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十三)——生死决（2 / 2）

有剑气和刀锋在空气中交错，虽肉眼不可见，但那锋利的气息却压在四周，叫人喘不过气。

锐利的气息压在江飞鸿裸露出来的皮肤上，眼看着就多出了几道血痕。血珠渗出伤口，在寒风中迅速化为血色冰晶，美丽而妖冶。

煌煌如太阳一般的气息从乐欧杰身上散发出。那气息似乎也具有太阳的温度，他身上的雪花渐渐融化，有热气在寒风中升腾。朦朦胧如入仙境，熠熠然如浩日当空。

他们在寻找对方的破绽，谁也不敢先出手，谁也不敢不准备着先出手，谁也不敢不预防对面先出手。他们都知道，一旦出手，就会见血；一旦出手，有一人就会倒下。

忽有一只饿极了的麻雀向这边飞了过来。它或是把热气升腾的乐欧杰当作了某种食物，或是当作了躲避寒冷的去处，它直直地向乐欧杰飞去。

只听得“嗡”的一声响，那麻雀刚刚靠近乐欧杰十丈之内，就忽然化作一滩血水。却是无形的刀锋所致。

“好机会！”江飞鸿眼中精光一闪，手中长剑瞬间出鞘。他身影飘摇，藏于雪花之间，似虚非实，一步一摇，看似在千里之外，实则已近在咫尺。

这一剑似慢实快，飘忽间已至乐欧杰身前。

乐欧杰眉头紧皱，眼神深沉不定，见到江飞鸿拔剑，手中大刀也出鞘半尺，却并未出鞘。他还在琢磨江飞鸿身法剑法的奥秘。

直到江飞鸿靠近，长刀出鞘！

有“叮”的声音在苍茫的雪地上传出很远很远，隐隐又有回音传了回来。

江飞鸿收回剑，剑上干干净净无一丝血污。他在风雪中转身，松开的发髻散落下来，长发纷飞。丹游剑回到鞘中，江飞鸿低沉轻语：“这是命运的抉择。”

话语散落在风雪中，江飞鸿一步一步远去的身影被风雪遮掩。

乐欧杰把刀插在雪里，慢慢地盘坐了下来。他闭上眼睛，停止了呼吸。一道血痕自他脖子上浮现。血汩汩流出，如同一道涓涓流淌的血色瀑布，严寒也无法将它冻结。

最后，大雪裹住了这位灭日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