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伦者（1 / 2）

厄尔司铎最高的人造建筑，时间大厦的最高层，这里不与下面任何一层相通，只有从天台的停机坪降落的某些不愿意让人看到面貌的家伙们才会没事找事来到这里。

而值得这些人拜访这一层的唯一原因便是——权力！

为首的老人坐在轮椅上，一个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人恭恭敬敬地为他推着轮椅，旁边的少女年纪看上去要更小一些，嘟着嘴不明白为什么要坐一天飞机来这个地方。

与下方的灯火通明截然相反，整层楼没有一丝光亮，而且由于这栋建筑强大的隔音技术，安静到三人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唉，爷爷。”少女似乎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氛围，开口打破了沉默：“这里面到底有什么？”

“一位神明。”老人伸手推开了这扇门：“一位来自要塞的神明。”

不顾身后两个小辈的震惊与疑惑，老人挥了挥手，年轻男人立刻就心领神会地推着老人进入这间神秘的楼层。

在最后面的少女也踏入门内时，屋内的灯光亮起，三人不得不眯起眼避开强烈的灯光。

在适应了灯光之后，少女环顾四周，除了这整层楼中仅有的几根承重柱之外，唯一值得注意的只有一台看上去颇为老旧的机器。

还不等少女表达自己的疑惑，老人已经开口了：“好久不见了，厄庇墨透斯先生。”

“呵呵。”低低的笑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少女皱起眉头，这声音听起来似乎心情不太好，而且似乎还有点儿漏电？

接着那台老旧的机器亮起了荧光，那个被爷爷称为神明的东西似乎有些不耐烦：“也就十几年而已，你不用来得这么勤。”

“别这么说嘛，厄庇墨透斯先生，人类可是很脆弱的生物，再有十几年我说不定已经入土了。”老人来到那台机器前，三人瞬间感觉被无数的目光包围，但下一刻那种感觉又消失不见了。

“我申请查看那个孩子的信息。”老人严肃起来：“他太危险了，我们已经无法掌控了，即使他的实际等级还只是‘a’，但我觉得他比某些‘s’级的怪物更危险。”

“我不在乎你的理由。”那慵懒而磁性的声音给了回应：“欧文康斐斯，我只是个管家。你的权限不足。”

“我知道。”欧文好像早有预料，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黑色的卡片，插入机器前的凹槽内。

“这是好吧。”那自称管家的家伙略显无奈：“以他的权限确实能调动部分信息，那些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中了，注意查收。”

“谢谢，那么，再见了，厄庇墨透斯先生。”老人说着就摆手准备离开，但厄庇墨透斯却叫住了他：“慢着慢着，欧文。”

“难得来一次，除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想做些别的吗？比如说随手灭掉几个不顺眼的家伙，只要你一句话”

“不用了，先生。”欧文甚至没有一丝犹豫：“比起他们，我更害怕你们这些无所不能的家伙。”

“呵，这就是周围有十一个导弹口对准我的理由？”随着厄庇墨透斯的质问，周遭的气温似乎也降了下来。

“只是以防万一罢了，我知道您是绝不会违反王约的。”老人笑呵呵地摆了摆手：“我会安排人把这里修一修的，您瞧瞧，您说话都有些漏电了。”

机器不再言语，寄居其中的存在似乎陷入了沉默，它就这样默默地目送着对方走出了这道大门。

“狡诈的家伙。”厄庇墨透斯轻笑一声。随着三人的离开，这层楼再次陷入黑暗，偶尔闪过几道电火花。

“不过确实有点儿漏电了。”机器的荧光渐渐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