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打草（2 / 2）

两个十字架挂着两具披头散发血肉模糊的物体，在他们前面的是一盆炭火，火里烧着常用的烙铁，火盆旁边是拶子，拶子旁边的小桌上摆着一套白布，白布上布满了银针，小桌旁边的空水桶应该是盛辣椒水用的，水桶旁边是带血的老虎钳，老虎钳嘴里还咬着带着肉块的指甲。纪大人环视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因为是临时关押，刑具简单些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个执着玲珑刺的锦衣卫见了纪大人，一行礼：“千户大人。”

纪奕扇了扇面前的空气，然后捂住了鼻子，那一股烧焦肉皮的味道实在难闻。他问：“有进展吗？”

那人答：“硬汉子咱们见得多了，这么硬的还是头一次见。”

纪奕皱了皱眉头，近身上前观察了一下，因为熬不住酷刑，两个人再一次昏死了过去，纪奕示意身后的锦衣卫：“浇醒他。”

哗，一大桶水下去，男的被浇醒了。纪奕掰开他的眼皮，仔细观察了下瞳孔，确定他是有意识的，然后十分心疼地替他梳理了一下披散的头发，柔声道：“瞧瞧这帮粗人，下手没轻没重的，我跟他们可不一样，我只会讲道理，如实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男的吃力答：“草……”

纪奕一拳击飞他两颗后槽牙：“妈的，还敢骂人！”

身后的锦衣卫忙把纪大人劝住：“这俩人男的叫李闪，女的叫李跃，是一对兄妹，原来是江湖上有名的俩蟊贼，因为轻功和画工都不错，人送外号草上飞和生花笔，据咱们线人反映，这俩人早被岷王看中，收在府中做了门客。”

纪奕眉头一皱，歪头看他时眼神略带杀气：“那岂不是能结案了？”

那人知道说错了话，连忙认错：“小的失言，小的失言，小人只是把所知道的情况如实禀报，径中曲直还得大人甄别。况且事关岷王，咱们没有像样的证据，恐怕……”

纪奕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你知道就好。”

晃晃悠悠打了几个圈，纪奕来到了女的面前，揪起头发拍拍脸，用手背抹擦着她的脸说道：“多好的小娘子啊，可惜了。你也准备顽抗到底吗？”

女的眼神空洞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突然，纪奕一把扯开了女人胸前的衣物，连最后一丝倔强也被彻底剥离，场面惊到了所有人。纪奕并不懂得怜香惜玉，况且是沦为阶下囚的女人，只能算的上是个玩物吧，他上手随意一抓，脸上却是男人不该有的冷峻，直惊的女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纪奕示意身后的人把烙铁递上，晃在女人胸前：“本来你可以不这样的，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三和捂住了三得的眼睛，扶着他从屋里走了出来，接下来的场面不是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接受的，刚走到门口，啊的一声女人死一样的哀嚎响彻整个庭院。

不知过了多久，三得和三和再次被喊进了审讯室，那屋里两根大梁间多了一根绷紧的绳子还在淌血，女人萎缩在角落里已经没了气息。

纪奕抱歉道：“实在对不住二位，下手重了。”

三和脱了外衣盖在女人身上，双手合十道：“阿弥托佛，现在就剩一个了，我们想知道的东西全在他嘴里，纪大人用刑还请适度。”

纪奕目露凶光威胁说：“你是在教我做事吗？”

三和软声说道：“小僧不敢。”

纪奕不再理睬三得三和，目光转向了李闪。他手里提着一只铁箱子，笼子里有一只老鼠。纪奕来到李闪面前，晃了晃手里的箱子，解释道：“这个箱子只有一个出口，我会把它贴在你的肚皮上，然后在箱子周围用火把加热。老鼠感受到热时会想尽一切办法从箱子里逃出来，所以它会在你的肚皮上打一个洞，然后钻到你的肚子里，为了逃出生天它会在你的肚子里拼命地逃窜，咬噬和抓挠，放心，你不会死的，只是对我们这些观众有些残忍罢了。”

为了防止咬舌窒息，李闪的嘴里被塞满了破布，他呜哩哇啦地说着什么。纪奕失望的摇摇头：“太晚了，我给过你机会的，在这只老鼠啃噬你的心脏之前，如果你改变了主意，想把自己的犯罪经历写下来赎罪，你就朝我点点头。忘了问你了，这招是我最近起早贪黑才想出来的，我给这招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就叫出生入死，你觉得怎么样？没有异议的话那我们马上开始喽？”

三和打断道：“够了纪大人！”

纪奕回头玩味地看着三和：“怎么？小师傅？你心疼这个犯人？”

三和强忍着恶心道：“我们需要的是他活着，如果你再失手杀了他，我们都交不了差。”

纪奕把脸贴近了三和逼问道：“小师傅，你有什么好的法子撬开他的嘴吗？”

道衍掀开门帘走了进来：“阿弥托佛，不如让老僧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