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修复阴阳泉的机遇（2 / 2）

“我看你也是挺聪明的，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的话我也就不说了，此次是人为祸乱，我可以救场，属于顺应天道之举，能帮到你们也算是有缘。此次的危机也算是解除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呀。你也算是这里的头目，以你的本事，我可不信就几个盗墓者也能蹦跶这么久。”

百师傅指明了老者包藏祸心，老者立马炸毛了，笑容变得冷冽，眼中的火光大盛。不过瞬间就被压制而下，然后恭敬地伸手一拜，语气诚恳的说：“上仙，老朽拜服，上仙洞察世事人心，做事毫不费力，一切不沾因果。”

百师傅没有理会老者的恭维，淡淡的开口。“只要做事，就会留有痕迹，就算你把自己放到受害者的位置，你也无法摘除自己。我还是劝诫你不要自食恶果，送你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道之下允许万物存在，树木花草，动物鬼怪人，它都能包容。但是它绝对不允许自己被违逆。切勿自作聪明。”

老者仿佛是被说道痛处了，语气中充斥这怒气和不满：“我们生前也是人，未成做过伤天害理，却要惨遭屠戮，我们不甘心。为什么恶人做恶，善人行善。却在天道之下被视为平等。依我说天道最大的恶就是不公，雨下给有义之人，也下给不义之人。看似大公无私，实则不分是非！”

百师傅摇了摇头，不急不缓地找了一块石头坐下。“你拿雨说话，那我可以替你解答一二，天道之下，众生平等。你说雨下给有义之人，也下给不义之人，可你所见只是人。有的地方久旱不见雨，有的地方久涝却大雨连绵，雨是奖，也是罚。有义与不义只是你眼中的标准，只是部分人眼中的标准，你看不见所有人的想法，看不见花草树木的想法，看不见动物鬼怪的想法，你不见众生，难见众生，不可见众生。”

老者听完百师傅的话，此刻自己坚信的道理被推翻，身体不知不觉中后退半步，难以置信的看向百师傅。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你们生前遭受无妄之灾，如今死后尚能有洞天福地而居，比起那些孤魂野鬼可是强了不少。切记好自为之。”百师傅的最后一句话好像是一瓢冷冽的清水浇在老者的头顶，使得老者原本怒火中烧的老者冷静了不少。

老者抬头向上看天，口中不甘心的叹息。

“是命吗？难道真的是命吗？如同蛆虫一般恶心的命运，被扇了一巴掌，然后给个糖就要乖乖听话的命运。”

说完之后老者气息颓圮。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低着头开口：“假如我继续执意报复，你会阻止我吗？”

“会！”

百师傅的回答很干脆。

像是预先知道了百师傅的答案一般，老者颓圮的态势没有任波动。

“既然如此，我知道了，我会带着这些冤魂在这里安分守己。但是，假如有一天，你要是改变了看法，你可以再回来找我，我心中不屈的意志是不会熄灭的，我希望一个转机，到时候希望咱们可以有共同的目标。”

老者在说“冤魂”两字的时候咬得格外的重，然后紧紧地盯着百师傅，似乎想要看穿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修士。

“我此行的目的只是消除你这次的报复，你的行为会危及山下的百姓，至于你的不屈和不甘心，我能体谅，但爱莫能助。至于你想等我放弃阻止你，也许真的只能等我坐化之后了。”

“世事无常，就连上仙也有不能预料之事，今后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定呢？上仙作为修士，所经历的不公未必会比我等少！”

说完最后一句话，老者就不再关心此地的任何事情，飘忽之间不见了身影。

看着老者的离去，百师傅叹息：“历史巨轮下的亡魂太多了，太多平与不平又岂是我能可以断清。”

说完便盘膝看向石碑，犹如老僧入定。

于坷每清理一块碎块，自己头昏脑涨的感觉就会加剧很多。在他清理前八块碎块的时候，感觉是头昏脑涨，如同脑中进水的感觉。

而坚持清理到第八块之后，出现了头疼的症状，清理从第八块到第十六块，头痛欲裂，于坷双手抱头，双眼血丝密布，状态癫狂，现在他的唯一执着就是清理灰色碎块。

直到他在清理完第二十块的时候，他已经目不能视，耳不能闻。满世界就只剩自己的心跳声，轰轰的响彻整个头脑，可是于坷没有停止清理的工作，向着周围随意的抓了一块碎块，咬牙坚持把碎块的贴近额头，随着碎块的消失，于坷的世界彻底的黑暗了，恍惚间看到自己躺在一片黑暗之中，四周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无比的寂静，在这里自己甚至都不用呼吸，一点杂念都没有，时间长河静静地流淌，默默的给于坷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