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棺中空空如也（1 / 2）
夜色正浓，在一片矗立着无数十字墓碑的私人墓地里，两个不速之客闯进了这片安宁之间。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洛晦明嘀咕道：“巴泽尔现在正在拯救世界，而作为朋友我们却来刨他家的祖坟有损功德啊。”
“这是必要的验证环节。”穗希虽然这么说，但显然也还是有些心虚，四处张望着防止有人发现：“有些事实在说不通。”
“哈？”
“康斐斯家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家族，除了那个弑神的罗纳，再没有出过什么厉害的家伙事实上我所见的未来中康斐斯家并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穗希有些严肃地看向远处漆黑的树林：“事情变得不一样了祂看起来并不打算按照剧本来走。”
墓地的石阶到了尽头，接下来的路上荒草丛生，似乎千年未有人打理了。但是这样也说不通，三千年前的人物，变成木乃伊或者粉尘都不会让人奇怪。不过那个罗纳毕竟是康斐斯家的始祖，逢年过节的被人祭奠一下也很合理。
“可是这里既不像常有人祭奠，更不可能是被放置了三千年。”穗希似乎有些不安。
洛晦明倒是没什么感觉：“大概是迁过坟了吧，这么大的家族隔个几十年换个风水宝地埋人也很正常。说不定就是几十年前迁过坟之后就没有人管他们了呢。”
洛晦明没觉得什么不合理，这座墓地里埋了上千个祖先，要是洛晦明的话肯定没有兴致把这几千个坟每年都打理一遍。
“这些埋葬在土路后方的都是康斐斯家曾经去过要塞服役过的人。”穗希仔细查看了周围的几座坟墓：“看来康斐斯家受先祖影响，以登上过要塞为荣？”
“那为什么这些人的墓却反而更加荒凉呢？”穗希自问自答：“这样的目的是为了减少防止这些尸体被有心的人发现异常康斐斯家登上过要塞的人的尸体上会有什么特别的，不能示人的秘密？”
继续往前面走，墓地的尽头，两座奇异的坟墓出现在洛晦明与穗希眼前，一大一小，前者高大威严，后者却破败不堪。这座墓园中最威严的与最破败的，相依着坐落在康斐斯家的归宿里。
“这座大的，上面的名字是奥维斯康斐斯。生卒年是王历712年到762年。”洛晦明看完并没有感到稀奇，奥维斯在学术界的地位至今都不可动摇，他的假想术式是至今许多术式的原型，比如之前那两个长老院的囚徒献祭一国的术式就是他那术式的残缺加简化版。
“那这个可怜的家伙呢”洛晦明看了眼就愣住了，这个简陋的小坟里面并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而是那位弑神的罗纳康斐斯！
只有一块石头造的小十字架作为他的墓碑，大小甚至还不如他所背负的两把刀。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敷衍地坐落在父亲的坟墓边上的小小墓碑，好像有股浓烈的孤独从那个罗纳的名字中溢出来。
“这个生卒年是什么意思？”穗希皱起眉，罗纳的墓碑上，赫然刻着736到745。罗纳在77年与战友在奥斯特山上杀死了新生的众神。而这座墓碑上却写着罗纳在745年，也就是说他九岁时就已经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饶是两人胆子都不算小，这时候也感觉有些阴冷。
“别愣着了，挖！”穗希咬咬牙：“我倒要看看康斐斯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洛晦明闻言也不再废话，举起铁锹，不用炼金术直接挖也算是他对朋友的尊重了。
奥维斯的墓有些深了，洛晦明花了些功夫。这是一座沉重的铁棺，厄尔司铎的人通常以这样的样式来送别伟大的长者。洛晦明在心里说了句抱歉，然后用蛮力掰开了这一口巨大的铁棺。
“空的！”洛晦明惊呼，里面只有一堆生锈的老物件和些早就与灰烬无异的书籍，想必是奥维斯的遗物。
“怎么会这样？”穗希喃喃，随后她抢过洛晦明的铁锹，将罗纳的坟墓挖开，同样是空的，里面一无所有。
“喂喂喂！”洛晦明笑的有些勉强：“难不成三千年前康斐斯家就已经有了将尸体火化的习俗了？”
“别扯了！”穗希咬着手指：“要么这两个人因为什么原因死无全尸要么他们根本就没有死！”
“你说什么啊，哪儿有人能活三千年的。”洛晦明感觉穗希说的更扯：“大概只是因为什么原因尸体没找到？”
“人活不了三千年，那鬼呢？”穗希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脑袋里面炸开：“生物与碎屑相融后会变成鬼，这是身在冥界的图门得出的理论，而且碎屑我只在冥界中见过几粒。但是万一奥维斯这个疯子真的用他那不正常的脑子得到了答案呢？”
“再过十几个小时，明天黄昏的时候，巴泽尔就会和埃尔维斯交手。巴泽尔的精神分明还没有成长到稳定的时候，却踏入了s级。我几乎可以肯定巴泽尔现在已经不是人类了，虽然还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是什么有什么关系。”洛晦明倒是还挺高兴：“那就说明巴泽尔不是吹牛啊，他真的有办法打赢那个神。”
“蠢货！”穗希气的一铁锹拍在洛晦明脑袋上：“就算是鬼，快速成长也是需要代价的，只是激发潜能达到s级怎么能打赢埃尔维斯？想赢过神，需要的祭品是海量的。”
洛晦明摸了摸鼻子没说什么，只是接过穗希的铁锹，默默地把那两座坟墓的土给填回去。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穗希沉声道：“你听好了，巴泽尔要了一支会死的军队赶往了文兰西岸驻扎，就在他和埃尔维斯明天交战的旁边。”
“嗯。”洛晦明把罗纳的坟给重又埋好，在心里给他道了个歉。
“你还没有听明白吗？”穗希差点跳脚：“明天巴泽尔可能会为了杀死埃尔维斯，献祭掉整个军队！”
“嗯。”洛晦明开始填奥维斯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