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骰子（1 / 2）

晚上，一家口吃完饭，冰心帮母亲洗了碗后，路过客厅，正巧遇见父亲嘎吱嘎吱地踩着木质楼梯从楼上走下，正准备出门。

冰心突然想起白天，老者对父亲说的那句“你变了”，下意识地叫住了他。

“爸爸，我有点话想和你说。”

母亲听到声音，从厨房里边露出头来，疑惑地看着自己儿子。

父亲好像也没料到儿子会突然叫住他，抽出雪茄的手又把雪茄放了回去，刚想说“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联想到白天的事，隐约意识到了冰心可能会说什么，那个话题不方便在这里讲。

他招呼着冰心上楼，进了书房。母亲看着他们踩上楼梯的背影，张口刚想说点什么，顿了顿，又没出声了，返回到厨房中继续着手上的活。

书房中，父亲和冰心相对而座。沉默了片刻，冰心开口。

“爸爸，你一直都是这里人吗?”

“是，我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你爷爷以前还在山下的城镇上开过店铺。”

“你和那位老者怎么认识的?”

“我俩一起出生在这里，小时候玩得好，实力都不错，长大后他志向远大，去了守望城；我安于平静，没有出远门，在这里娶了你妈生了你。”

“那你可真是运气好，我妈那么漂亮的都被你娶到了，跟着你住在这山上受累！”

“是啊！她很漂亮，也很贤惠。我和她生了你，每次看到你时，我便感慨道我是有多么幸运。你以后要不干脆留长发当个女生算了?”

冰心一下子被卡住了，本来他想激他老爸一下，结果未料被倒打一耙。虽然他倒是无所谓男女，毕竟经历的世界也有不少，不可能每次都是雄性个体。但在这场对决中，这样承认未免有点落了士气。

冰心咳了一下，马上恢复冷静，找到一个切入点，自然地转移话题。

“你不是说那老者图腾洗礼的时候自己还没出身吗？”

“……你听见了？”

“隐隐约约。”

“好吧，我貌似之前有点说错了，他比我大2岁左右。我出身在这里时，他还没有去守望城，我们一起长大。某一年，他去守望城洗礼，我去看了，然后他留在了那里，我回来了。”父亲知道，在那句之前，老者还嘀咕了一句，他凑巧还记得清楚。以防万一一起设了防线。

“那他一开始见到你，说的什么想通了是什么意思？”冰心有点不死心。

“他洗礼那天极力劝我留在那里，我不，我要回来娶妻生子，过平静的生活。”

“……”

你真是厉害。冰心无话可说。

望着冰心气鼓鼓的样子，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可爱得有点将父亲的心融化了似的。他一时没忍住，摸了摸儿子光滑的脸蛋。

冰心立马将父亲的手打到一边，强压下了心里的焦躁，脑海中突然闪过以前冰心开朗的样子。

“你难道就没有为妈妈和我考虑过吗？”

冰心知道这个有点逾越了，但他心里有点不舒服，有点为以前那个开朗的小男孩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