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凌晨四点。
梁威是在一阵急促的电话声中惊醒的。
“喂……你说什么?!!”梁威猛然坐起,“我这就来!!”他火速起身穿好衣服狂奔出了住所。
梁感到的时候,翟老爷子已经穿戴整齐,正拄着拐杖上车,见着梁威他只匆匆道:“胜明在后面,你和他一起。”说完便上车走了。
翟胜明紧跟其后!
“先上车!”
说完自己便率先上了车,梁威也火速坐了进去,一路上两人眉头紧皱,谁也没心思说话。
太突然了!
现任首府长齐家家主齐炳元突然病逝!几乎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
本来还想再去一趟齐家交涉,最起码,必须恢复齐行深的参选权。
如今,齐炳元的突然离世,再加上齐行深的参选撤销。
翟家,危矣!
除了前面说的翟家不擅长官场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让翟家忧心忡忡。
那就是顾樊两家的联手。
好的几乎穿一条裤子啊,而翟家和樊家多年商战,早已是水火不容,齐家一旦受制,自己就会腹背受敌,情况堪忧!
私人飞机已经准备就绪,接到命令的仆人早已简单地打点了一番。
历时两个多小时的飞行,就在各自的沉默中抵达了帝都。
才一到齐家,就看见里三层外三层的记者围在一起把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梁威果断将人又推回到车里,“这么进去不行!那些记者一定会把我们堵住!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找管家!”说完他将帽檐一拉,刚想掉了个方向往后门去,就有眼尖的记者立刻把他们给认了出来。
“唉!!他们是华海翟家的人!!那是翟家的车!!”
好似一下子找到了目标,人群顷刻之间就将车围堵了起来。
“请问翟老先生是不是也来了?!!”
“听闻齐老有意退出政界翟家是否知晓此事?!!”
“您对齐少爷退出参选有何看法?!!”
梁威被迫退回车内,想要开车走偏偏进退两难。
无数双手拍打着车窗,照相机的闪光灯恨不得一秒6闪。
这时,不远处响起了警笛的声音,伴着大批量的军队赶到,记者们也终于有所收敛,梁威等人也终于被解放了。
很快,警戒线被高高拉起。
翟胜明这才扶着老爷子走了进去。
齐行深有些颓败地坐在书房里,他只手扶额,嘴巴也闭得紧,面前的书桌上摊开着一本文件,鲜红的印章正正的盖在文件的右下角。
一个带着宽边眼镜的中年男人极为恭敬地站在旁边,他头发梳得整齐,眉毛略宽,不知道是不是中年发福的缘故,略微富态的国字脸,让他看起来憨憨的。
“额……齐少爷……您看……”
这时候,翟胜明搀着老爷子走了进来。
翟胜明只打眼看了一下那中年男,他便瑟缩着肩膀退到了角落里,却也没有离开。
“……父亲去得快,什么也没说,但文件却已经盖了章……”齐行深说的有气无力,似乎已经笃定这件事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老爷子看了文件,又转头看了一眼那中年男,翟胜明会意,立刻掏出一支烟走上前,“这位先生可否稍候片刻,家父有些事情想要与齐少说,如果不介意……”他手示意了一下门外,意思不言而喻。
看着递过来的烟,那人似乎为难了一下,却又不敢违背,掏出手帕使劲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才接过烟畏缩地离开。
待到人走了,老爷子才开口道:“上次我来,你父亲也一直没有明言具体退出的原因,这背后是否有人威逼他我便也无从知晓。”
老爷子话还没说完,齐行深就摇头道:“是不是真的都没用了,文件已经下发,无可更改。”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翟老爷子思索片刻问道:“刚才那人是谁?”
“我父亲的秘书,来处理父亲的遗留事项,这文件就是他拿来让我签字……”
“可还有别人知晓?!”翟胜明急忙打断道。
齐行深一愣,他父亲去得突然,他人一直都是蒙的,很多问题他都还没有来得及细细思考,翟胜明突然的一句瞬间让他想起了什么!
他猛地起身就要出去,却突然从门外传来一声怒吼!
“混账东西!!也不看看你拦的是谁!!瞎了你的狗眼!!”
樊时蕴!!!
目光相交的同时,三人齐齐去扑桌上的文件,齐行深才将文件抓在手里门就被推开了,老爷子迅速用身体将他挡住,前后不过半秒。
“我还道是哪位重要的客人,原来是翟家老爷子啊。”樊时蕴皮笑肉不笑,梁威就紧跟在他身后,脸色发黑,看来刚才堵人就是他了。
“未经通传就贸然闯入,樊少,”翟胜明看他的同时,借故整理衣服来吸引樊时蕴的注意力,“不合规矩吧。”
樊时蕴又岂非简单角色,他刚才推门就看见这三人表情古怪,似乎……有意无意地在挡着齐行深……
一定有猫腻!!
“家父虽说已经离开帝都许久,但也一直保持着与齐伯父的友好往来,也算得上是自己人,何来‘不合规矩’一说?”他一边说一边朝着齐行深走去。
翟胜明立刻侧身挡住他,“即便如此,如今死者为大,还是要注重一下礼节……”
“你现在挡着我的路难道就是有礼节吗?”樊时蕴丝毫没有退步的打算,居然还想顶着翟胜明继续前行。
两人四目相对,火花迸射!
梁威立刻走上前,“樊少爷息怒,今日齐家老爷新丧,还望您……”
不等梁威说完,樊时蕴猛地转身盯住他,顺势朝着门外打了一记响指,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对着梁威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梁威被打得狠狠地偏过头去,嘴角也似有血迹渗出。
翟胜明眯了眼,手指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啦’声,翟老爷子不动声色地稳住儿子,同时眼神示意他少安毋躁。
“你不过是翟家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梁威红了眼,一根根的血丝如同藤蔓一样在他的眼眶里发了疯的肆蔓,黑衣男人瞬间打了一个狠狠地寒颤。
“樊少爷……”齐行深用一块手帕半掩着脸,以显示他的悲伤,“家父才刚刚过世,你贸然进入已是不该,现在又在我父书房动手,于礼何在?”
樊时蕴这才笑的有所歉意,“伯父突然离世,我也是悲痛欲绝,一时激动还望见谅。”
齐行深根本就不关心他说的话,只是为了抬眼看门外,见那人还在,当下就打发道:“我今日心情实在不好,父亲去得突然,很多事情也都没有交代,列位如若没事了,可否暂时回避?”
这么直白的逐客令下下来居然也没有一个人动。
翟老爷子一看樊时蕴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要是不走,恐怕……
“既然如此,今日便不再打扰,告辞。”说完,他戴上帽子第一个走了出去。
于是,众人这才鱼贯而出。
……
“许秘书,你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