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二十九）——下雪了（1 / 1）

远处是鞭炮烟花冲天的轰鸣声，近处是雪花落到山坡的枯叶上的声音。这种声音，细细沙沙的，叫人停住，侧耳去听，像是自然在与我倾诉心声。一朵雪花落到枯叶上发出一点微不可闻的声响，但接连不断的，漫天飞舞的雪花落到地上的声音，却可以听到的沙沙声……这让人想到很多老鼠一起吱吱叫，声音震耳欲聋，但雪的声音很好听。

我见过下雪的样子，见过雪积起来，满地白的样子，却没有关注过雪刚开始落到地面，刚开始堆积的样子。这个时候，雪落到地面，雪花会迅速融化，消失不见，仿佛从没有出现过。看雪刚开始落到地面的样子，不会想到雪花积起来，堆积成雪的样子。但前面的雪消失在地面了，后边的雪却不会停下来，它们继续从空中落，前赴后继，一刻也不停的落到地面，直到地面积起来雪。大部分人都看得见后面堆积起来的雪，看得见天上飘洒的雪，很少有人会看见最开始消失在地上的雪花。置身于雪中的人会看见，善于观察的人会看见，善于思考的人会看见，经验丰富的人会看见，富有学识的人会看见。

我走到家门前，回头去看，看见在山坡为背景下，雪花洋洋洒洒的落。像是用筛子筛米时，筛下去的米；像是撒盐空中差可拟，而不是未若柳絮承风起；像是林教头风雪山神庙时，路过山神庙，那雪下得正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