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梵梦（2 / 2）

放下手机，欧文有些狐疑：“我正想要探探他的虚实他就自己送上门儿来了，不会有诈吧。”

一直以来炼金矩阵都被认为是术师们的弱点，因为即便是对于心脏，手足这样重要的器官的伤害炼金术师们都能够以精神力为代价而快速修复，可一旦遍及大脑与脊椎的炼金矩阵收到损伤，术师的精神与术式都会不可避免地出现混乱。这样的损伤几乎是不可逆的，因此想要杀死炼金术师通常会对大脑和脊椎进行攻击。

但是在大概七千年前，王族的研究部在获得了一具次代神的遗骸后惊讶地发现其炼金矩阵竟然遍布全身，甚至皮肤与毛发都被矩阵所覆盖。而当这次代神在五位王的见证下被再次唤醒，对于其术式以及身体反应的分析。那一名次代神的动作完全超出了其身体构造的极限，并且即使对他的身体表面的矩阵造成破坏也无法扰乱其术式和精神。

最终那名次代神再次被杀死，而对于这样的现象王族研究部进行了数十年的研究，最终模拟出了神之躯的雏形，这也使得王族距离第一代王者弑神力量的秘密更近一步。名为梵梦的序列之外的a级术式诞生。不论是哪一序列的炼金术师，只要有炼金矩阵就可以修行，但是即使是a级术师也只有部分人能够掌握。

洛晦明按照刘毅教的窍门修炼了很久都没有感受到，其实这也在刘毅的预料之中，因为严格来说洛晦明根本就没有自己的炼金矩阵，或者说他的炼金矩阵太过复杂而无法与由三相构造的身体并存。

不过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洛晦明不可能晋升s级。好在第五序列的术式修行也极为困难，那么大概率就是a级对a级的较量了，而a级之间能否掌握梵梦恰恰是一道分水岭。

“这次给你找的对手是a级，恐怕也是厄尔司铎最强的人之一了。能不能掌握梵梦就看这一次了。”

“啊？谁啊？”洛晦明努力地回忆，也没见那康斐斯家有什么厉害的人啊，难不成是那个老头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刘毅卖了个关子：“对了，界之锁和神相都不能用。”

洛晦明哦了一声：“那我用什么跟他打？”

刘毅气笑了：“我平时都教了你什么？”

“嗯”洛晦明掰着手指头：“高等数学，假设和证明，基本力学，还有”

“打住打住！”刘毅插嘴道：“还有我教你的那些术式呢？”

“你教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洛晦明嘀咕道。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

刘毅叹了口气：“神相和界之锁对于别人来说几乎是无解的，但是在王族的巫面前无异于班门弄斧，只有最基本的术式才可能有效。”

洛晦明和刘毅走进道场时，欧文已经等候在一旁了。刘毅见状坐到了欧文对面的椅子上：“这一次就麻烦康斐斯家主了。”

“哪里那里。”欧文客气道：“你们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只是这点小事老夫我自然应该尽力。”

洛晦明左右张望，奇怪于在场这么多人哪一个才是刘毅说的厉害的家伙。

欧文见洛晦明到了也不再浪费时间，挥了挥手：“那就由我康斐斯家的小辈来和客人比试比试。”

话音刚落，欧文身后一直像是个侍从般推轮椅的巴泽尔走到洛晦明面前，用洛晦明能听懂的语言道：“在下巴泽尔，请客人讨教。”

哈？洛晦明打量着巴泽尔，对方这时换上了宽松的修道服，没有了西装的支撑，尚显稚嫩的骨架便露了出来，看样子似乎比自己还年轻。这就是老刘说的厄尔司铎的最强之一？

虽然好奇，但是洛晦明还是走上了木质的演武台。

“不知道客人有什么疑虑？”巴泽尔握住一柄木剑，向洛晦明行礼：“您不必客气，作为解救了新丹的英雄，无论任何问题我都会尽力如实答复。”

洛晦明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梵梦，这个术式我已经练了三四年了，但还是不得要领。”

这么厉害的家伙却不会梵梦？巴泽尔有些不解，但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耐心解释道：“神鬼人诸天万物俱为梵天一梦，以精神演化诸武即为梵梦。”

巴泽尔将剑举过肩，黑色的梵文从他全身浮现，不多时爬满全身：“比如我的炼金矩阵为深渊系，深渊炼金矩阵具象时大多为黑色鬼纹。”

洛晦明脸色一凛，顿时感觉面前的少年身上升腾起危险的气息。

“多说无益，请洛先生自己感受一下梵梦的演武之能吧。”话音刚落，洛晦明便感觉眼前一花，木质的地板被巴泽尔直接踏碎，木剑裹挟着风刹那间越过两人间数米的间隔，袭向洛晦明的面门。

“好快！”洛晦明瞬身至房顶，踏在房梁上：“厉害！”

旋即钢制的房梁被踏弯，偌大的道场内卷起狂风，就连a级的瑞丽尔都看不清两人的动作。

“欧文阁下。”刘毅赞叹道：“你有一个好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