退队也引发了讨论。
几天后,记者在机场拍到到了即将启程去往意大利的舒婉,戴着口罩和帽子,身后跟着几位随行人员,报道还写得特别有深意,什么"失意离队”、“黯然出国”等字眼,更是引发了一些网友的讨论和同情。
--“内部消息,她是去意大利训练的,教练是阿尔多罗蒙。--"这事看起来怎么像是队里施压,舒受不了退队了。”
--“于不是都要退役了吗,队里也没理由包庇一个即将退役的队员吧。
--“你太天真了,yjh是队里热度最高的队员,队里肯定要考虑长远发展,他说是说要退役,但是到现在名字还挂在国家队,以后虽然不能在赛场,上给队里带来荣誉,但是可以在别的方面带去利益。”
--“这么会编不如去写小说吧,队里的澄清不是写的清清楚楚,不识字还是瞎?”
--"美女也太惨了,难怪受不了退队了,都这样了,网友说两句公道话还要被你们这些粉丝追着骂。
--“我倒要看看,于和那小三的感情到底有多深。”乔梓潼在这时却用她的个人账号转发了这条报道,附言:“胡说八道”,方唯雨随即跟上转发乔梓潼转发的,写到:“道听途说”。
有了这两个人带头,很快有队员跟上,黎睿转发的方唯雨转发的那条,像是一-个套娃一样,接着方唯雨的评论道:“说三道四”。
做为队里几位主力队员,他们的回应也扭转了一些击剑粉的看法,之后陆续也有别的队员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我们潼姐说这是在胡说八道,我们潼姐从不说假话,这个事肯定是胡说八道。”
--“我说你们是在玩成语接龙吗,那我不得接上。”
话题就这样被带歪了一部分,但依然有人觉得只是队里各队员在互相包庇而已。
--"对于队里拿金牌最多的队员,队里肯定是要保的啊,行业黑幕而已啦,真的也会说假的。”
--“你但凡看了-点击剑也不会说这话,于嘉珩都退役了好吗,而且乔梓潼那脾气,你要是让她去搞黑幕,她能先把你给撅了。
重剑队的官博随即又发布了一条微博做出警告,:“希望有心之人停止抹黑行为,必要时刻我们会拿起法律武器保护队员声誉。”
事情至此虽然表面看起来像是得到了一个清白,虽然目前的舆论偏向,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但还是有--部分声音质疑这件事。
队里之后放了几天的假,大家一起回了黎川。
木子走的时候还有些依依不舍:“没想到,假期就这样结束了,都没有玩到,都怪舒婉。
孟南枝安慰她,下次再来江临,随便什么时候她都作陪,李木子才又高兴起来。
这次回黎川,孟南枝没有住到于家,她回了小姨家住。
于嘉珩--回去,便去拜访了乐教练,说是要跟他汇报关于世锦赛的相关。
陆为霜也说有工作要出去,结果只有孟南枝一个人在休假,她在房间里睡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被陆为霜的电话吵醒。
“还在睡?”
孟南枝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你忙完了?”“恩,出来吃饭,我在楼下了。”
孟南枝洗了把脸就出门了,楼下停着一辆的士,陆为霜正坐在后座摆弄她的单反。
两人在商场随便找了家店坐下,等菜上桌的时候,她给于嘉珩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有些慢,等了好一会才响起于嘉珩的声音:“在忙?”孟南枝随口问道。“没有,在等乐教练。
“吃饭了吗?”
“没,你在吃饭吗?”他听出她那头的背景音有些嘈杂。
“跟霜霜在宝恒这里吃饭。”
于嘉珩坐在沙发上,随手卷着指缝里的--届纱缎:“那你等会吃完给我打包带--份过来。”宝恒刚好离少年宫也近。
孟南枝:“去少年宫找你吗,你等会不是还要见乐教练?
于嘉珩轻笑了一声:“没什么事,不过,我现在还不饿,你慢慢吃。
“好,”孟南枝又翻开菜单,看看有没有适合于嘉珩吃得菜。
电话挂断,于嘉珩站起身,对着窗玻璃理了理衣领:“她和陆为霜在附近吃饭,等会就会过来。”
桌子旁蹲了--个人,正在整理东西,闻言气呼呼地站起身瞪了--眼于嘉珩,却是黎睿:“知道了,你也不知道帮一下。”
于嘉珩整理了一下衣领:“我家枝枝让我小心手。”
黎睿越发气愤:“你再秀恩爱,我就罢工了。
于嘉珩挑了挑眉,--副不置可否的模样,转身慢慢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乔梓潼从身后的房间里探出头来大喊:“黎睿,过来一下!”
黎睿扭头扬声应道,顺手关上了手里的小盒子:“来了,等下。"有东西闭合之中一闪而过,他匆忙将小盒子塞进了彩球里封好,这才快步往乔梓潼的方向走去。
乔梓潼最近的脾气着实暴躁,像是一一个引线随时会燃烧到尽头的炸药包,黎睿不敢惹她。他进房间的时候,乔梓潼把手里的丝带重重掷在桌上:“你来!”
方唯雨站在一旁,满脸无辜的和黎睿对视。
乔梓潼真是要被方唯雨跟到崩溃,上一-次在世锦赛结束后,酒店房间里,方唯雨让她想他为什么对自己好。
之后回队后的几乎每--天,方唯雨都要来追问一遍她想到了没有。
乔梓潼忙着养伤,哪有空去想,开始还回复他没有想到,后面直接被问烦了,脾气上来,随口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对我好,你既然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那你总不会是喜欢我吧!
结果队长大人竟然在沉默了几秒后,点头认证了她的回答。
倒是把乔梓潼噎得不轻:“看来你确实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她双手环胸,审视地打量着面前的人,“否则何必开这种玩笑。”乔梓潼百思不得其解,结果方唯雨竟然文绉绉地回答:“情不知所起,--往而深。”
乔梓潼:苍天明鉴,她和方唯雨难道一直不是好兄弟的关系吗?队长大人莫不是脑子出问题了,乔梓潼当时拔腿就跑。
这还不赶紧跑,脑子有问题可是有可能会被传染的!
乔梓潼躲了几天方唯雨,获得了几天的平静,虽然如此,乔梓潼竟隐隐有些不适应起来。
直到今天,再次和方唯雨呆在一块儿,-种她无法准确形容出来的烦躁感,莫名其妙就从心里升腾了起来。
乔梓潼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她入队也有十年之久了,认识方唯雨的时间并不短,但她从来没有往那方面去想过。
她性格大大咧咧的,脾气虽然暴躁,但是不娇气,行事作风带着几分侠气,队里其他男队员不管年纪是不是比她大,私下里有时候还会玩笑般喊她‘潼哥”,把她当兄弟那样相处。
所以她才会觉得方唯雨不可能喜欢她,乔梓潼想来想去,觉得唯一的变故就是那次青年赛赛后采访时,她出言帮他嘲讽了记者,那之后,方唯雨对她好像确实有些不太一样了。
乔梓潼烦躁地走出房间,方唯雨缓步跟上,他一直和乔梓潼保持着半步远的距离:“如果之前的表白让你困扰,我和你道歉,但我的表白确实是真心的。”
他轻咳了咳,耳朵染上一层红色:“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当然,你也有拒绝的权利,但是希望你也能给我-个追求你的机会。”
乔梓潼有些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觉得心烦意乱,她对方唯雨没有意见,在她心里方唯雨当然是很重要的存在,他是重剑队里主心骨之一的队长,也是她相识多年的好友。
方唯雨又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如果什么时候你愿意给我一个回答,暗示我一下就可以。”
他笑了笑,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快步从她身边走过,留下乔梓潼一一个人站在原地沉思。
吃完了饭,孟南枝又和陆为霜打车去了少年宫。
“霜霜,要不你先回家,不用陪我过去,”见陆为霜还陪她去给男朋友送餐,孟南枝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反正也是闲着,我也好久没有来过少年宫了,就随便转转,要是碰见以前的老师,就也叙叙旧,你们自便。”
见陆为霜这样说,孟南枝便也没再劝。
因为离少年宫并不远,没多久就到了。陆为霜自去逛了,两人在一-楼分开。孟南枝拎着晚餐上楼,然而俱乐部所在的这一层楼却十分安静,训练场馆的门]也是关着的,根本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
孟南枝站在门口,左右看了--圈,疑惑道:“怎么回事,不是说在这吗?
走廊最远位置的声控路灯已经熄灭,安静的仿佛走错了一般,漆黑一片,倒是边上露台的灯光一直亮着,只是和多年前一样,光线昏暗。
孟南枝也很多年没来过这里了,她--边拿出手机,准备给于嘉珩打个电话,-边走到露台上,在之前经常呆的那个位置坐下。
刚坐下,身后训练馆的灯突然亮了一盏,她听见声音回头,刚好对上于嘉珩的视线。
孟南枝立时眼睛一亮,弯唇笑了,正要开口问他刚去哪里了。
就听见于嘉珩诧异的和她打招呼:“孟南枝,你怎么在这?”孟南枝呆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搞哪一出。
于嘉珩看了--眼时间,双手环胸,调侃--般开口:“这个点已经上课了吧?”
“原来好孩子也会逃课。”
露台上的风依然温和,于嘉珩的声音好似穿越了时空--般,孟南枝怔在原地,多年前,她因为功课而沮丧逃课的夜晚,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她眼睛红红的,晚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这时才发现,于嘉珩今晚穿的衣服,竟然也和那天晚上一样,衣服看得出已经有些不太合身了,袖子短了--截。
她张了张嘴,一出声竟有些哽咽:“我上课上的有些头晕,就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下
说到这,她顿了顿,话锋一转,道:“我等下和男朋友-起吃完了晚饭就回去的!”于嘉珩轻笑了一-声,和她对视片刻后,从窗户翻出,在她身边并肩坐下。
星星稀疏地散落在天幕上,月光和多年前一样照耀着露台和旧人。
他语气轻缓:“还记得吗,高二,你在这里和我说过什么。
孟南枝轻轻点头。
“你说我心里有一团火,是为击剑燃烧的,永不熄灭。”
“那个时候,你的安慰对我而言,如同浮木,也是那个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你的。
他声音里带着笑意,目光深邃,孟南枝的脸在他的注视下红的滴血。
“如果没有你的陪伴,我也许就走不出那个瓶颈迷宫,就和这一次一样,没有你,我也就拿不到那块世锦赛的金牌了。”“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他站起身,突然向她伸出手来。
孟南枝将手放进他的掌心,被他牵着走到训练馆的大门,在他的示意下,伸手推开了大门,原本刚才只打开了门口一盏小灯的训练馆在她推门的瞬间,灯光大亮,整个场馆明亮如白昼。
她下意识闭了闭眼,只一瞬,又睁开,场馆里已不复她记忆里的模样,从门口至台上,沿路摆满了玫瑰花。
尽头是-盏散发着柔和光亮的月亮灯,有一个小型的热气球吊在空中。
“砰”的一声响,有礼花在她头顶炸开,五颜六色的彩纸纷纷扬扬从半空落下,将孟南枝唤回了神。
拉响礼花的是黎睿,他高兴的仿佛自己是当事人一般,傻乎乎地冲着孟南枝笑。
乔梓潼气恼地一巴掌拍在黎睿的后脑勺上:“我不是说不要拉礼花吗,太土了,像开业庆典,怎么又拿出来了!”
黎睿委屈地摸了摸脑袋:“你什么时候说的,我没有听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