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别离【十九】(1 / 2)
现在真的想找到一个相看两不厌的在一起了。但却也不可以去强求。曾经遇见的两个人,都是想要一辈子可以在一起的人。记得她曾问我将来有一天愿不愿娶她,我说会啊!只是我不知道那时候有没有说过想要和她结婚这样的话,但我现在,如果还在一起,我一定会和她讨论这件事情。只是,现在,即便我们都已经改变了,但也回不去了。
突然想起曾经很爱听的陈奕迅的一首《十年》粤语版——《明年今日》。
明年今日别要再失眠
床褥都改变如果有幸会面
或在同伴新婚的盛宴
惶惑地等待你出现
明年今日未见你一面
谁舍得改变
离开你六十年
但愿能认得出你的子女
临别亦听得到你讲再见
……
一去经年,如果再次会面,真的要在同伴新婚之宴,惶惑的等待你的出现了!一去经年,我依旧未变,但愿临别时真的可以听到你讲再见!此去经年,往后但愿不再失眠!
星期五那天晚上参加了同事的婚礼,不过都是迟到早退的。
去的很晚,上楼到大厅,接待和安排是医院几乎每天都见面的熟人了。他先告诉我到给我们科专门安排的桌,如果人坐满了就去和曾经常一起打球的那群人一起。大家都熟,全是大男人,又是球友,在一起自然不会觉得不自然。
找到我们科的人,一是过去打个招呼——在来的路上松子打电话问我是不是不过来吃饭了。二来看看有没有空位可以入座。然后看到人都已经坐满了。副主任告诉我可以去外科那那桌,那边有空位,看了一眼也没看见外科的人在哪儿,但看到隔桌也是医院的人——好几个科的人坐到一起,他们也在叫我,也还有空位,也就坐下不找了。
坐下之后,向我们科的那桌望去,似乎没看见有她在。但看到一个背向我而坐的背影和她真的很像,但头发却又不是我印象中的样子。可能是太久没见,样子变了也未尝可知呢。
忍不住总想要朝那个方向望去,非得要弄清楚心里才踏实。终于等到那个背影转身,才发现那并不是她。如此,想来她是没有出席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许已经不在这座城市了,也许很忙,抽不出空来吧。
虽然想到如果见了便要纠结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才好,打招呼或者沉默不语心里都没一点数。但现在没见着却又深深的感到遗憾了。
刚吃好饭,我们隔壁桌骨科的便已经开始撤退了。坐我对面的骨科医生问我还要不要在继续喝酒,不喝就也撤退了。我对喝酒并不那么感兴趣,自然不想再喝了。最后离席的时候,杯里都还剩满满一杯没动。
早早回到医院,也没什么事可做。也只是在玩游戏,看电影,看视频。其实很早就困了,可能是喝了点酒的缘故,但依旧很晚才睡。
晚上又梦见她了。梦见自己在挽留,也梦见自己被拒绝了。醒来,依旧带着梦里的失落和悲伤。
有时候我也常想,也常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爱她。但不管出于怎么样的原因,始终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也许爱,也许又不敢爱吧!
有些人无论离开你身边多久,也不管在什么地方,始终都是一种久久不能愈合的伤,挥之不去的痛。如一剂狗皮膏药搬黏在心上,亦或是如同一只魔鬼住在你心里边如影随形。无论是当你想到什么,或当你看到什么,亦或者是当你听闻了些什么,她便会立即出来给你捣乱。仿佛无论何时都在寻找一个机会,哪怕是一丝丝的可乘之机,都要重重把你给打倒。
早上偶然间听到同事说起她的名字,仅仅只是那三个字,便让原本平静而安宁的心一瞬间波澜起伏。整个心如同被灌注了铅一般成沉重,整个世界如同被厚重的乌云满满的填塞了,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抑。那种沉重让人喘不过气,仿佛势在必行般要让人窒息。
快到过年,今年过年又要值班,我好像已经守了很多次年了。
农历除夕夜。早些睡吧,但愿醒来,新年,初一,一切都变新的,美梦成真!
一九年这一年都是在平平淡淡的复习考试中度过!好像没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发生,也不想要发生点什么事儿以免破坏了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良好状态。每天只是除了上班就是看书复习考试就好了。我知道自己太过容易被情绪左右,即便碰到一个喜欢的姑娘,那也就埋藏在心底就好了,伤心难过的事情等有空的时候再去招惹吧!况且,每天只是活动在医院半径五公里范围,好像也碰不到喜欢或者爱情吧!
这一年唯一的让人觉得意外的或许就是下定决心要辞职离开这件事情了!
考试成绩出来前一天,在送走手术病人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便口头告知了科室副主任自己下个月就要走了。而在查成绩之前提出辞职,那是不给自己留有任何余地,以免知道成绩后下狠不下决心!
第二天便将将书面申请递交给了科室主任,并承诺给一个月的工作交接事宜,之后就要去车别的地方,或者暂时休息一段时间再继续前行!
五年多的时间了,真的已经这样子于等待中度过了很久很久了!只想休息一段时间,想好好梳理自己这这些年的过往经历!好的坏的都让他成为过去吧,等调整好了就继续上班好吧!
想想,当初承诺有多轻易说出口,现在就能有多惨痛的付出!其实说惨痛也不见得准确吧,惨不惨这并不好准确界定,毕竟是自讨苦吃,所以未尝可知,但痛却是无可置疑,也不容置疑的了!
那年初与诗分别,然后带着新伤于旧痛中继续等待!
喜欢上一个人需要多久?
爱上一个人又需要多久?
我曾想,这样的问题在龙仁和周韵心里或许各有一个答案!
只是,?你还我一生承诺,换你一生誓言;?我欠你一个拥抱,你欠我一生温情;我欠你一个解释,你欠我一生安定;我欠你一世幸福,你欠我一生永远!
而现在,我又欠谁一个拥抱,欠谁一世温情,欠谁一个解释,欠谁一生安定,欠谁一生永远……
十一月下旬,也是在新单位上班的第三个星期。在那个阴霾天气的周三晚上,一点以前就睡下了,而且很快就入睡,没有以前那般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想下来,自月初离开原来那个不为别的什么,只为在那里一直等待的地方,来到这个新环境里头,虽有诸多不适应,但睡眠却比从前改变了很多,这成了匆匆忙忙辞职又匆匆忙忙就职都不曾来得及好好歇歇的唯一安慰吧。很久很久都没试过在一点以前睡下了。
晚上梦到了她,这应该是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梦到她,自己都快变得不常想起她之后终是又再次在梦里见到。或许是因为昨晚做完手术在去超市的路上突然碰到了一个跟她身高差不多,脸也很像,只是没她那么瘦的女子正带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在商铺前玩耍的缘故吧。那孩子在很好奇的用脚踩着商铺灯光投在人行道光影。或许晚上光线比较暗的原因,又或许是我越来越加重的近视的缘故,有那么一瞬间我看她的脸就以为那便是她了,错身经过竟险些忍不住叫唤她的名字。
不仔细想想,都记不起我们已经分离了多久了。一年……两年……都快三年了……
几年前还偶尔梦到周冬云,即便跟诗在一起的时候,也还会偶尔梦到,但现在她基本就已经不会出现在我梦里了。将近六年,说起来也过得很快,但好像也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连梦都不会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