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漫延E（1 / 2）

艾斯丽微微叹了口气，“我不是来跟你争论的，那个行动也不是你我能决定的。看来，你心里还是有个坎，到现在也没有过去。”

石金沉默了会儿，说：“我有时想的都睡不着觉，这是我毕生的一个包袱，卸不了。”

“我能理解。”艾丽说着，把咖啡摆到一边，“这次我来，其实是想问你，既然已经吃亏了一次，为什么你会加入到罗得岛计划，我要是你，我会远离。”

石金用手搓了把脸，思考了下，“其实出了那次事故后，我就想退役的。可是我总也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那个是什么东西？这么强大，如果搞不明白，那些人不是白死了？我不可能逃避一辈子的。”

“然后呢，你去了，明白没有？有没有后悔？”

石金摇了摇头，“我还是没懂科学家搞的那套研究，但我知道了那玩意是不可控的，是极度危险的。”

艾斯丽有些惊讶，“边境行动你已经看到过了，为什么还要去求证？”

石金瞧了一眼她，“我是看到了，看到你没有死，那东西没有向你下杀手，并且被召回。既然能听命令，怎么会失控？”

艾斯丽怔了怔，“我记得我被迫离开上海前，跟你说过一次，他们利用死人做试验，并在事前事后隐瞒掩盖，就是因为有不可预知的危险，否则边境行动不会发生那么大的意外……”说到这里，她察觉到什么，“你当时不信任我？”

石金低声说：“你是有提醒，但当初连你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也不详说，就那么匆匆几句，之后便甩手离开了，你又不是这边的人，我能相信你么？”

这回轮到艾斯丽默然了，石金说的没错，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双方就算合作再好，恐怕也不能保证完全的信任，更何况出了问题。她想到这点，不由长叹一声，“是我考虑不周，只想着不要去牵扯你了，没想到你还是不能置身事外。”

石金闻言，暗地里握了握拳，他没有说出另一个原因，就是不想跟她断了所有关联，哪怕她不理会，只要还能有她的消息。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奇怪，意志坚强一直是他的标配，但在感情上却输的一败涂地。他不会轻易喜欢上一个人，可一旦入了他的眼，竟是如此不可抗拒，不能自拔。加入罗得岛计划，其实是他潜意识里想要探寻她的踪迹，抛开其他因素，这点才是他最大的动机，尽管他心里可能不承认，也不真正了解，他把头埋进沙里，所有对死去兄弟的痛，都及不上失去她来的疼。很多人嘴上不说，心里不认，但在行为上却真实的可怕，这就是复杂的人性，矛盾而统一。长久以来，他以为忘记了，直到再次遇见她。当他坐在这里，面对她的时候，从前的渴望和梦想，一点一点又回来了。他患得患失，忽冷忽热，听到她的叹息，他产生出了向她倾诉的强烈念头，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堵住了。“……你不用为我考虑太多，我这人简单，除了执行任务，没有其他的了。”说到这里，他脑子里打了自己一拳，言不由衷啊，说的什么都不知道。他泄气的背靠着沙发，挼了把头发，“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象机器。为了象个人，我逼着自己退役。然后为了追查真相，我又逼着自己加入罗得岛计划。”

“真想？”艾斯丽笑了笑，嘴角有股子嘲讽，“你得到了么？”

“没有。罗得岛只存在了三个月，就出了事故，随后便被关闭了。”

“关闭？我看是毁灭了，他们不会让失控扩大的。”艾斯丽说着，迎起脸望着屋顶，“好在他们还是留下了痕迹，否则我不会查到你的名字。老实说，刚看到人员名单时，我真有点吃惊。”

“因为我？”石金问。

“不是，是因为参与的国家太多了，地区太大了，从看到这份计划后，我才知道，人不能逃避，你想放任不管，事态就越发严重。现在，我怀疑整个世界已经在危险边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