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男杀计划书04(1 / 2)
她读过大学,知识丰富了,自会懂得很多格言都只是版权所有者的希望,而这些希望与生活的真实性恰恰相反。
当然,不如意的地方也非常多,必定两个人文化程度不同、生活观念不同、人生的价值观、志趣和理想不同……这些似乎还可容忍。
21世纪的“家”,完全可以有很多种不同的概念。有的人可以把“家”当成某一种空间,夫妻二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除了很少的几个可以交叉的“点”之外,每个人都拥有只属于自己的独立的世界,而相互之间毫无干涉。
就像走在路上,两个人同打一把伞,每一双脚都走自己的路,各有各的心事,只是肩膀擦着,共同躲避阳光或者雨水一样。
仰月起初的目的就是要创造这样一个“家”,可她与司上奎之间交叉“点”却出现了问题:婚后的前几个月,仰月对司上奎最难以容忍的地方,就是那个啥时的粗暴。她原以为没有文化又整天与大海打交道的男人,因为身体强壮都会这样。
可半年后,她越来越感觉这是司上奎心理变态,因为他已经从性粗暴演变为虐待,每次那个啥后,仰月身上都要几处带伤。
仰月讲到这里时,脱下上衣给秋红谨看,发现她前胸后背上几乎布满了新伤和旧痕,有烟头烧的,有皮带抽的,有牙齿咬的,有手指掐的……
从此对于司上奎,仰月的心渐渐开始冷了,自然而然又回到了魏仲林那里。于是,她与魏仲林尽释前嫌,又如胶似漆地厮混在一起。与司上奎在一起五年,仰月偷偷做了三次人工流产。因为她不能确定这个孩子父亲是谁。
如果是魏仲林的肯定会留下。
但是,她绝不为司上奎生孩子……后来,干脆偷偷戴环避孕。
这五年中,她换了六部跑车,每次在卖车买车过程中,都有十几万人民币转到自己账上,而且随便魏仲林支取。她在城内买了房子,装修十分豪华。这里就是她第二个家,与魏仲林共有的爱巢。于是,她经常借口公司加班不回家,留在爱巢里与心上人共度良宵。
魏仲林曾劝仰月与司上奎离婚,如能分走一半家产,数目也足够二人后半生用了。可是,结婚前司上奎曾与仰月有合同:只要二人还是夫妻,随便仰月花钱,如果离婚,仰月只能净身出户,一分钱也不能带走。
无奈,已经无法摆脱贵妇生活的仰月,只能与司上奎维持夫妻关系,而且肉体上要承受着非人的虐待。
“后来呢?魏仲林又劝过你离婚么?”秋红谨插话问。
仰月摇摇头。
听到这里,秋红谨开始对魏仲林这位大学校里的讲师没了好感:
试想,如果她真爱仰月,岂能再让她忍受司上奎虐待?本来劝她离婚,却要以“分走一半家产”为前提,当知道有合同在先,仰月要“净身出户”时,又默认了继续以夫妻关系存在的“事实”,岂不将仰月当成了“摇钱树”?
这与封建时代老鸨子有何异常!
仰月继续说:
8月14日这天早上,老牛头儿前来请假时,仰月还在家里,正准备上班。听说老牛头儿要请假,正是躲避司上奎的好机会,便谎称自己晚上加班回不来,代替丈夫准了老牛头儿的假,让司上奎去看守码头,所以早上离开嘎东村之后,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无所知。
仰月的话让人同情,但也只是一面之词,还需魏仲林证实。
魏仲林仍然住在那套175平方贫民窟里。秋红谨和助手来到他家,见大门和外屋门都虚掩着,便径直走进里屋。魏仲林正坐在床边与妻子刘婷婷说话,一手端着烟灰缸,一手掐着燃烧了大半截的香烟,屋内已是烟云缭绕,而卧病在床的刘婷婷却是笑容满面。
看得出,这个家虽然不富有,甚至有些简陋,却充满了温馨和幸福。
见有陌生人进来,魏仲林慌忙下床,将烟头扔到地上,用脚碾灭,刚要问话,被秋红谨用手势制止了。他身子正好挡住刘婷婷视线,不能被她发觉。
“魏老师,我和小军路过过来看看大姐。正好小军有教学问题急于向您请教。”秋红谨话音一落,魏仲林就明白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