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他就是我们的老师(1 / 1)
这奔丧者的心头是道,咚咚咚咚咚地跳着,一直走到阶梯的终点,眼前不远便是那所房子。他终于看见那间屋子里有一个人影在晃动,他想:这一定是那个人吧!而以前向他召唤的人这时却在推开一扇门又转过头向他召唤。
奔丧者走过,那呼唤他的男子这次不回头,只是等奔丧者靠近。那是一个很平常的早晨,他还在睡梦中,忽然听见有人叫他。他抬头一看,是奔丧的人,他连忙放下睡梦,起身向门外跑去。待奔丧者走向他时,伸手接过奔丧者手中花圈。奔丧者越想越不对,于是松手将花圈带走。
紧接着,向他召唤的男子拿着花圈走进屋。
而此时,奔丧者转身狂奔。他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笑。他的脸上满是泪水。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疯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突然会这么做。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刚才那对自己招手的男人当把花圈从自己手中拿出来时看得一清二楚。那男人的双手那男人的双手根本没有伸出自己。而那男子身上分明是穿了一件死者寿衣。
而他所见到的只是那所房子里还住着两、三个人。她们在门后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这前来奔丧者,房间里一片漆黑,但奔丧者看见了自己。他们的眼睛都是那么亮,仿佛是从太阳里冒出来一样。他们的脸上都涂着一层白里透红的东西。他们是在哭吗?不是吧!他们怎么可能会哭呢?因为她们的脸色真是太白,白里透红就算周围漆黑一片也一目了然。
这名奔丧男子开始发疯似的奔跑,一口气从台阶上扔下来,可是,就在心坎快要提到嗓子眼、正飞奔时,却突然遭到阻止。
拦在他前面的是一位老妇人,她突然抬起头,伸过一只鸡爪子似的手说
“我想。”
“她如果不是其他什么人,那就是他手中的纸钱呀!”
老头说完就停了。他是个老。员了,从他那张老脸上可以看出,他一直在盯着门口。门打开后,他看见里面有两个人在看他。一个是老头。他倒是真像个做贼似得的人,说了两句,便再回过头来朝门口的方向瞄了瞄。
忽然他问道:“你们在殡仪馆有碰见过人吗?”
我回想起一阵,果然碰到个人,说实话,老头说。我说:“他就是我们的老师!”老头笑着说:“是啊,他就是我的老师。”我又说:“他叫什么名字?”老头笑笑,没有说话。老头倒是摇摇头:“这不是男人。”
当我听到这句话时,忽然有些疑惑这个老头的精神出了毛病。“这是个很有意思的故事啊!”“什么故事?我还没见过呢!”老头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惊讶。“那你为什么要这样讲呢?我起身跟老头儿说:“嗯!感谢他的经历!我有事情要去!”
老头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终于没说一句话。
一路走到老头家,再瞄向殡仪馆。那是一座很普通的房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在那里,我看到了一个我从未见到过的世界。这个世界有许多我从来没见过的东西。它们都在死去。此刻我反而感到有些心慌。
事实上我也并非全然不拿老头所说的当一回事,而是在他说这殡仪馆夜里没有活人时我才知道因为这实在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所以我还是决定再问一次,看看到底有没有人在死之前还活着。我想这个问题应该是所有死难者都会有的想法吧!咱们学校问题可不小呀,以致于就在学校周围都很反常了。
这殡仪馆的确是个毛病,但我已猜得出来,当然与我们的学校也脱不了关系。
今晚我还有些收获,起码和那些身体一起躺倒几小时后,才有所悟。这就是,我们应该把自己当做一个人看待。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能够看到他们的痛苦,他们的希望以及他们对未来的展望。这样的感觉是非常美好的。我想现在我已能像个尸体。这样我才能明白它们,才是真明白。
从而达到与之交流、掌握之目的。
我离开时,那老人再次外出。他杵在大门口一动不动地瞪大了眼睛。他走得很远,我一直都没有看到他,直到有一天我听到他说话的声音,才知道他已经离开我们几个月了。我很想去看看他,却迟迟没能如愿。我无声地看着他,转身回到学校。
在这条路上,我走在黑漆漆的学校小路上,中途不知不觉地瞄着废弃教学楼上的路。突然,一个身影从身后闪过,我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有人喊:”不好!有学生受伤!”我赶紧跑过去一看,只见几个孩子在地上挣扎着。我连忙跑上前查看情况。依稀听见废弃的教学楼似乎在哭。但我置之不理,只是一头扎进宿舍楼。
进入寝室后,我就躺到了属于自己的被窝。这时,忽然听见一个声音:”你是谁?”我抬头一看,是一个男生,他正坐在床上写作业。他在问我的名字叫什么?我说:我是你的同桌。再一觉睡到次日清晨。
第二天又到荒坟堆里去。凝视着坟堆里露出的白骨,嘴里叼着叶子,轻轻地吹。突然间,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啊!是你?”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女人的尸体躺在荒冢里。我把她身上的血迹喷了出去。我首先吹奏了一首控骨曲子。这首歌就是为了与尸骨建立交流。只有在交流的基础上才能对它们进行掌控。
当我吹奏这首曲子时,眼睛总是盯住几棵白骨。当我想把它们吹散时,却发现那些白骨似乎被我吹得无影无踪了。这不禁让人感到疑惑:难道这是音乐?难道这些都不是音乐吗?难道这就是音乐的演奏方式?而且依稀间,我似乎觉得自己吹的曲子中,非常微微地传来了阵阵响声。
那声音小得模棱两可,听不到它到底来自哪里。“我听到过一个人说这话,我的心被震撼了。”这是《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中的一句台词,我觉得很有道理。那到底是谁呢?不知道。但我能感受到那声音从坟堆中白骨中传来,就像给我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