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穷神（1 / 2）

《铜钱》结束，三人有意在月红院内探查一番，摸着摸着就摸到了后院。还有两场戏，后台还在准备，所以后院也是人来人往，十分忙碌。

三人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假装非常平静地路过，但还是有熟悉后院的人随口说一句他们瞧着很面生，吓得他们心头一惊，还好老大琼齐站了出来，利用了外表的好处：“找人的。”

那人也忙，看他这么理所当然就信了，转头去做其他事儿了。凌织和池谷同时松了口气，这方面的业务他们都不是很熟练，干这事儿还有点儿紧张，心想幸好老大见多识广，转头一看，见琼齐也是松口气状，两人才摆正心态。

很快三人摸到了《铜钱》组的房间，敲门，有人应声而来，一开门凌织却发现这位还穿着水衣子的不正是昨晚庙里遇到的小贼嘛！？

老陆也认出了熟人，惊叹道：“怎么是你啊！来看戏？怎么找到这儿来了呀？”

“找人……难道刚才演阿猿的是你？”凌织看着他的大花脸，似乎是妆容还未卸干净。

“是啊，难道你找我？《铜钱》这么好看，来跟角儿认识认识？”老陆调侃道，还拍了拍身上衣衫，作一脸神气状。

琼齐和池谷都没想到两人竟然认识，池谷完全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昨晚知道凌织出过门的琼齐联想了一下就明白了。

琼齐略过他的问题，转而问道：“这场戏一直是你演的吗？”

“是啊，哦！这是我认识的一个人写的戏，他把本子和我交到院里，就一直都是我在演这出戏。这本戏是真不怎么好吧？还非得和那个《圣者传》排一起，要不是混口饭吃，我可不干！”老陆哼哼道。

他说完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冷面兄，猜测他就是凌织说的那个要靠他养活的老大，心想果然冷酷就得和活泼配，一物降一物，这就是传说中的以曜日温暖冰山啊！

琼齐心里已经了个想法，他正想着如何把话引到那枚铜钱上去，凌织就又开口了：“那人是你老大吧！实话实说，这戏写得也是混乱无序，你还是让你老大回头改改，把铜钱写成精怪，写个人妖之恋的故事，别人肯定爱看！看的人多了，你也不用这么辛苦了。”还得半夜去庙里偷食，肯定是唱戏得的钱太少了，都吃不饱！

老陆哈哈大笑：“哈哈我一定让他改一定！还得多谢凌小兄弟的提议了！”

“不用客气，同行之间，应该的应该的，”凌织大气凌然，又认真地指出不妥之处，头头是道的，“主要是你最后和那枚铜钱的戏太像爱而不得的受伤人了，那眼神啊，啧啧，这岂能是一个爱财之人？”

“还有，你演了这么久的戏，那铜钱一直都是一枚这么摔的？”

“是啊，怎么了？”

凌织可怜地望着他，心想这日子竟如此难过，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我知你们日子不好过，但好歹让你老大多备着几个，若是摔碎了一枚，也是可惜啊。”

老陆愣愣点头，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结束探查，三人不作停留快速离去。

回到客栈，琼齐已经捋清了大概事件，他在凌织房间给另外二人讲了自己的发现。

“如果那枚铜钱是妖，那他的目的只有那场戏或者老陆，但老陆唱了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那很大程度上可以怀疑是因为那戏。正如凌织说的《铜钱》戏本里不合理的地方，这本来应该是个人妖恋的故事，却被写成这样，那这个妖和写戏之人有着莫大关系，很可能就是写戏的人。”

“根据老陆的话，他原来是和他老大一起的，被送进月红院也是为了唱这出戏，也就是说，他恰好是他老大，也就是这只妖最好接近的人。所以，那枚铜钱就是老陆的老大，《铜钱》所述真相很有可能和他的出身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