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2 某些败类,早些杀了,是造福于民(1 / 1)
再被夏鲁奇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张彦泽被摔得七晕八素,额角当即磕破,登时鲜血直流他还待挣扎时,一队魏军甲骑却已上前将其团团围住,将明晃晃的兵刃指了过去。还有十几名军士扑了上去,又将张彦泽死死按在了地上旋即五花大绑,捆个结实。
魏军兵马继续乘胜追击出二十余里,直杀得沿途尸首累累,入侵蓟州的这一路契丹军旅,主将耶律老古为夏鲁奇所杀,统领汉军的张彦泽亦被生擒活拿,也只剩下八千上下的兵马狼狈地逃返回契丹治下疆土。
此役夏鲁奇虽然大发神威,可是战后方才发现自己身上那几处疮口虽不致命,伤势却也不可谓不重,还须包扎处理他旋即统领着骑军打扫战场,在渔阳军民的招待下加以安顿,很快又西行与步军会合,至幽州与高行周会合,暂先休养,有专治金疮的郎中诊疗,还要尽快养好身子才是。
夏鲁奇所部军旅之后,刘词、符彦卿、安审琦等各路魏军,也已相继进入蓟北地区。而契丹方面,已开始出现高级将领阵亡,士气遭受严重打击,也不复先前那般要在燕云地域到处烧杀劫掠的嚣张嘴脸,又忌惮魏朝精锐军旅的不断添加,攻势有所收敛双方实际掌控的区域,也依然与两国先前边界大抵相当。
这段期间,渔阳大捷的战报也已传至汴京。此役拿下的战俘,既然都曾在攻破县坊村镇后有过烧杀劫掠、祸害百姓的暴行,索性尽数斩首、一个不留。至于那张彦泽,由李天衢亲自朱笔御批,就直接将那厮活剐了,再枭首示众便是。
虽说处决战后的俘虏,往往是杀人不过头点地,也不必非要采取如此残忍的极刑可是经过救还的汉民百姓,以及遭受契丹洗荡的城郭镇坊生还者指证,敌军大肆杀掠,相较于契丹与其它部族的兵马,却就要属张彦泽统领的汉军最为残忍。
魏军宿将,也都深知他们主公李天衢的脾气往日就算势不两立的敌人,可如若对方生平口碑甚好,也曾做过些为世人称道的事迹,那么如若条件允许,便让对方落得个体面的死法,而善待其遗孤家小,以尽可能的予以尊重;可如果是孙儒、李罕之、高澧如今就再算上这张彦泽之流,残害无辜百姓的手段极为残忍暴虐,那落到自家主公手里,必然要受尽零碎苦楚,也别指望能落得个痛快的死法了
李天衢自然很清楚张彦泽这厮,向契丹阿谀谄媚时十足一副奴才相,做了鹰犬走狗,祸害汉民百姓又是个丧心病狂的屠夫。按说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也说不准谁将会战死,谁又将被生擒活拿现在魏朝、契丹双方还未展开全面会战,夏鲁奇在赴援渔阳的战事中拿住张彦泽,也算是意外之喜。
那也就没有必要留着这厮,直接剐了,若是按史载轨迹,张彦泽本来还有二十多年的活头,也不知还要有多少百姓将会受其戕害李天衢心说现在我便让这恶贼性命提前了账,这也的确算是为老百姓做好事了
而契丹多路侵攻,现在已然碰了钉子李天衢寻思我朝几路大军于蓟北会师,耶律阿保机又有内应协助,眼见如今时机大概已经成熟,那么契丹的阴谋诡计,不久后也已要着手准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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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顺州治下的燕山西南面山麓间,契丹汉军挖土成壕,以树木做栅栏,而扎下一处诺大的营盘。如长蛇一般的骡马车仗驶入寨中,上面堆得满满的都是器械辎重粮草,有军士立刻上前,手持钢刀,或是挥舞着皮鞭,叱喝那些被拘来做苦力的汉民百姓尽快装卸物资。
诸队军士以此间营盘为中心,在外边一圈圈的巡视,还不断的有哨骑进进出出,传递军情毕竟南面魏朝的主力军旅相继集结,也有可能会向顺州这边发起攻势,所以此处州府,以汉人为主军旅严防戒备,也容不得有分毫大意
而营盘内中心处的大帐里,忽然想起一阵激烈的喝骂声。却是暴怒的石敬瑭将桌面上砚台、笔架等物品一把扫开,旋即一脚将帅案踢翻,发出巨大的声响筋骨如铁、黑脸黑面的石敬瑭胸脯剧烈起伏着,双眼中也尽是怒火,看来已气得不轻
毕竟先前有兵马至幽州治所附近寻衅时,便已眺望见他的妹夫杜重威被割了脑袋,还用石灰处理过了,就高高的挑在城头如今得知同样有意要与自己结成姻亲的张彦泽,于被俘后甚至还被魏军处于剐刑,之后同样枭首示众石敬瑭接连痛失两个亲信,按他想来,魏朝这也是针对他有意为之。
就算杜重威、张彦泽不是什么用兵如神、武勇绝伦的帅才猛将,可是他们毕竟是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心腹石敬瑭用着放心,也知道彼此的利害完全绑在一处。然而魏军对待这类的战俘又格外的狠厉,似乎就是在向石敬瑭传达“你们既然投从契丹外族,就会落得个如此下场”这类的信息,这也刺激到了他内心的敏感处,也就难免要大发雷霆。
更何况石敬瑭也很清楚,自己认了现在也还不过二十出头年纪,要比自己小了十来岁的契丹二皇子耶律德光为干爹,如此一来,其他契丹宫帐贵胄自然不便在明面上为难他可是无论是宫帐军、部族军,还是统掌其它汉军的将领,只怕也没少在背后嘲笑他这个耶律阿保机的孙子辈为“孙儿将军”
嘴都长在别人身上,而且人家说的也都是实话,石敬瑭纵然心中憋火,自己也不便与人因此事争执起来,所以也就只得充耳不闻要迅速得势上位,除了奴颜婢膝的向耶律德光这等手握重权的契丹皇子示好,自己也需要有足够的实力,去为契丹建立功勋而得到认可否则自己也就不过是一个争取帝王宠信的弄臣。
石敬瑭虽然以卑贱的态度向契丹讨好会毫无下限,可他却又绝不甘心做一只在终日在契丹帝君身边摇尾乞怜的狗。至少在石敬瑭本人看来,他这只不过是在隐忍,便犹如为他仇家夫差尝粪问疾的越王勾践那般,还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打下一片属于他自己的江山社稷。
然而魏朝、契丹双方还没展开全面会战,石敬瑭便已折了杜重威、张彦泽两个心腹,犹如断了一条臂膀,实力打了折扣再这样下去,非但对于契丹的利用价值会越来越小,自己只怕也难以竞争过同样讨好于契丹的汉人臣子!
“将主虽然折了两员得力干将,可越是如此,则越须冷静才是。”
眼见石敬瑭勃然大怒,好生发泄一通,肃立在一旁的刘知远面沉如水,本来一言不发直到有些看不下去,刘知远也不由皱紧了眉头,出言劝谏。而石敬瑭气喘吁吁的,转过头瞪视过去,目光所过之处,分别落在了刘知远以及大帐内另外两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