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山盗宝妹13(1 / 2)
这种船没人会偷,其实偷走了也无用处,所以游船承包人每晚也都回家去住。寺院虽说离得不远,但是一圈的高墙将整个寺院独立起来,墙外的事情谁也看不到,何况和尚也要睡觉。如此,湖边就无人了,只要解开绳索一端,就能将游船划走。
划船看似简单,其实要有一定技巧。好在训狗人爱好广泛,也划得船走,便由他挥桨,把范溪田和田归叶一同送到乌龙山东坡下。训狗人找到陶罐底儿藏匿处,站在船里就将东西拿了出来。当日藏匿时,人从山上下来,可见要费一番周折。
田归叶将罐底儿接于手中,天色黑暗,无法看清上面的图案,试问训狗人:“图上画的什么地方?”
“我认真看了,肯定在乌龙山附近,但具体什么地方,琢磨不出来。”训狗人说,“我们都是宜合人,对这儿的环境不熟悉。”
“那就等到天明能看清宝图时,我们一起行动,先找地方。”田归叶说,“我们还要呆上几个小时,够冷的。”
“早有准备。”范溪田拿出白酒和酒杯,每人倒一杯,“有了它就不冷了。”
也许他觉得此时正是喝酒的好时候。田归叶摇摇头摆摆手:“我不喝。”
范溪田只好将田归叶那杯酒倒回瓶里。
范溪田刚才划船累出一身汗,此时夜风一吹,不停地打起冷战,接过酒便一饮而尽。范溪田又给他倒了大半杯,自己却小口慢饮,小声憧憬着发财后怎样生活,还不时地与训狗人干杯。结果一瓶酒被训狗人喝去大半。不一会儿酒劲上涌,宋博辰竟坐在船里睡着了。
田归叶蜷缩在游船另一侧,沉浸在得到宝藏后的幸福生活里,全没注意两个男人的行为,直到范溪田小声叨咕了什么,将杯中酒倒入泰安湖,她才有所警觉,但为时已晚。范溪田已弯腰抓住训狗人双脚,猛一用力将他掀入湖内,再俯身船外将他摁于水下。
因为船面距离水面较近,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但还是惊飞了宿在附近树上的鸟儿。
田归叶猛然站起,本想阻止,心中却突然萌生一个念头,停顿一下,又蜷缩回去。她清楚,范溪田是仇要报,财宝也要得。而除去训狗人,财宝就不用再分五份,两份就够了,每人都能多得一点。另外,警方已怀疑到宋博辰,今日将他除去,正好切断线索,让巫马正白再无法往下追查。此乃一举三得,何乐不为?
训狗人本已醉酒,如何挣扎得起?须臾之间整个身子就一动不动了。
田归叶走过来:“怎么处理?”
[shā]人容易,清理现场消除证据就难了。
“扔这儿喂鱼。”
“泰安湖有吃人的鱼吗?再说尸体会漂起来,你怕警察不知道。”田归叶鄙视地看他一眼,“最好把他沉在湖底。”
“那好办,找块石头绑他身上就行了。”
范溪田说着就要登山寻找石头,偏巧此时有人从东岸经过,就是那两个出门赶回来的和尚。而且,他们已被发现,二和尚已停下脚步,朝这边张望。
“来不及了。”田归叶轻声说着,抓住岸边垂落的树枝,将船靠在暗影处。
两个和尚只是偶尔发现,好像有船在西岸下,待停下身子仔细看,又不见了,都以为看花了眼,便转身径直走向寺院。
“不能耽搁时间了。”田归叶发现岸边有蒿草,想了想撕下裙带,“你扶好他。”
然后将一缕蒿草和训狗人双腿一同捆住,习惯地打了一个蝴蝶结,又将旁边蒿草朝尸体上拉了拉,掩盖好,才一点点把船划到东岸,放回原来位置,迅速从北岸上山,隐藏在乌龙山上。
天亮时,二人站到乌龙山最高峰隐蔽在几株树下,向四周眺望,寻找与藏宝图吻合之地,很快就认定了葛家村前山。二人趁人们还没起床,迅速赶到前山,找到那棵古松,再与藏宝图对照,确认正是此处,互看一眼,心中兴奋至极,但谁也没表现出来,默契地躲进山下玉米地,啃了几穗青玉米,打起盹来。
没有工具无法挖出地下宝物,但已天明,不能公开进村借工具,害怕暴露目标,也怕给警察留下线索,一直挨到午夜,二人悄悄进村,从一家院子里偷了一把铁锹,再返回山上,等待天色微明,可以模模糊糊看到东西时,才动手挖将起来……
未出一米,发现了一只陶罐。又向周边和下方挖了少许,却什么也没发现,二人都有些失望,原以为会挖出金条玉器等物。不过仔细一想,这只陶罐埋得如此严实,必也是个值钱之物,说不定价值连城,但它是个整体,无法分赃。
“看来,我们注定不能分开了。”田归叶半真半假地说。
“也许这是我们的缘份。”
“谁和你有缘份?都有我爸爸年龄大了。”田归叶有些嗔怪地说,还故意抛几下挑逗的眼神。此时,黎明的微红照在她喜庆的脸上,更现出几分诱人之色。范溪田感情荡漾,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另一只手更加不安分了。
田归叶假意反抗:“现在不是闹的时候,快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