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不错嘛~你们有一句话叫‘吃一堑,长一智’,果然很实用啊。”
梁威不说话只盯着他。
“嗯~”他自问自答一样地撇着嘴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
阿金一边走一边悄悄将一小节木屑踩在脚下,梁威不动声色地挪到包间看台栏杆处,故意露出破绽,阿金果然上当,立刻发起攻击,他将藏在脚下的木屑朝梁威踢去,趁他伸手抵挡飞速冲来,双手呈利爪之状,眼看就要得逞,谁知梁威竟然向后倒去,看他动作竟然是想从二楼翻身而下。
阿金以为他要逃,立刻伸手去抓,小半个身子都跟着探了出去,梁威等的就是这个机会,他左脚猛地勾住栏杆硬生生地将下坠的身体改了个方向又翻身回来,右脚应着翻身的弧度顺势狠狠地一踢,却是踢在了阿金左半边脸上。
“唔!!”阿金一声闷哼。
他也是久经沙场的高手,这一脚虽然狠,但他凭借经验迅速偏头便成功躲过要害,不然被踢到的就是他的后脑勺了。
真不愧是高手,耳朵还在嗡嗡作响就已经开始火速拉开安全距离,梁威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见一击不中立刻拽下旁边的帘幕,手一旋,帘幕便被旋成了一根粗大的鞭子。
砰砰砰!!!
就像打在坚硬之物上,发出沉重的撞击之声。
梁威趁着间隙快速翻身至他身后,缠住他的脖子狠命地勒,阿金暴喝一声猛然反手抓住梁威的头发一个弯腰就将他摔过来。
迅速翻身爬起来的梁威也没再冲上来,他像一只猎豹一样半趴在地,随时准备冲上去将猎物撕碎。
第一回合,梁威小胜。
张山平就在一楼,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二楼战况,眼睛就像猎鹰一样。
阿金抹了一下嘴,吐出一颗牙齿,他抽动着半边脸用阴森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
“你死定了。”
说完,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只针剂一样的东西,照着自己胳膊上就是一针,没一会儿,阿金那如同猫一样的海蓝色眼睛就像浸了鲜血一样,感觉极其不自然,他双腿交叉弯曲,双拳紧握置于胸前,标准的拳击姿势,身体也开始快速移动不断出空拳热身。
梁威了眯眼,一边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一边在脑子里过着阿金的资料。
空拳飞速打了大概有一二分钟,鼓起的肌肉壁上开始显现一条条青色的经脉,每一根都在[bo]起。
梁威面色一凌,不等阿金充分热身就立刻出手,他垫步侧踢,空气中都是一股刚劲之风,阿金曲起手肘猛地下压,好像两只鎏金铁杵,梁威看准时机快速收脚换腿侧踢他膝盖。
阿金下盘不稳,作用力之下弯腰却没有倒地,反而直扑向梁威。
无论是身形还是自身重量,阿金都稳稳地压梁威一大头,如同千斤顶一样骤然袭来,梁威一时来不及躲避被他压制住,阿金一拳狠狠地砸下。
“唔!!!!”
梁威被打的耳膜轰隆作响,紧接着又是一拳重重地落在腹部之上,梁威疼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啊!!啊啊啊啊!!!”阿金像一个胜利者一样高举拳头开始欢呼,正准备将拳头像雨点一样砸下来,梁威直伸二指,手指一晃,阿金立刻大叫着捂着眼睛跳了开去,梁威忍着疼火速爬起来飞起一脚正中他面门,阿金被踢得大力后仰,险些翻倒在地。
“啊!!!你这个杂种!!!我要扯断你的腿!!!我要砸碎了你!!!啊!!!!”他发疯一般叫嚣着,狂吼着。
第二回合,平局。
两人谁也没有讨到多少便宜。
梁威拍了拍耳朵,估计耳膜破了,他腹部被重创,但也问题不大,阿金的眼睛受伤,一时半会应该恢复不了。
梁威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是时候做个了结了。他舒展了一下手掌紧了紧手指,就像胜券在握一样,他开始变得很淡定,甚至可以等阿金慢慢恢复。
只过了两分钟不到阿金就直起了身子摆开姿势,虽然眼睛里一片赤红,但看得出怒火已经烧光了他所有的理智。
“你这个@@~我要扯掉你的腿,我要砸碎了你。”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像地狱里的恶鬼。
梁威吐了一口浓痰,挑衅地勾了勾手指。
阿金狂叫一声,就像大猩猩一样,紧握的拳头猛地对准自己的胸膛狠命一砸,叫嚣着就冲了上来。
梁威咧开嘴笑的血腥又残忍,他将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了拳头上,然后奋力一击……
“啊——!!!”
凄厉地惨叫伴着骨头碎裂的声音,梁威满足地闭眼享受……
张山平听着楼上一声接一声地惨叫,也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他刚想转身找人去樊家报信,懵的一声枪响就从二楼传了出来。
张山平立刻抓住栏杆几个纵身翻上楼,一个黑影迅速越过门口窗户跳了出去,张山平正打算追梁威就喊住了他,“不用追了,对方有备而来你追上去也没用。”
张山平看着倒在地上阿金,又看了一眼梁威,他脸上阴冷,咬牙骂道:“这帮卑鄙小人!”
张山平是正统武堂出生,在他看来两个男人之间的决斗是神圣且光明正大的,决不能被外力干涉介入,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在一楼观战。
即便是用阴招,就算不光彩也在武斗的范围内,更何况对方也非磊落之辈,可一旦用了枪械,性质就变了。
“这帮杂碎!!!”
梁威摆手,“先别管那些!我们快点离开这里!”说着他身形不稳,张山平赶忙扶住他。
“你受伤了?!!”
梁威不动声色地抓紧张山平的手臂,同时紧压自己左侧的腰部,后者立刻会意,脱下外套披在梁威身上扶着他就往外走,两个人趁着夜色火速赶往刘兴祖那里。
“花了这么多钱请来的高手就这么死了会不会有点可惜?”
“无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手下留情了吧?”
“毕竟是从小到大的兄弟,我又刚回来,不好痛下杀手。”
“呵~你这么想?”樊时蕴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猫。
北风只调皮地耸耸肩。
“我现在真是迫不及待想要去一趟翟家了,光是看到翟老爷子的那张脸我就觉得赚翻了~”
“二少爷现在还在外面,打算什么时候让他回来?”北风问。
“先让他在外面待着吧,他回来也只是惹事而已,等这次选举结束再让他回来也不迟。”
北风笑着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道:“其实我这次回来是想找你商量一件事。”
“哦?”
“这些年我在南洋收矿石,最近却变得很难,一来翟家在这一块地把持依然很紧,二来开采权也变得越来越难搞……”
北风晃了晃酒杯,似乎是在找最合适的说法,静了一会儿才道:“以前的南洋缺钱,但随着矿产的开采和交易,钱?已经不是问题……”
樊时蕴看着他,并不接话,北风做事他还是信得过,如果连他都觉得棘手,那这事就一定很难办。
“南洋是世界矿产资源最丰富的地方,简直就是一个聚宝盆,这么大一块肥肉摆在那里谁不想去割一块?先撇开别的不说,就本土势力角逐也都开始备受关注,谁的势力最大,谁就有最多的开采权,现在已经开始有人‘押注’,我们不能落后。”
樊时蕴还是没说话,但已经看得出他在思量,于是北风再接再厉道:“以前是谁钱多谁说了算,所以我们总是受制于翟家,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钱已经搞不定了。”他伸出手指重重地在桌子上写下两个字。
这下樊时蕴犹豫了,但也看得出他还是有些心动,可是……
“这事急不得,我必须慎重考虑,你要让我想一想。”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