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暗流汹涌(1 / 2)
“咚”“咚”一阵不轻不重的叩门声应时响起。
陈凡挣扎着起身,扭头望向窗外。
远方海平面上已晕染上一大片霞红,天空和海面都是醉人的粉紫色,以至于室内都蒙上一层浓烈的暖色。
她拉动门把,心想应该是服务生来送东西,抬眸却望见门外赫然站着易亭。
易亭稀奇的盘起了长发,身着一件黑色抹胸开叉长裙,常年配戴的蓝宝石项链垂挂在胸前。
“小亭”陈凡尚还有些迷糊,她目光落在易亭身上,不自觉的下移,注意到易亭怀中还抱着一个黑礼盒。
她问:“这是?”
易亭没有回答,只是越过陈凡走进房间。
她把礼盒轻放在桌上,掀开后从里面牵出一条水蓝色的长裙。
这才开口解释:“今天晚上有一场蒙面舞会,我想你一定没准备礼服,所以就给你挑了一件。”
她边说着,边双手提着衣服,走上前,笑眯眯的说:“来,试试看合不合身。”
陈凡打量着裙子,假装露出一副不满意的表情,向易亭娇嗔道:“你知道我喜欢黑衣服的。”
话虽是这样说,但她那满意的眼神早已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黯淡久了,也应该换一番底色了。”易亭是这样说的。
其实常年黑衣并非因为那是陈凡所爱,只是因为黑色肃穆庄严,也最擅藏匿,把真实的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手下人敬慕于陈凡的强大,畏惧于她的狠戾。
她身上一直蒙覆着一层陈省礼的影子,她会是又一个强者。
可谁也不知道陈凡也会畏惧、怯弱、心软。
她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但他们想要的是领袖,谁也不愿接受她的真实。
易亭待陈凡换上礼服后,又从盒子里取出蝶翼造型的披纱。
此时陈凡尚在苦恼于后背的裸露,只见易亭上前转过陈凡的身体,把披纱安在了陈凡后背的珍珠纽扣上。
她凝视着陈凡后背上栩栩如生的图纹,象征着自由的银翼却充满了禁锢的意味。
易亭将手掌轻贴在上陈凡的后背,她的手很凉,肌肤相触的瞬间让陈凡打了一个冷战。
枪伤、刀伤、鞭伤……她一一摸索着,在心中默念,每一个都她心颤。
陈凡侧过脸,垂下眸,试探的向易亭问:“你一开始就发现了?”
“嗯。”易亭应声,作为法医,她可以轻松辨别每一道伤口。
那些旧伤大半都被衣服磨得平缓,可就算是现在立刻烟消云散,也改变不了过去所经受苦难的事实。
“很疼吧?”她只是这样问,再也想不出别的说辞。
陈凡摇摇头,痛?那是当然,那其中的每一道伤几乎都差点儿要了她的命。她故作乐观的回答:“都是过去了。”
易亭理好陈凡背后的披纱,层层洁白的纱盖住了惊心的一切,但也没改变什么。
她沉默着为陈凡上妆,她可以想象这些年陈凡经历了多少才重新站在她面前,但她又无法改变什么,即便她几乎付出了自己的所有。
陈凡打开放在桌上的邀请函,上面标注的是v厅,这让陈凡心上不由一凉。
她注意过,塞壬酒店的宴会厅都是按照希腊的星宿命名,根本就没有字母厅。
“小凡,你好了吗?”
在易亭的催促下,陈凡没来得及多想,用丝带盘起头发就到走到门口与易亭会合。
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她们离开酒店,来到一艘华丽的游轮前,在游轮侧面有用闪光灯围成的v字。
服务生给易亭和陈凡分别发了一个镶嵌贝壳的雕花面具,嘱咐她们带上便将她们带上游轮。
“我们换一下。”易亭望着服务生的背影,和陈凡交换了面具。
游轮顶上很大,就像露天的宴会厅,约莫有1平左右,分为舞池和歌台还有酒水区三个区域。
整个游轮只有四层,但外观高级精致,还有外国乐队在演奏着夜曲。
首席的女歌手是个法国人,金发紫瞳。
她的嗓音神秘清丽,就像传说中塞壬的歌声,笼罩着死亡与神圣。
在海上诡谲的夜色下仿佛带来了海洋深处的呼喊,让行人的灵魂迷散在一望无际的长夜中。
“她唱得是什么?”陈凡问,随手向易亭递一杯香槟。
易亭接过酒,但没有喝,淡淡回答道:“自由歌。”
这些年间她从未碰过任何含酒精的东西。
易亭端着酒杯,在夜色衬托下浑身都透露着忧郁神秘的气质,她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一件多余的饰品,每一件都极为贴合她的气质,尤其是她脖颈上常年配带的蓝宝石项链。
“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找老尚和我哥。”易亭说罢放下酒杯便走了。
陈凡留在原地,又喝了几杯酒。
其间也有不少人邀请她跳舞,但她都以不擅舞技推脱了,其实更多是因为她对此没什么兴趣。。
她惆怅的注视着翻滚着黑浪的大海,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人正向她靠近。
一只手猝不提防的搭上陈凡的肩头。
陈凡下意识抓住那人的手,迅速转身,正欲给那人来一个膝踢。
只见那人神色由随意变为恐慌,好在他反应快,才躲过陈凡那记力道不小的攻击。
“陈凡你个孙子,想要老子的命啊!”
陈凡抬眸,虽然都戴着面具,但陈凡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人是尚湫鸣,怒然道:“你才孙子,你还老六呢,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搞什么背后偷袭。”
尚湫鸣心由还在发慌,他能感觉到陈凡的那一踢的力道不一般,他要是挨上了,估计要折半条命。