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云水令(1 / 2)
侯子丰在江重夏这儿从来就找不回面子,不管多高他都能不用台阶安全落地。侯子丰给江重夏夹了两筷子菜,腆着脸说:“等你伤好了,咱们再练啊。”
肖慕:“”侯子丰常年混迹江湖,打家劫舍的事干的轻车熟路,除了良家妇女什么都劫过,身上的匪气比江离只重不轻。肖慕还没见过他对谁这么低声下气过,江祖宗不愧是祖宗。
江重夏吃了会儿,突然把脑袋从碗里拔出来,从怀里摸出块绿油油的玉牌来,特别郑重其事的挂在腰带上。侯子丰的脸随着她的动作一点点黑成了锅底,惊恐的就像大白天见了鬼。他“噌”的蹿上凳子,摆出起手的架势,好像那绿玉牌能原地变成武林高手似的。“这这哪儿来的?”
江重夏装蒜,“你不知道吗?不知道窜那么高干嘛?”
侯子丰痛心疾首的挠了挠脑袋,把本就不怎么茂盛的猴毛挠成乱糟糟一团,“你个小白眼儿狼!是她近还是我近?给你块破令牌你就忘恩负义,背祖忘宗!”
侯子丰拽文的本事惊人,快赶上周状元了。江重夏拿起绿玉牌,奇道:“令牌?什么令牌?不是你跟师娘的定情信物吗?”
侯子丰立刻奓毛,尖叫声都劈了,“什么师娘!我冰清玉洁,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师父我现在还是童男子呢,别污蔑我晚节不保!”
侯子丰的两个不孝徒弟无视师父的羞愤欲死,只恨他不能死远点。肖慕拿过绿玉牌,在手里颠了两个个,说:“这是云水令,商姬手里的消息网都认这个,多少人为了这块牌子撞个头破血流呢。再加上路九良等人不通庶务,厉风堂的大综银钱都是商姬管着。这块牌子要是让闻长敬和盗净看见了,你这小脑袋怕就不能安安生生的长在脖子上了。”
江重夏:“哼,我又不是没跟那两个打过,赢不了也不至于脑袋搬家啊!”
羞愤欲死的侯子丰没死成,又自己从高台阶上蹦了下来,劈手夺过绿玉牌,高高举起没敢使劲摔下,小里小气的扔在桌子上,说:“死老妖婆要害死我的好徒弟,想断我的后?姥姥,我灭了厉风堂!”
老猴子光说不练,不孝徒弟习以为常。肖慕笑着揉了揉江重夏长的安安生生的小脑袋,“看来真是师娘啊!”
侯子丰:“不是!不是!不是!”
汪秀叶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推开门,脚步轻盈的走到桌前。轻轻放下汤药,转到程起湛身后,用两根水葱似的手指给他按起头来。
按了一会儿,程起湛终于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汪秀叶说:“帮主别着急,段先生已经去安置济阳掌门他们了。虽然少林、武当的人没留下,可是崆峒、峨嵋还有那些个小门派都让帮主解救下了。等帮主身子好了,稍加招揽,南盟就有了。”
程起湛眉头稍解,拉着汪秀叶坐到自己腿上,靠在她肩上说:“唉,有总比没有好。厉风堂搅和进来有好也有坏,至少能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泥腿子知道点深浅,别一天到晚以为自己能上九天揽月能下五洋捉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