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生事(1 / 2)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咖啡的清苦味道,杯子里的热气氤氲着清晨的阳光。
“很好,就不该解开他的手铐!”加兰对此真的感到无力,究竟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即不绑着他,又让他听自己的话呢?
问题是昨天怎么回来的?还有睡衣是……“管家,调监控!”因为可能发生的事,她一口闷掉了智能咖啡机定时泡好的咖啡。突然冷静了下来,“咖啡加糖了?”但电脑上出现了画面,她也没管那么多。
“自己回来的?还进了浴室洗澡,算了,反正也是自己的生活习惯。”但自己对昨天怎么回家的事没有太大的印象,像即视感。
加兰讨厌被动,但那家伙说的条件,她无法拒绝,希昭说过,他们不能完全信任她。所以,要取得他们的信任,才能等价交换她想要的信息,毕竟希昭读取别人记忆的能力,她已经见过两次了。
加兰的头发很长,一般她穿警服会花十多分钟去盘头发,但现在是请假时间,她选择将头发偏分到后头,发较少的一侧将头发从前向后辫,顺势将头发拢到一侧,做了一个歪歪辫。她不怎么化妆,但有些时候需要化妆,所以她学过,虽然生疏,但还是做到了把自己高挺的鼻梁化低一点,深邃的眼睛加上眼影之后,配合棕色蓝瞳,抬眼挑眉都变得更迷人。如果说二十分钟前她有着审判官的气质(也就是审视你的那种感觉,那现在就是一个字,飒。
她难得的拿出了高中穿过的短裤套装,换上高筒黑靴,发现身上的黑色背心对她现在的身材来说,有点小了,时不时会露出肚脐,她加了件牛仔蓝短外套。要说她为什么这么穿,因为她要去做一件她自己都难以置信的事,追人。
她发现口红还没涂,口红颜色是最难选的,它在某些时候,会成为妆容的点睛之笔,会表达自己的心情,气色,但选不好,就会让妆容大打折扣。她把口红摆在桌子上,正思考着选那个,想起自己应该挎一个包,就去衣柜里翻找很久之前泉荷送自己的那个礼物。回来时,桌子上有一个口红重心不稳,快掉到地上,加兰用它在自己手上试了试颜色,“暗红带点紫,有点奇怪了吧?”本着试试不会错,没想到涂上去之后异常合适。她现在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警察,像不学好的邻家女孩。
随着门被关闭,屋内的管家开启紫外线消毒,吸尘器自动清除灰尘,这个屋子从来没有清洁阿姨来过,但它永远干净,却没有一个家的样子。
加兰在路边嗦着无糖奶茶,手里的手机正在看着小扬发过来的村庄信息,她在好几天前就利用回忆,使用尖熵3d建模新技术把梦里的村子建立出了模型,因为前阵子在忙安思乐的事,徐宛扬自告奋勇说帮她对比。小扬小看了这件事的工作量,即使已经有云技术先帮他排除了大部分的村子,但相似的也不少。但在小扬的消息中有这样一段话:“那个祭台的位置和所有村庄的对比度为零,但去掉祭台却有几百个相似的村子,在如今日新月异发展的社会,已经没有用稻草木头和泥做的屋子了。即组长要找的地方用数据中心很可能是找不到的。但也许会有人知道,所以我已经发动网友们帮忙转发了,但机会很渺茫。”
加兰心想,也许他自己创造的梦没有依靠现实,所以那个村庄不存在,因为没有痛觉味觉等缘故,她对那个梦里发生的事已经模糊了,所以当时自己是因为什么而记得希昭和于怜兰的?还有……她。算了算了,先解决眼前的问题,该怎么把希昭约出来呢?
在加兰的无糖奶茶快嗦完的时候,她决定直接拨打拾光心理质询中心的官方电话,虽然这样打扰不太好,但某人也没问过她的意见就让她陷入沉睡,她也无所谓啦。
“嗯?好巧啊?”在按下电话号码的的一瞬间,希昭在奶茶店的玻璃窗外向她摇了摇手,加兰读唇语读出了这句话,在她发怔了一刻后,那在阳光下仿佛头发着光的人就来到了她面前。
“喂,拾光心理质……”她马上捏断了电话,前台小姐姐应该小懵了一下,她准备说今天不营业的。加兰只花了1秒反应,她说:“巧合是个好词,但我不想用这种东西来比喻你我的相遇,能在此刻邂逅,是此前每一个选择所产生的必然结果。”
她比了个请坐的手势,随即就问:“你喜欢喝什么?”但对方却在忍着某种情绪,因为他眼里不断闪动巡视她的目光,但又担心冒昧,不敢多看。
“可以的话,我想点一杯卡布奇诺。”就在他马上问下一句话时。
“好,这杯我请客。”然后她迅速去前台点东西,只不过随便溜进厕所补了下喝奶茶褪掉的口红。
“我相信你今天不会后悔选择出门,是吧?”加兰用含着笑意的眼神看着她,头往旁边一歪,不安分的辫子就从胸前转到了身后。瞳孔微张,呼吸频率加快,选择将手指交叉手肘置于卓面,他在慌乱。
“其实我就是来找你的,只不过,有点惊讶了,一直正义感十足的加兰小姐穿上了不良少女的衣服。不是,是说很惊艳,感觉很好看有趣的意思。”语气有点混乱,显然对加兰的这种美无法适从,他的节奏已经被打乱。
“谢谢,你的衣装也很好看,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穿着一个斗篷一样的披风,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好看呢!”这时希昭的卡布奇诺也端过来了,他正好用勺子搅拌咖啡缓解尴尬,当时自己推她进入梦境来着,加兰好不好记得这件事呢?
“需要加点糖吗?甜味有助于心情愉快,当然,今天你我的相遇,已经很愉快了!”加兰轻轻哼笑,让对方放松心情,他紧张到不说话了呢。
“糖,我不需要,真的。”他被迫想起了被大白兔奶糖方便泡面支配的恐惧。
“原来我们都不喜欢甜的味道,希昭,我们相性很和呢!不过,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加兰用手撑起脑袋,手肘也放在桌子上,这个桌子很小,希昭正在品尝,被这突然的距离吓到,他假装呛到了,连忙咳嗽几声,想掩饰自己脸红,但加兰看到了红红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